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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沙濟真兄倆弟走上閣樓。和珅和如月已坐在圓桌前。
“不是……”沙濟真遲疑地看著小姐。小姐有叮嚀過,不許在眾人面前提朱砂記號的事,包括在和珅面前。
如月看見他眼神里的話,忙擺下頭道:“沙濟真,你行走江湖經驗豐富。原來八阿哥欺負我們的事,你總覺得自己的能力沒派上大用場,今天有個機會。”
沙濟阿坐到如月旁邊,臉笑得稀爛地說:“是不是商量幫王嫂和馮四哥?”
“哦……”沙濟真挨沙濟阿坐下。摸摸腦門,覺得自己腦子有點抽筋沒想到這事,差點把朱砂記號的事給溜了出來。
“莫嘔氣了。馮四爺,你上來聽聽小姐姐的建議吧。”
劉全和馮明一左一右拉著馮四上來。劉全嘴里口苦婆心地勸著。
“唉。我這算什么事,要勞煩小姐為我出面?”
馮四心里不好受,又覺得難為情。在別的大戶人家里,一般都不許有男仆與女仆相好的事,怕壞了門風,除非象馮善和靜香,是老爺特許的。可馮善的情況不同,他和馮明雖都是老爺收留的下人,但時間久了,老爺的兒子走得走,在情感上也把他們當成后輩。
他們一進來,和琳在馮四后面用力推了一把,說:“馮四爺。坐。”
馮四被大家按著坐在桌前,他雙眼紅紅地不敢看小姐。小姐才十歲多點,讓她來管他這半老頭的婚姻大事,他真覺得有點不妥。
“早些年前。爺爺就叫你找個伴。說你這些年攢的錢也夠安家養老了。沒想到你和王嫂早就有情。”如月是個小姑娘毫不避諱談這種事。
馮四滿臉驚恐,連忙解釋:“我們是熟悉得早。可這幾年來,我們都規矩得很。只是彼此幫助。王嫂的針線做得好,有幾次看我衣服破了,幫我縫補。她有困難時,我不過是借點錢她的事。”
“爺。你越解釋解有鬼。瞧這臉紅紅的。”沙濟真笑著抵他的黃。“前陣你還說,那錢不是借給王嫂,是給她的。嘿嘿。”
馮四瞅一眼沙濟真,心里直后悔把什么都告訴了這小子。他很怕人家說他和王嫂偷偷摸摸、傷風敗德什么的,他和王嫂之間有感情,但很清白。
“大家不要開玩笑了。馮四,你也別害臊。我只問你,你也不要撒謊。你到底想不想有人給你暖被子?”如月一本正經地問。
眾人看著她,她臉不紅氣不喘,說這大人才說的話平常得很。
馮四雙眼一濕,鼻子里一抽,淚涕齊流:“我……我……”
劉全在他身后,把著他的肩,幫他輕輕捶了幾下,安慰道:“別急。慢慢說。如月小姐可不是那些俗人,你說出來,她好幫你想辦法。”
“我……”馮四掩面難語。
他已四十六歲。打了一輩子老光棍。前兩年老爺叫他找個伴時,他不愿意,就是因為和王嫂之間有情。憑他現在的積蓄,找個比王嫂年輕的女人沒有問題。
可王嫂一直是個溫柔的人。每到過年時,親手為他做鞋做新衣,看他稍有個涼寒咳嗽,暗中就關心得緊。
“我當然也想有人給我暖被子,黑夜里和我說話兒。再過幾年,做不動活了,和媳婦一起回家過點小日子,安享晚年,是人都會想。”他嗚嗚地哭道。“可是王嫂家里的老人和兒子,對她也太過份。我瞅著她那么難過,覺得我這個男人真是不中用,只能眼巴巴看著她受窩囊氣。”
他這話,句句是實。也說出了別的下人的苦寂。
“好了。馮四,莫哭了。我們給你想個辦法,讓你既能和王嫂結婚,又能讓他家人接受你。”如月象哄小孩子一樣對馮四說。“沙濟真,你行走江湖見多識廣,可有什么主意?”
“小姐……”沙濟真一直在抓腦門。“我……”
這事怎么讓他拿主意。只怕他的主意一出口招大家譴責不道德。如果他一口推絕,太沒情理。再則,他心里真想幫馮四。
“大家都想想辦法。看使個什么法子,讓王嫂家的人接受了馮四。”如月心中其實已有個主意,。
和珅上了官校后,有時碰面時,會說些大清條例嚴得很的事。她這主意,容易招他反對。
果然,和珅義正辭嚴地警告道:“大家可別再弄上次‘寶物’事件的事出來了。”
和琳坐在他邊上,看了他一眼沒啃聲。腦子里卻想起那次整先生的事。哥哥說了,那種事算不上違法。但原來的‘寶物’事件性質就嚴重得多。
“小姐你能說會道。要不你去王嫂家給他家里的人好好講道理?”沙濟阿更是一籌莫展,只有笨辦法。
“你們可知王嫂家里人的性情?”如月問道。這事還需對癥下藥。
馮四慢慢收住哭泣,聲音沙啞道:“她婆婆平時性格刻薄,王嫂回一次家,就被她刁罵一次。那婆婆也是很年輕就守寡,一個人帶大兒子,所以把媳婦看得很緊,不讓她再嫁。她是平常婦道人家,小家子氣重,又貪愛點小財,沒多少腦子和見識。她兒子從小被婆婆慣著,所以自然這事聽婆婆的指使,說王嫂嫁了人,就會不要這個兒子,他自然也很反對這事。”
“真不要他這個兒子。王嫂就不會哭得這么傷心了。倒是真不要還好了。”馮明坐在和琳旁邊,嘆道。“這種事,依我的性子,這兒子和婆婆如此不可理喻,索性不要他們一回,看誰怕誰。”
“使不得。”馮四還帶著哭腔,鼻子里酸酸的。“她家那老婆子,性格古怪剛硬得很,弄不好會出人命。”
劉全惡狠狠道:“那婆子要死讓她死去,死了王嫂才得解脫。”
“話不能這么說。人心都是肉長,我可不敢為了娶王媳,逼死她家婆婆。”馮四眉毛皺成個八字。
沙濟真一直笑嘻嘻的看著大家討論,把腦子都快抓破了,卻沒說一個字。
如月見沙濟真不愿意說,知他怕犯和珅的忌諱,只得說:“我們干脆鬧一場‘好事計’,讓沙濟真帶幾個人去使個法子,令王嫂家婆子和兒子上個當,吃個大虧,弄得沒處安身,馮四在京城租個房子,在他們落魄時出來幫助他們,他們自然感恩你,然后馮四再把他們原來的房子給弄回來,讓他們覺得馮四爺是個有本事的人,讓他們覺得有依靠,自然就同意了把王嫂嫁了。”
和珅連忙提醒道:“想個辦法可以,千萬別觸犯大清律條。”
如月和沙濟真對視一眼,笑道:“沙濟真,你江湖閱歷豐富,這事交給你辦。你可記著和珅的話,別弄出大事就行。”
“那王嫂家住哪里?明天我出去溜溜再說吧。只是這事,還要從頭到尾要瞞著王嫂才裝得象,將來也不影響她和馮四之間的幸福。這事還得請代先生幫個忙。”
沙濟真喜悅地說道。他聽了小姐的主意,很合他心中的意思。
“具體怎么做,府里的人能夠用上的,你盡管安排。”
這事只有交給沙濟真去辦,她不方便出面。免得以后王嫂家的人見到如月,恨她算計了自己。
“怎么做,快說?”和琳好奇地問。
馮四也抬起頭看著沙濟真。
沙濟真一反平常的吊二郎當樣,看一眼和珅他們,說道:“等我去王嫂家查看后再說吧。這事一天兩天辦不妥當。倒是王嫂那頭,她若再和馮四說家里不同意。馮四你假裝和她斷掉算了,絕了她的心意,讓她回家好復老婆子與兒子的嘴。方便我這頭行事。事過之后,你倆這事,自然會有辦法圓滿起來。”
馮四看一眼大家,咬一下嘴唇,說:“這事,我信沙濟真和小姐的能力。就按你們說的做,需要我配合的,我全力以赴。”
“沙濟真,你辦事我放心。”
如月笑盈盈對沙濟真道。干這種事,沙濟真與她格外有默契。
和珅欲言猶止。這王嫂家婆子與兒子,和那八阿哥是不同類的人,如月只是想個法子,讓那婆子和兒子低了頭,又不會害他們什么。自己反復說什么大清法律,顯得太迂。
馮明聽了小姐的說的,暗暗一笑:那王嫂家的婆子與兒子,這回可有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