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想什么？”

　　“啊，我在想，你的頭發真美，蜿蜒如溪流，很像她。”

　　“她是誰？你女朋友嗎？”

　　“失口，失口。”他正埋怨自己，想起個人來，于是回答道：“劉三季。”

　　“劉三季？劉三季是誰？”

　　“我女朋友啊，信不？”

　　“嗯——”

　　“逗你呢。她是清代一位美女，說是多鐸的貴人，也有人說是他的福晉。說多鐸看上她，就是因為她有一頭秀發。據說她的頭發有一丈多長，展開要人托著。”

　　說著說著，他似乎走進了故事里；也還是她從故事里走出吧，他越發看她入眼……

　　“我想摸一摸你的頭發——可以嗎？”

　　“嗯，可以。”女孩似乎等待著這一刻，沒猶豫。她向前欠著身子，想必怕他摸著吃力吧。

　　他坐起來。

　　“你的頭發真好看，發質好，黑又亮，摸著光滑，還有味道，一股清香的味道，真好聞。”他梳理著她的頭發，擺弄著，捧了手上親吻著……

　　“我喜歡我的頭發，每天都洗它一次，很少用發精。”

　　“我聞到了，不是發素的味道，你的體味，自然清香。“

　　兩人的臉兒挨得很近，時不時地互望一眼，交換呼吸。她的胸在起伏，他的脈動在加快……

　　“我沒遇到過像你這樣對我好的人，體貼、溫柔，有知識、會寫詩。你——你若想——我是說——如果你喜歡——可以動我——我的身體。”

　　不是撒旦作祟，卻是上帝賦予的本能，他多想一泯恩怨，與她共赴新臺，可是……

　　“還是不要過于輕浮吧，她對我有好感，一時性情委身與我，我雖有心成全美事……既然是美事，何不讓它持久些……心動，她的心動，微妙的感覺，緊張的情緒，刺激，興奮……不要說‘讓我一次愛個夠’吧，饑一頓，飽一頓，低品的把戲……”他吻著她的頭發，沒言語。

　　“哥，我是說，你可以——不要你加鐘。”

　　?“寶貝兒，可愛的女孩，我知道。”

　　“愛在扣門，是你追求的、渴望得到的，它來了，你卻擋它門外……葉公好龍，是說你懦弱呢？還是說你殘忍……那么之后呢？這地方……齊馬，還是不要冒險了吧，你不是葉公，不必只爭朝夕……可是，又怎樣安慰她……呵，這邊，我的士兵們，你們在執行誰的命令？演習，演習而已，不必荷槍實彈。啊哈，不要跟著起哄了吧。要挑戰國王的權威嗎？你們的國王可曾虧待過你們？回去吧，有你們效命的時候……”他軟硬兼施耐心規勸，可他的士兵卻是無動于衷，列開隊伍、擺成陣勢，大逞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勢……“看來不做些許讓步，局面怕也不好收拾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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