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竟將淑兒——綠珠呢?”楚天闊直氣得雙唇發(fā)顫,眼冒金星。
“綠珠,已經(jīng)被應(yīng)天的人給殺死了。”
“撤兵!”楚天闊一把推翻眼前的雕花的案幾,案幾順著玉階滾下,摔成大大小小的殘塊“撤兵!朕要把這負心漢剁成肉醬!”
“是。”
密密麻麻的士兵棋子般排列在烏仁圖雅面前,酷熱的夏天已經(jīng)過去,正是七月流火的時節(jié)。
“侯將軍,只要辛余國按兵不動,這場大戰(zhàn)之后,扶南愿隨辛余處置。”
“公主說笑了,這世上哪有那么多想干就能干的事,辛余國國小勢微,我們也不想卷入這場可怕的紛爭,只是和昌國勢力太過強大,我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唇亡齒寒,將軍難道沒聽說過嗎?”
“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公主還是快請回去吧。”侯勝勇立馬橫刀,不卑不亢道。
烏仁圖雅嘆道:“看來大元帥所言不虛,將軍還是先看看這份書信再做決定也不遲。”
那書信在空中打了幾個飛旋飄向侯勝勇,侯勝勇伸手穩(wěn)穩(wěn)地借助書信,沉靜的雙臉漸漸顯得驚疑不定。
“我怎知公主手中的書信是真是假?”
“將軍若是信得過我,請耐心等待一日,相信貴國陛下的圣旨隨后就到。”
宛靈公主在和昌的事情侯勝勇多多少少聽到過一些,更何況此次出兵實非所愿,只不過白白搭上幾萬僵尸的性命,當下朗聲道:“就依了公主所言,一日之后圣旨未到,就請公主回去早做準備。”
時令已經(jīng)到了秋天,參合口的暮色還帶著一抹淡淡的橘紅,空氣里飄來一陣燥熱的風,帶著一股揚塵向列隊向后的兩隊人馬奔來。
“急報急報!”
侯勝勇遠遠大聲喊道:“敢問公公所為何事?”
“皇上圣諭,鳴金收兵,整肅軍隊向玉釵山出發(fā)。”
“皇上為何突然更改軍令?”
“哎”,那公公附耳低聲道:“宮里都傳遍了,宛靈公主被應(yīng)天給殺了。”說著,又朗聲客套幾句,揚塵而去。
“想不到,貴國元帥真是神機妙算。”
“侯將軍客氣了,只不過是多了幾個耳目罷了。如此,在下先行告辭。”
豐和殿里,應(yīng)天厭惡地看著跪在地上滔滔不絕的錦妃。
“皇上,榮貴妃就是存心的,是她買通了宮里的太監(jiān),偷偷接近楚皇后,又讓人模仿她的字跡。是她在誣陷皇后娘娘。”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皇上——”
“下去。”錦妃欲待辯駁,終于還是被應(yīng)天冰冷厭煩的話語給嚇住了,連忙退出了大殿。
“陛下,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哼,朕還怕了他們。聽說扶南的大元帥叫落梅風,你去差人打聽一下底細。還有,榮貴妃的事情一定要密不透風。”
“是,屬下這就去辦。”
“墨陽,最近戰(zhàn)事吃緊,真是辛苦你了。”
“皇上說的哪里話,這都是屬下應(yīng)該做的。”
“待戰(zhàn)事已平,朕一定讓你好好享福。”
挑選出的驍勇之士殺氣騰騰地屹立在干枯的草場上。呼和躬身道:“元帥,和昌的兵馬已經(jīng)快到葵水了,侯將軍的人馬也已經(jīng)到了玉釵山,我們還停在望風坡,這樣不好吧。”
“好,召集兵馬,本帥有話要說。”
兵馬瞬間排成一個弧形將延長圍在中間,竟是們個個目光堅定,應(yīng)城揚起手中的馬鞭指向一片蒼穹:“草原的兒郎們,我們是什么?”
如山屹立的人群靜得像一泓湖水,應(yīng)城繼續(xù)道:“我們是草原的狼,我們才是橫行在草原的王!”擲地有聲的話語鐵錘一般敲打著每個人的心:“這草原,是我們的天下!可現(xiàn)在,草原上來了一只熊,他要跟我們搶吃的,搶住的,搶我們所擁有的一切!我們,就這樣拱手相讓嗎?!”
呼和當先大吼道:“不!”
一時間,將士們異口同聲,激昂的聲音在天空下久久回蕩“不!不!”
應(yīng)城抬手示意,吶喊聲戛然而止。“我們要把這只胸趕出去,但這只熊不好對付,你們站在這里,都是千里挑一的勇士,可此次南下,九死一生,站在這里的,可能永遠都無法回到草原。你們,敢不敢?”
“敢!敢!敢!”一眾將士振臂高呼,聲音一浪高過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