“好,前隊聽令!”
但見幾百騎人馬倏然跨出,個個虎背熊腰,昂首肅立。
“本帥給你們最充足的糧食,最精良的武器,你們此去只有一個任務,斬斷敵軍后路,走出了望風破你們便再無援軍,此去只許勝,不許敗,出發!”
帶著干糧和武器,勇士們絕塵而去。一眾士兵士氣高漲,豪氣干云。應城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繼續道:“后隊聽令。”
“嘩”地一聲,人群中有站出幾百人。
“馬匹,樹枝都已經備好,照呼和將軍說的去做。”
原來,應城知道此次鏖戰,可用之人不多,因此只找了一些老弱之人拖著樹枝騎馬教敵人生疑。
“左隊聽令我要你們越過前隊和敵軍,直搗和昌腹地,動靜越大越好。”
“是!”洪亮的聲音響起,為數不多的近百名黑衣刀客應了一聲,紛紛上馬,剎時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右隊札兀兒,阿勒壇聽令,帥精兵從左右楔形前進抵御敵軍,如若相遇,格殺勿論!”
“胡爾斥,護送糧草不得有誤!”
兵馬剎時間散去大半,只剩下為數不多的人馬還滯留在草原。呼和擔心道:“元帥,接下來怎么辦?和昌有四路人馬,我們卻只有左中右三路。”
“傳令下去,自今日起,一旦遇上敵軍每噸餐飯就減少十灶,將人馬匱乏的消息傳出去。和昌國的兵馬由容芙泰統領,此人雖然有智謀,手下的副將卻是草包,只有陳紹青還有點頭腦,但此人又太過自大。讓公主的軍隊每天加灶,有侯將軍從旁相助,陳紹青不足為懼。
“那容芙泰怎么辦?”
“此人我另有計議,出發吧。”
大軍浩浩蕩蕩而去,只剩下燥熱的風吹著望風破上干枯的草,套樣像是一團火焰,拼命釋放著自己最后的光亮,這場生與死的對決,終于還是爆發了。
“報告將軍,隊尾發現了敵軍人馬。”
陳紹青眉頭皺了皺:“怎么可能這么快,再去偵查,莫要中了圈套,看好糧草隨時來報。”
“報告將軍,隊尾的人馬越來越多,不像是疑兵。”
陳紹青嘴角一個獰笑:“小小的蠻夷之地能有什么對敵兩側,竟妄想切斷本將軍的后路,準備迎敵。”
就在此時,卻偏偏聽到了有人發出慘痛的叫聲,回頭望去,但見煙塵蔽日,馬蹄聲聲若奔雷,踏破長空。煙塵之后是一陣緊似一陣的箭雨,對方的箭上似乎還有什么奇怪的物什,只要射中馬匹,人,都會燃氣火來。士兵的慘叫聲,馬匹的嘶鳴聲在黑暗的,煙火彌漫的夜空下顯得格外驚怖。
“不要亂,不要慌,聽我號令,尾隊截殺,其余人跟我沖!”說著,當先跨馬單人獨騎朝前奔去。
然而,飛來的羽箭是不長眼睛的,雖然都顧著逃命,總有人還是怕被羽箭射中,一邊逃一邊回頭看,煙霧本就大得出奇,一時間,倒有不少自己人的馬匹踩踏在一起發出驚叫,耽誤了不少時間。陳紹青大怒,立馬橫刀:“都給我往前沖,誰要是再往后看,我就殺了他!”
這樣一來,行軍速度倒是快了不少,卻還是有人被抹著硫火的羽箭射傷,慘叫跌落下馬來。
如此喪家之犬般逃了一個多時辰,那煙霧才漸漸消散。回首而望,路上盡是受傷的士兵,,望望緊跟在身邊的士兵,也是大半受傷,沒想到,蠻夷里頭竟還有個能人,為今之計,也只有暫避其銳,好好休整一番再說。
“將軍,敵軍的數量越來越多,如果再不突圍,恐怕我們只能坐以待斃了。”
“好,前隊從左翼突圍,其余人跟我走。”
顧不得前隊的安危,帶領著人馬從最荒僻的路上悄悄地行進,追兵越來越少,望著四下里罕無人跡的荒野,陳紹青終于放下心來。
“陳將軍別來無恙,將軍這般長途跋涉,是怕前對的人馬跟上你們嗎?本將軍告訴你,他們已經被侯將軍的人馬給打敗了,將軍不必擔心。”
心臟像是暫時停止了跳動,陳紹青按劍不語,望著眼前那個穿著一襲火紅長衫的女子。
是烏仁圖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