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掖感覺他的心臟像要跳出嗓子眼一樣,那一股甘甜,讓兩個人渾身如同過電一般酥麻。
雖然他也是個雛鳥,但是本能的就抱緊了懷中佳人,兩人的衣服早已經(jīng)被溪水打透,抱在一起時如同于肌膚之親一般。
河水清涼,臉頰滾燙。
初嘗甘甜的張掖已經(jīng)不滿足于此,他的呼吸逐漸粗重,猛的再次親上谷幽蘭的朱唇。
此時的谷幽蘭也被他的幾番襲擾弄的意亂情迷,忍不住微哼一聲,便任由施為。
及腰的河水,沖刷著這千百年不曾改變的小溪。
叮咚,嘩啦的水聲就像是嬉笑的精靈,笑話著兩個小情人在河邊的純情。
谷幽蘭光滑水嫩的肌膚已經(jīng)透出了一股誘人的粉紅,她吐息如蘭,聲音動人,誘人。
河水成了最大的阻礙,想也不想,他抱起谷幽蘭就上了岸邊。
正要犯下沖動的懲罰。
然而,一切戛然而止。
“你倆干哈呢!??!”
“小兔崽子?。 ?p> 谷武和張遠(yuǎn)的兩聲怒吼就像天邊的驚雷。
“爺……”
“谷叔……”
打死張掖也沒想到,剛抱著谷幽蘭上岸,就碰到了從山上剛下來的張遠(yuǎn)和谷武。
本來似火的激情,當(dāng)頭一盆涼水,張掖就感覺自己瞬間耷拉了下來。
這時候谷幽蘭也恢復(fù)了清醒,趕緊從張掖的懷中逃了出來,緊抱著雙臂,兩個小臉蛋羞紅的要滴出血來。
那場面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兩個年輕人恨不得鉆進(jìn)地縫中。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慌亂,張掖立刻調(diào)整了情緒,自然的接過爺爺張遠(yuǎn)手的兩只兔子,如同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的解釋道。
“剛才幽蘭妹妹在洗衣服,一不小心掉進(jìn)河里,我想攔著,結(jié)果也被帶了進(jìn)去,也不知為何,這身體一點(diǎn)力氣也沒有?!?p> 聽他如此解釋,谷武本來一張鐵青的臉也緩和了一些。
雖然誰都知道這只是一個借口,但世間的事情就是這樣,往往人們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借口。
張遠(yuǎn)看到谷武的臉色好了一些,心里才落了底,畢竟是自己的孫兒不對,真要是谷武生氣,他不說還得象征的敲打兩下這個糊涂孫兒。
有啥事在家里做不好,沒人發(fā)現(xiàn),非要忍不住在河邊做這種事情。
想想他就生氣,走過去故意一腳踹在了張掖的屁股上,其實沒用幾分力氣,根在撲打灰塵一樣。
“胡鬧,在欺負(fù)幽蘭,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幽蘭不怕,等爺爺給你準(zhǔn)備一個藤條,他再敢使壞,你就抽他。”
說完又暗自接過張掖手里的兔子,生怕身子骨還不好的孫兒在累著。
張遠(yuǎn)又是打又是罵,還向著自家女兒說話,谷武也就不再生氣了,再說兩個人身上還有婚約,就算有些親密舉動,也是在正常不過,于是便笑罵道:
“臭小子!猴急猴急的,過幾天就把你倆親事給辦了,到時就是一家人了。不過,這幾天你可要老實點(diǎn)知道么!”
他這么一說,可把身后的谷幽蘭羞的夠嗆。
本來還擔(dān)心自己阿爹的責(zé)怪,哪成想畫風(fēng)突轉(zhuǎn),變成了對兩人親事的討論,哪有在女兒家面前說這些的。
“哎呀!爹~不理你們了!”
谷幽蘭一跺腳,抱起木盆,風(fēng)一樣的跑了回去。
留下三個大男人一陣大笑。
“谷武啊,我覺得你剛才說的有道理,這兩個孩子都大了,這親事,我們抓緊給操辦,操辦。你說我這歲數(shù),陪不了這孩子幾年,這要是在入土之前,再能報上重孫子,那我真是死也安心了啊!”
張遠(yuǎn)慈祥的看著自己的孫兒,這是他心中唯一的牽掛。
“遠(yuǎn)叔!你這是說啥呢!您可是老當(dāng)益壯,再活個二三十年都不是問題。要我說,等今年把這倆孩子的事辦了,過兩年再給你操辦操辦,我看隔壁村的王嬸看你的眼神可不對啊,哈哈!?!?p> 谷武故意打趣著張遠(yuǎn),三個人笑成一團(tuán)。
張掖的父親死后,谷武就把張遠(yuǎn)當(dāng)親生父親一般照顧。
“去!老大不小,還拿你叔尋開心。只要你不覺得委屈了幽蘭就好,畢竟我家掖兒就自己一人,他爹他媽啊,唉?!?p> “遠(yuǎn)叔,這是啥話,掖兒這孩子是我一手看著長大的,小伙子現(xiàn)在打獵比我都厲害,幽蘭許給了他,我放心的很,哈哈!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回去咱們就定日子!”
聽到谷武說回去定日子,張遠(yuǎn)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走路都輕快許多。
“好,好,回去我就找徐瞎子,讓他給掐算個好日子!”
“哈哈哈,那就這么說定了,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女大不中留,越留越成仇啊!”
谷武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著張掖,那樣子就是老丈人審女婿一般。
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回去以后,張遠(yuǎn)讓他重新躺在炕上,提著一只剛打的兔子就樂呵呵的出了家門,應(yīng)該就是去找那徐瞎子算日子去了。
谷武一進(jìn)家門,就看到谷幽蘭正在和她的母親說著悄悄話,見他回來,又紅著臉跑進(jìn)屋里。
不用猜谷武只知道女兒在和老婆子說啥。
“給閨女準(zhǔn)備嫁妝吧。”
谷武把獵物往倉房一放,也沒回頭,就對他幽蘭娘做了安排。
只是幽蘭娘卻沒有馬上答應(yīng),而是緩了一會,才看著谷武的臉色試探著說道:
“當(dāng)家的,不在想想啦?張掖那孩子雖好,但是他無父無母的,家里也窮,我怕閨女過門了要遭罪的啊?!?p> 谷武聽著,也沒說什么,就蹲在了他旁邊,隨手磨起了獵刀。
幽蘭娘知道這是老頭子默許她繼續(xù)說下去。
“上李村的李地茂今個讓許婆子透話了,他兒子也看上咱們家幽蘭了,答應(yīng)給兩頭牛,二十兩銀子。”
幽蘭娘說的時候都有些激動,這對這些獵戶人家來說可是一筆巨款了。
谷武也停下手上的伙計,似乎也有些猶豫,他想了想才說道:
“咱們又不是賣女兒,誰家出得錢多就給誰,這件事還是得聽幽蘭的意思?!?p> 說罷,谷武就將谷幽蘭喊了出來。
“閨女,你娘估計也和你說了,你自己是咋想的?你放心,咱家雖然窮,但你爹你娘就你這一個姑娘,絕不能干出賣姑娘的事來?!?p> 谷幽蘭聽的有一會,早就想出來了,于是她極為鄭重其事的說道:
“爹!我是不會嫁到李地茂家的,這不是錢的事,咱們家和張家早有婚約,又豈能見利毀諾?況且我和張掖從小一起長大,深知他的為人。而李家的兒子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人品好壞我都不知,又怎么生活的了?!?p> 聽女兒說的十分有理,谷武就不在多想,他其實也不同意,只是當(dāng)?shù)亩嗌儆行┧叫?,想讓自己姑娘過上好日子,才有此一問。
“既然閨女都這么說了,那就這么定了,她娘你趕緊給姑娘準(zhǔn)備嫁妝?!?p> 谷幽蘭的母親只能哎了一聲便開始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