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掖已經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舒爽的趴在被窩里,暖暖和和的,他美滋滋的看著簡陋但整潔的土房,幻想著等和谷幽蘭成親了,一定要蓋個大房子,要讓爺爺和幽蘭過上好日子。
至于他腦海中莫名多的《金身訣》,增加了那么多力氣,用來打獵豈不是很厲害,到時候打更多的獵物,賣更多的錢。
是的,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獵戶,他還沒有那么多的遠大志向。
“掖哥,你醒啦!”
“嘿嘿,看我倆帶什么好東西了!”
忽然聽到窗口有人在和自己說話,一回頭,正是大牛和李豹二人。
“哎呀,你倆怎么來了?”
張掖高興的說道。
一起打架,還把自己救了回來,對這兩個兄弟,那可是和親兄弟一般,他正好還想和他倆說一說《金身訣》的事情。
大牛憨笑著走進房內,熟悉的從廚房取了碗筷勺碟。
李豹則神秘兮兮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大葫蘆,他得意的取下葫蘆的蓋子,一下子遞到張掖的鼻孔下面。
“聞聞?香不香?這可是上好的十里香!”
張掖聞著這酸不拉幾的味道,皺著眉頭,這還是上好的酒?
“你們莫不是被人騙了?這餿了一般的味道,還是上好的酒?”
面對張掖的質疑,李豹也有些拿不準了,只能硬著頭皮,死要面子的說道:
“那是當然!李老頭還敢騙咱們么?你是不會喝酒,你不懂!”
說著便篩了一碗酒,自己美美的喝了一口。
“嘖嘖!真是好酒!”
看到李豹在那里吧嗒著嘴,大牛也被勾起了饞蟲,一把搶過酒葫蘆,直接對著嘴,灌了一大口。
“呸!呸!這是啥玩意,里面還有酒糟呢!”
“你個憨貨,這喝酒得啊,得先篩啊!”
大牛喝完了一碗,雖然感覺味道怪怪的,但是不知道為啥,又有了回味,還想在喝一口。
李豹一把護住酒葫蘆,然后循循善誘的說道。
“不能在喝了,我去把酒篩了,在給溫上!你把燒雞,醬牛肉切好,等會阿爺回來咱們一起吃來!”
“那感情好啊!”
大牛樂憨憨的點頭,也去一邊忙活。
張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恢復了大半,也站起來幫忙,剛要說自己腦海中有一部《金身訣》的事,院子里響起了鄉間的小曲。
張遠哼著小曲,樂呵呵的邁進了家門,他手里也拎著一壺酒,和一些熟肉。
“阿爺,你今天咋這么高興。”
李豹笑呵呵的問道。
“哎呦,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莫不是長了狗鼻子,知道我買了酒肉?”
“什么啊,阿爺,我倆也買了酒肉孝敬您好嘛!”
“哈哈,難得你們來有心,來來來,今天有喜事,咱們爺幾個一起喝幾盅!”
張遠把手里的酒肉都交給了李豹和大牛,兩個人稍加處理,一桌酒肉菜便都齊全了。
“阿爺,你到底有啥好事嘛,快些告訴我們嘍!”
大牛最是沒有耐心,著急的問道。
“嘿嘿,掖兒的親事定下來了!剛才我去跟徐瞎子算了好日子,八月十八,正好是十天以后。我跟谷武也說了,他也說是好日子!你們說這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哈哈哈!”
張遠喝了一碗酒,臉上都是紅撲撲的,不知道喝酒興奮的,還是高興的。
“啥?掖哥要成親了!太好了!”
大牛驚喜的一下子站起來,過去就抱住了張掖。
張掖連忙想躲,大叫著:
“啊!死胖子,你快躲開,壓死我了。。。”
一陣嬉鬧之聲,幾個人不知不覺都喝了不少,迷迷糊糊的張掖,覺得腦海中的《金身訣》似乎在急促的發著金光,但他以為只是錯覺,并沒有在乎。
入夜,李豹和大牛已經離開,張掖喝了不少,也有了些許困意,腦海中的《金身訣》卻閃爍的更加急促了。
那急促的閃光甚至出現在他的眼底,讓他根本無法入睡。
他猛的張開眼睛,卻發現爺爺張遠也沒睡,而是一直在箱子那里一頓忙活,好像在找著什么。
張掖明明記得,那時家里唯一的破箱子,除了幾件衣服啥也沒有,爺爺這時在干嘛?
“找到了!”
正在他疑惑時,張遠一陣喜悅的驚呼。
“爺,找到什么了?”
“給,咱們張家傳家寶!”
張遠神秘兮兮的在破箱子的夾層中拿出一個紅布包,遞給張掖。
難道是銀子?珠寶?書畫?
張掖略有些激動的打開紅布包,一看,他整個人呆住了!
居然是一本金色封皮的《金身訣》!和他腦海中的《金身訣》一模一樣!
此時,他腦海中的《金身訣》終于安靜下來,淡淡的金光,忽然有一些神秘起來。
“這是?”
張掖驚疑的看向爺爺。
“這是一本修真秘籍!是咱們的祖先在一個光頭石像的腦袋中發現的!”
張遠說的神秘而慎重。
“光頭石像的腦袋中?那是怎么發現的?砸開的么?爺,你沒說咱們家祖上是強盜啊……”
“盜個屁!”
張遠生氣的錘了自己孫兒一拳,哪有這么說自己祖先的。
張掖也不生氣,反正爺爺打他從來都不用力。
出于好奇,也是想看看家傳《金身訣》到底所寫何物,于是他翻開了秘籍,結果目瞪口呆。
看起來十分古舊,神秘的秘籍,居然一片空白。
他不知所措的抬起頭,懵懵的看著自己爺爺。
“這個……秘籍么,肯定有神秘的方法,這個……以后你慢慢研究,研究不明白就傳給你兒子……反正咱們家一直都是這么做的......”
“爺,咱家這個傳了幾代?”
“那可記不清了,反正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就有了…”
聽到這里,張掖對自己家的所謂傳家寶,便不報什么希望了,只是冥冥之中他又覺得自己腦海中《金身訣》和自家祖傳的《金身訣》一定有什么聯系。
想到這里,他便和爺爺張遠說起了腦海中《金身訣》的事情,只是他滔滔不絕的講了半天,張遠居然不是吃驚,而是擔心的摸著他的額頭。
“掖兒,要不明兒我在請郎中來看看?你怎么再說胡話呢?”
爺爺的如此表現讓張遠失望至極,沒想到老人家根本不相信他,想想也是,任誰也不會相信他的腦袋中會有一本金書。
他極力的解釋,卻并沒產生什么作用,只換來張遠更加憂慮的和關切的眼神。
張掖心中有氣,便隨意的把《金身訣》撇到桌上,哪成想正好碰倒了油燈,家傳至寶《金身訣》,頃刻間化作一抹飛灰,甚至都不給張遠撲滅的機會。
與此同時,九道微不可查的流光飛入張掖的頭中,他再次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