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能后面干系重大,想來這雙花城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卷入其中,畢竟雙花城是三國臨界,千國,楚國,還有我大梁,其中商賈官道,這里都是最近的一條路,可能你那妹子應(yīng)該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才招來殺身之禍。”
說起來雙花城也神奇,四面環(huán)山,但卻四通八達,此處向來易守難攻,是兵家必爭之地,若是其中和千國楚國有什么關(guān)系的話,那事情真的太復(fù)雜了。
“你到底能不能查出我妹子是誰殺的?”
聽見董永的疑問,蘇子墨思慮良久之后,他注意到剛開始董永說的那個代號。
“你為什么自稱暗夜之沙?不僅僅是為了好聽吧!”
“暗夜之沙,是追風(fēng)箭西塞指揮使的名稱,你這逐鹿書院在江湖中的勢力誰人不知,想來若是我沒能殺你,日后也查不到太子的頭上。”
既然和三皇子有關(guān),并且此人又是太子的人,也說的過去。此時青嵐突然推門而入,但在看到董永的時候,突然腳下一個踉蹌,將手中端的杯盞給打碎了。
在那一瞬間,董永的眼神似乎也變了,不過這細微之處,蘇子墨看得清楚,但卻也不想說破。
“公子,我不知道屋子里有人!”
說著青嵐慌忙將地下打碎的東西收拾,出去關(guān)上了門。
“你和她認識?”
“不認識,我長得丑,一般女子見了,都會這樣!”
“哦,你妹子這件事情我能破,但你要幫我,在京城搜集些東西!”
“只要能查到是誰殺的,我都答應(yīng)你!”
“你幫我查查,這暗夜之沙,到底是些什么人,他們到底在哪里活動,和這秋月城大旱的貪污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聽完蘇子墨的問題,董永當時就想跳起來反駁,在他心里可能覺得蘇子墨并不想幫他差這件事情。
“你先別急,有些時候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照我說的做,我肯定幫你找出兇手,說到做到這一點,我逐鹿書院的院長,還是能做到的!”
隨后董永靠著逐鹿書院后山離開了,在離開的第一瞬間,蘇子墨就將那五根金條收下了,這可不是一筆小錢,他向來都是個愛錢的人,所以必須要好好保留。
“院長,我們賺了這么一筆,給我們改善改善伙食唄!”
看著江離那一臉獻媚的樣子,蘇子墨都頭疼,人果然不能露富,只要一露富就有人惦記。
不過轉(zhuǎn)過臉說正事,荊竹是誰?又為什么大清早的會在花魁街,剛才他也只是忽悠董永而已,這雙花城由于各國人口都有,極為繁雜,所以這城在建的時候非常有規(guī)矩,花魁街在雙花城城西,而逐鹿書院和荊竹家靠近雙花城東邊的外面,城中藥鋪,商號,也都在城東,就算是荊竹一早去抓藥,也不沒必要跑到城西,這著實讓人有些想不通。
“江離,你讓荊竹晚上來書院!”
“為什么啊?”
“你不是說要改善伙食嘛,我們一起去!”
“哎,好,這個好。”
看著江離那屁顛屁顛的樣子,蘇子墨也是搖搖頭,感嘆這個沒出息的貨,一頓好飯就能將他打發(fā)了。
此時書院外面的書童拿來了兩封信,想來應(yīng)該是姜婆婆已經(jīng)到了恒都城,來信問問。
:到了?
“嗯,九爺姜婆婆到了,說春曉的比武招親等我動身去京城的時候再開始。”
但是當另一封信打開的時候,讓蘇子墨有些大跌眼鏡,是秋月城傳來的簡報,那張康并沒有說出太子,而是說羽皇子,他雖然知道羽皇子去了秋月城,但沒想到他能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為什么羽皇子要自黑,背這九十萬兩白銀的大案?
并且皇帝直接將張康打入大牢,讓三清司去查這個案子,這秋月城的貪污,到底是誰干的?
將簡報放在面前的火盆燒了之后,蘇子墨想起了自己現(xiàn)在確定還活在世上的唯一親人,那就是西山軍梁子炎,大梁國內(nèi)稱為炎將軍,在西山保蠻夷不犯的男人,是大梁除了三個一品軍候外,軍中最有威信,最有能力的一位。
其實在蘇子墨知道自己是前皇帝梁元坤的兒子后,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親哥哥梁子炎,但此時他們還不能見面。不過在大梁國內(nèi),關(guān)于炎將軍的事跡卻流傳非常廣。
最著名的乃是十三年前,炎將軍十八歲,西山軍被困在山中大約有半年之久,當時所有人都以為全軍覆滅,蠻夷看半年都沒有了炎將軍的音訊,想來是已經(jīng)死了,大軍入境,適逢當時大梁與千國,默國兩國,同時開展,無人可用,西山為數(shù)不多的軍隊,群龍無首,潰不成軍。
但是最后關(guān)頭,炎將軍卻帶十幾名親隨部下走出了西山的煙瘴迷霧,一路沖殺回了西山城,蠻夷見了炎將軍歸來,都以為是戰(zhàn)神下凡,一路退回來了西山里面,為大梁解了這危機,從那之后,炎將軍便被封為了西山王,只要有他坐鎮(zhèn),那蠻夷始終畏懼三分。但世人叫慣了他炎將軍,這稱謂自然就延續(xù)了下來。
而此次那董永所說的暗夜之沙,也在西賽,想來應(yīng)該是和自己的親哥哥有所交集,說不定此時梁子炎已經(jīng)是三皇子的人了,蘇子墨想想也是有些頭疼,若是自己的親哥哥真的成了三皇子的人,自己該怎么辦。
時間一晃而過,傍晚的天空下,雙花城內(nèi)別有一番景致,蘇子墨離開書院,走在這繁華街頭,看見什么玩意都很新奇,千國的馴獸,楚國的鑄劍,各有特色。
“院長,真熱鬧啊,我上次去了一家,特別好吃,我?guī)銈內(nèi)ィ ?p> 看見江離那比自己還興奮的小眼神,蘇子墨在想,自己身邊怎么會有這么一個鄉(xiāng)巴佬的貼身助手,根本就沒見過世面啊。
“你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口水收起來,別給我丟人了。”
江離聽見這話,明顯不高興了,但他屬于轉(zhuǎn)頭就忘,沒心沒肺類型的,再加上平時蘇子墨罵他罵習(xí)慣了,也沒有什么。
而荊竹和九爺靜靜的跟在身后,并沒有什么交流,一路上蘇子墨在江離的軟磨硬泡下也買了不少東西,并且給九爺換了新的煙斗,不過九爺卻也沒有扔掉那舊的。
當他們都站在花魁街前的時候,荊竹的表情變了。
“師傅,這種地方,您也要來嗎?”
“為什么不呢?”
“有辱斯文啊...”
江離:“有辱個屁,你懂什么,院長他已經(jīng)到了弱冠之年,之前是還小,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了!”
荊竹:“哪里大啊?”
蘇子墨聽見這兩人的對話,簡直有些受不了,怎么把自己形容的,好像一匹種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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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焰姬
看過的各位都提點意見,坐著承受能力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