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掖剛出了酒館的門口,就感覺到一陣天暈地旋,身體好像泄了氣的皮球,軟癱癱的倒下去,還好李豹眼疾手快,將他一把抱住。
“掖哥,你怎么啦?”
李豹小聲的急切的關心道。
但是張掖虛弱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這是咋的啦!”
大牛不知所措的嚷嚷。
李豹趕緊一只手捂住大牛的嘴,立刻回頭看了一眼靈狐酒館的門口,發現并沒有人跟出來,才松了一口氣。
“快扶掖哥上馬車,我們趕緊走,萬一野狼他們跟出來,咱們就麻煩了!”
李豹趕緊吩咐大牛過來幫忙,聲音有急又快。
大牛緊張的閉上嘴巴,迅速將張掖扶上馬車,一路疾馳,往山中跑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張掖已經躺在家中的床鋪上。
他回憶著那天早上的事情,一切都清晰起來,他感覺就像重新活過來一樣。
突然想到了谷幽蘭和那門娃娃親,他不由的想起他爹。
前幾年林子中鬧兇獸,他爹仗著身手好,一去不返,他娘守了一年,也隨人走了,只剩下他和爺爺相依為命。
他爹在死前還給他定下一個娃娃親,那天他和大牛李豹結伴去鎮上賣皮貨,就是為了準備娶親的錢財。
那天早上,本來一切都很好,他躺在馬車上還在臆想著把皮貨換了錢,多少要買些豬頭肉吃吃。
突然他看到天空深處有幾個云朵特別奇怪,就像幾個巨人在打架一般,他看的入神,一時間,就忘記叫大牛和李豹一起看。
結果看著看著,一個云朵巨人忽然被打出一個窟窿,然后一道金燦燦的流光從天而降,在他一陣殺豬般的尖叫聲中,沖進了他的腦袋中,隨后他便摔下馬車。
現在他一寧神,就能看到腦海中的金光,金光中似乎有一頁金紙,金燦燦的閃爍著,上面寫著,《金身訣》。
但是這金紙除了像盞燈一樣閃著,卻并沒有什么卵用。
不過也不能這么說,張掖十分懷疑,那天在靈狐酒館大發神威也許就和這金紙有關。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先不要聲張這件事,萬一有人貪財,為了金子把自己腦袋砍下來就得不償失了。
總算理清了所有事情,張掖坐起來,發現還是在自家簡陋但干凈的土屋中。
屋外有劈柴的聲音,應該是爺爺正在劈柴做飯。
“爺,你別弄,我來。”
張掖堅持著想要爬起來,只是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看來以后輕易不能打架,打完架后身體也太虛了。
這時,木門推了開來。
出現的是一位粗布麻衣的俏麗佳人,她頭帶紅巾,額前長發從中間分開各拉向耳邊與兩鬢相交,編成了兩條辮子。
手中捧著一個瓶子,腳踏草鞋,盈盈走了進來。
“你叫誰爺呢?我可沒那么老。”
她樣貌娟秀,身段苗條美好,水靈靈的眼睛瞄見張掖目瞪口呆看著她,只是莞爾一笑,艷光四射,一時間將張掖迷的七葷八素。
原來是他未過門的媳婦,谷幽蘭。
張掖驚訝的叫道:
“幽蘭?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你不想見我?”
谷幽蘭拿她那會說話的大眼睛似嗔帶笑的白了他一眼。
然后在水瓶中給他倒出一碗水,遞到他的面前。
張掖也是渴了,拿起碗,“咕嚕,咕嚕”的三兩口就喝光了。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你咋來了,我爺呢?”
“你還說呢,你說你,非要跟人打架,一直昏睡不醒,我們都擔心壞了,地主那催著交租,你爺就叫我過來幫著照顧你,他進山打獵去了。”
“啥,我爺進山了,那可不行。”
張掖一聽爺爺去山里打獵,頓時就坐不住了,谷幽蘭一見他要起來,趕緊將他按住。
“放心吧,遠爺爺沒事的,他和我阿爹一起去的。”
聽她這么說張掖才放下心來。
“那你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
谷幽蘭的父親叫谷武,同樣是獵戶,他們兩家相處極好,他們一起進山,那就沒有問題了。
兩個人的目光忽然接觸到一起,奇妙的氛圍,曖昧升起。
陽光溫暖,屋內無人。
張掖忽然覺得口干舌燥,谷幽蘭看到他灼人的目光落到自己,俏臉一紅,也不知道該怎么做,匆匆轉身躲出門外。
張掖不知哪借來的膽子,竟然伸手去抓她的手臂,谷幽蘭的臉更紅了,就像一個紅蘋果。
不過她卻沒有反對或責罵,而是輕啐了一口,羞紅著臉跑了出去。
張掖只是傻傻的看著自己的右手,嘿嘿傻笑。
過來好一會,他終于回過神了,順眼往外望去,尋找那一抹倩影,卻看到一片蔥綠,天空藍得異乎尋常,冉冉飄舞的白云比綿花更纖柔整潔,但是他總覺得那白云深處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
張掖心中一震,那股怪異的感覺又突然消失不見。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他推門走出屋外,他家在一個幽靜的小谷里,一道溪水繞屋后而來,流往谷外,右方溪流間隱有女子的歌聲傳來。
左方是一片桑樹林,似乎是個養蠶的地方。
看來是谷幽蘭在唱歌,張掖的心情好了起來,循著歌聲尋去。
谷幽蘭一身素白,她裙子拉高束在腰間,露出了一對渾圓修長的美腿,正蹲在溪旁浣洗衣物和碗碟一類東西,神態閑適寫意,還輕唱著不知名的小調。
張掖乍見春光,又看她眉目如畫,好不容易按耐下的情意,又萌動起來。
他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豈知腳步不穩,兼又踏在一塊松動的石塊處,一聲驚呼,“咚”一聲掉進溪水里。
谷幽蘭大吃一驚,趕緊撲下水來扶他。
張掖剛從齊腰的水里鉆了出來,谷幽蘭剛好趕到,挽起他的手,搭到自己香肩處。
張掖那享受過這種待遇,本來就沒有多少力氣的身體,徹底沒了氣力,于是干脆半挨半倚靠在她芳香的身體。
谷幽蘭則惶恐關心地問著張掖哪里摔壞了。
她臉頰緋紅,恨不得將張掖再一次扔進水里,但是又不舍得,只能用力的在他大腿內用力一擰。
這時兩人仍站在水中,渾身濕透,張掖不打緊,可是谷幽蘭的衣衫單薄,衣服浸水后,線條盡顯,反而更加誘惑。
“啊!”
張掖驚叫一聲,再也立不住身體,二人就雙雙相擁的倒在了小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