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掖并不認(rèn)識野狼,就算認(rèn)識,以如今的情形也沒有緩和的可能,所以他依然冷冷的說道:
“給不給錢?”
那美艷少婦是靈狐酒館的老板娘,胡靈兒,同時也是惡霸野狼的姘頭。
那批皮貨正是野狼的手下為了討好她送來的。
聽到張掖的話,她突然笑的花枝亂顫,然后搔首弄姿的回答他:
“小兄弟,那你問錯人了,這錢啊,你得問問狼爺給不給呢!奴家,可做不得主啊!”
那嗲嗲做作的聲音,別人聽了都要覺得惡心,偏偏野狼就喜歡她的風(fēng)騷。
野狼哈哈大笑,酒館內(nèi)不論男女一齊起哄鬧笑,推波助瀾,氣氛熾烈沸騰至頂點。
這時一個混混湊到了野狼身邊,他剛才去查看了猛哥的傷勢,現(xiàn)在過來稟報,低聲提醒道:“狼爺,猛子暈了,一拳能打暈猛子,這小子很厲害,您要小心。”
野狼一聽,看向張掖目光不免多了絲凝重,不過也勾起了他的興趣,已經(jīng)好久沒有人敢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了,正好借此立威。
張掖就站在酒館門口,強(qiáng)烈的陽光從酒館門口撒了進(jìn)來,落在張掖的身后,把他近兩米的身高映的分外奪目。
此時酒館之中的看客不知是誰怪聲怪氣尖叫道:
“狼爺是不是怕啦!”
隨后又是一眾人來起哄,噓聲四起。
野狼頭也不回的,拿起一個空酒壇,嗖的擲了過去。
當(dāng)即,一聲慘叫,剛才嘴欠的一名酒客捂著腦袋倒在地上,一會血水就流了一泊,酒館中鴉雀無聲,人人噤若寒蟬。
“爺?shù)臒狒[也是你能看的?媽的!什么東西,扔到街上去!”
野狼的話音剛落,立刻有兩個小混混將那多嘴之人,扔到了街上。
李豹這時也走過來,有些擔(dān)心的低聲道:
“掖哥,野狼后面那兩個人是洪家拳館有名的兩個師傅,剛才我聽他們說的,要不咱們?nèi)黄鹕习桑 ?p> 張掖早留意到那兩個一身兇悍之氣的人,不知為何,對方越是兇悍,他就越感覺刺激,心中的戾氣就更重,他此時就覺得自己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氣,豪氣頓生地吩咐道:
“你們不要動,我來解決這三個人!”
這句話說的極為洪亮,將酒館梁上的灰塵都震落了下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狼爺今天給你點教訓(xùn)!”
說罷,野狼把外袍脫掉,交給了胡靈兒,踏前兩步,冷笑道:
“幾個小崽子,一起來吧!”
張掖讓大牛和豹子退開,也踏前兩步,來到野狼前四步許處,淡定地向小二說道:
“給我來碗水,渴了。”
這兩句話立時惹來哄堂大笑。
野狼的手下起哄道:
“這小子是嚇傻了吧。”
野狼卻嘿笑一聲,就起身攻去,他先使了個假身,然后下面陰險地踢出一腳,照著張掖的膝蓋踢去。
張掖不慌不忙的往旁一移,輕松避了開去。
眾人見終于動手,不論男女,齊聲囂叫,煽風(fēng)點火。
一擊沒將張掖拿下,野狼有些意外,隨即他一聲大喝,再次閃電搶攻,進(jìn)步矮身,雙拳照胸?fù)魜怼?p> 張掖再退一步,避過敵拳。
眾人見他閃躲不還手,齊聲嘲弄,野狼那邊的人更是大聲辱罵。
野狼以為張掖這是怕了他,心中得意,曲突中指成鳳眼拳,乘勢追擊,箭步標(biāo)前,一拳往他鼻梁搗去。
其實張掖不是不還手,而是慢慢在熟悉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的招數(shù),經(jīng)過兩個回合,他逐漸適應(yīng)環(huán)境,也掌握了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的招數(shù),遂興奮起來。
看到野狼雙拳襲來,心叫,來得好,待拳頭離開鼻梁只有寸許時,整個人往后飛退,就像被他一拳轟得離地飛跌的樣子。
眾人更是如癡如狂,大叫大嚷。
哪只張掖只是借機(jī)閃到老板娘身邊,一把將她手中的酒碗奪了過來,一口喝掉。
胡香兒直接嚇得尖叫起來。
臉頰上瞬間飄起兩朵彩霞,也不知是驚嚇,還是害羞。
張掖如此這般是對野狼最大的輕蔑,無疑并不把他放在心上。
野狼看的心中狂怒,仿佛用了全身力氣,瘋虎般撲了過來。
不理對方兩手握拳往他背上猛擊下來,張掖俯身避過,整個人如同出膛的炮彈,頭顱剛好頂在對方小腹處。
野狼還未有機(jī)會擊中張掖,對方頭頂處傳來一股無可抗拒的龐大力道,使他近一百公斤的身體像玩具般往后拋跌,結(jié)結(jié)實實掉在了一片桌椅的廢墟中。
野狼居然被打倒了?還是被這么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青年打倒了?
酒館眾人,一齊噤聲。
但是張掖哪肯放過這個時機(jī),整個人若猛虎出柙,往跌得四腳朝天的野狼身上撲去。
那兩名洪家拳師見勢頭不對,同時搶出,繞過仍未爬起來的野狼,分左右迎擊張掖。
大牛和李豹喝罵不要臉,各抄起家伙事就上前幫忙。
野狼的手下哪能讓他們摻合進(jìn)去,立時出來四五名小混混,同樣拿著木棒板凳攔住他倆,一時間酒館中一片混戰(zhàn)。
另一邊,洪家拳館的兩位拳師的一拳一腳,分別從張掖的左右,上下,同時攻來。
只見張掖連晃數(shù)下,先避過右邊拳師的一拳,而后左膝下砸,壓住左邊拳師的腳踝,然后右手猛然揮拳正中右邊拳師小腹,連續(xù)數(shù)下,右邊拳師頓時化作一個倒地蝦米。
此時左邊拳師抽腿再踢,想要相救同門,哪知張掖腰腹一個用力,整個人生生拔起一人的高度,旋風(fēng)腿直接踢在左側(cè)拳師的后腦,那人直接倒了下去。
野狼此時勉強(qiáng)站穩(wěn),張掖又飛身襲來,他就像是一頭惡豹,在野狼的驚恐中,一擊重拳狠狠打在野狼的鼻梁處。
慘嚎聲中,野狼鮮血噴濺,倒入趕過來的胡香兒身上,這對男女立時變作滾地葫蘆。
這時的酒館中已經(jīng)打成一團(tuán),有酒客被打了還擊的,有混混之間有矛盾打在一起的,混亂中張掖看到大牛和李豹在挨打,便抓起一個板凳開始掄了起來!
反正除了大牛李豹其他都是敵人,在一頓板凳的呼嘯之下,響起一陣皮開肉綻,骨骼碎裂的聲音,一會功夫,酒館中眾人都成了滾地葫蘆,只有張掖他們?nèi)值苓€站著。
這時胡香兒勉強(qiáng)站了起來,看著酒館的慘狀,心中哀傷,泫然欲泣的說道:
“三位少俠,再別動手了,再打奴家的店就毀了,你們不就是要皮貨的錢么,奴家這就給你們。”
說罷胡香兒在袖中拿出一個荷包丟了過來。
大牛離的近些,隨手接過來,荷包是胡香兒貼身之物,上面還殘留著淡淡的香味,大牛使勁的聞了一下,然后憨笑的看了一眼胡香兒,說了一句:“還挺香的。”
胡香兒嗔怒的看了一眼大牛便不做聲。
大牛取出荷包里的銀兩墊了墊,只多不少。
“掖哥,錢夠了。”
張掖點也點頭,這一仗他也打的舒坦了。
“咱們走!”
隨后三人便出了酒館,駕著馬車,揚長而去。
聽到馬車的聲音走遠(yuǎn)了,野狼才敢睜開眼睛。
他掙扎的爬了起來,吐出嘴中一口鮮血,恨恨的盯著內(nèi)外。
“這事不算完!媽的!”
“狼爺,這小子有古怪,絕對不是普通人。過幾天我家三公子就從師門返鄉(xiāng),他可是練氣士,到時候再收拾他!”
兩個洪家拳師相互攙扶,他們兩人看向門口的眼神既是仇恨,又是懼怕。
野狼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
“好!媽的,到時候咱們在找他算總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