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行不行啊。”北衛城問。
北衛城和七鬼在北冥府喝酒,酒瓶扔了一地,兩個人喝得爛醉,卻都不肯認輸。
“怎么不行,我看是你不行了吧。”七鬼答道。
“胡說,我這酒量冥界第一,我還能再喝。你放棄吧,她是不會喜歡你的!”北衛城說。
“那又怎樣,那你怎么不放棄。”七鬼問。
“我,我放棄什么,我喜歡了她一百年,懂不懂失來后到?”
“感情的事不分先后。”七鬼爭辯道。
“反正我有很的時間陪她,你馬上就要走了。”
“可我現在不想走了,該怎么辦?”七鬼突然放低聲音。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北衛城問。
“沒什么,我是說,繼續喝。”
東心于在東冥府等了半日也不見七鬼回來,便去了北冥府。一進正廳便見七鬼和北衛城趴在桌子上,地上散了一地酒瓶。
“北衛城,你干嘛教他喝酒,你就不會教些好的嗎?”東心于喊道。
“心于,你怎么來了,我有事和你說,你過來。”北衛城說。
“心于,我也有話和你說。我先說,你再說。”七鬼說。
“我先說。”北衛城爭著。
北衛城和七鬼用手相互推搡,往東心于那邊走。
“我喜歡你。”北衛城和七鬼同時說道。
“你們兩個喝酒腦子喝壞吧。”東心于更加生氣。
“心于,自從你救我開始,我便傾心于你。”七鬼說。
“我是從一百多年前就喜歡你了。”北衛城說。
“都閉嘴。我不管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明知我不懂這些,還和我說,我沒有心你們卻有,我沒有的感情,也不需要你們來表達。”
北衛城和七鬼經東心于這番罵,酒仿佛醒了大半,兩個人就怔怔地看著東心于用術法離開。
“都怪你,心于生氣了。”七鬼說。
“這丫頭,說風就是雨,肯定沒生氣。”北衛城尷尬的說。
“我先走了,我去哄哄她。”
“你這小子,討好小姑娘的法子都是從哪學來的。”北衛城問。
“我只是看見她無師自通了。”
“什么無師自通,你在凡間,定是登徒浪子,滿口鬼話。”
“我本來就是鬼。”七鬼說。
七鬼不懂術法,便一路跑到東冥府。
“心于,東心于。”
“你不是和北衛城喝酒嘛,我這東冥府無酒,更沒有酒肉知己。”東心于挖苦道。
“心于,對不起。”
“我本以為你會懂我,沒想到你和北衛城一樣,只會挖苦我。”
“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算了,就當你們酒后胡言,我不計較了。”東心于無奈的說。
“真的?”
“真的。”
“拉勾。”七鬼伸出手。
東心于先是遲疑,之后便勾住了他的手。“行了,說正事。”
“你說。”
“你到底是什么來歷?我為什么一碰到你,就感覺我的心要回來了,但又不是那么明顯。”東心于問。
“我喝了婆婆的湯,忘記了,這里沒有看前生的地方嗎?”七鬼問。
“有是有,但憑我的功法,連外面的結界都破不開。”東心于說。
“閻君也不行嗎?”
“老頭是可以,但是典祠樓一向不許外人進入,就連老頭也很少去。對,我去找老頭,不,不行,老頭還生我氣呢,我過幾日再去。”
“過幾日我就要走了。”七鬼說。
“對啊,你要進忘憂門了,真好。”東心于有些羨慕。
“你會想我嗎?一點點也可以。”
“會。這樣吧,三天后我在忘憂門前給你踐行。”
七鬼轉身要走,又轉頭望了一眼東心于。心想:若真的走了,你真的會想起我嗎,月余時光,好像是我自己在奢望,于你,便是云煙一般。
“怎么了你,想什么呢?”東心于問。
“沒,沒什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