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你們兩個,我還在這呢。”
:想了?
就在蘇子墨剛說完,九爺那悠悠的聲音傳來,蘇子墨現在可能在他們三個人眼里,已經成了一個血氣方剛,想要發泄的年輕人。
“九爺,您能看見嗎,我想什么了,您也跟著起哄?”
:進去吧...
看著他們三人直接進了花魁街,蘇子墨也是無奈的跟了上去。不過這雙花城的花魁街真是名不虛傳,一條街的青樓,各色女子,夜晚來臨后甚是熱鬧,相比其他街道,這里的人流量可是非常大。
不經意間,蘇子墨甚至能見到幾個金發碧眼的女子,想來這個世界也有人種的分別,并且這些地方的男人,還挺會玩?
他們逛了一圈,蘇子墨也沒發現這花魁街有什么異常,再次回頭來,卻見這里最火,人最多,也是最高大上的一家,名為:風月閣,這里進出的人都是絲綢錦緞,想來不是富商,就是達官貴族。
“好,就這家了!”
看見蘇子墨選擇了風月閣,荊竹和江離都有些不敢相信。
“老師,你可知道在這里一晚春宵,需要多少銀子?”
“不知道啊,不過我一個人想來也花不了多少錢!”
江離瞬間面露鄙夷之色,就那樣審視著蘇子墨。
“我想了啊!是吧,九爺。”
:是!
蘇子墨黑著臉帶著他們進了風月閣,一進門幾位女子就擁了上來,這些女子非常會察言觀色,眼看除了蘇子墨,其他三人都是粗布麻衣,所以只圍著他轉。
“公子里邊請...”
“公子啊,第一次來啊?”
“是啊,公子,想找個什么樣的姑娘啊?”
聽見這嘰嘰喳喳的聲音,蘇子墨頭都大了,此時出來一位上了年紀,但卻姿色不減的女人,雖然看著就帶有幾分俗氣,但是比剛才那些還是要好許多。
“公子,第一次來?”
“啊,對,第一次!”
“那你可真是來對地方了,我這里的姑娘啊,個個都是溫柔體貼,會來事兒的。”
蘇子墨來這個地方,本就沒有想過那種事情,所以只是隨便附和幾句,隨后到了二樓一間雅閣,說是雅閣,其實相當于今天的卡座,能見到樓下的人。
而風月閣共有三層,想來那第三層都是達官貴人所在的場所,但是三樓人也不少。
“公子你看我家姑娘都在這里,您看上呢個就說。”
“行,我先慢慢看,不過有吃的嗎,先給我上些,我們填飽了肚子才有力氣啊!”
“小公子真是會挑地方,不說姑娘,單說我們這里的飯菜就讓您吃了一次,想兩次啊。”
“還真是和電視里演的一樣啊!”
蘇子墨的小聲嘀咕的這一句倒是讓這位老鴇迷糊了,隨后搪塞了一句,老鴇便招呼了小二上菜。
“小公子,我們今天這里還有一場秋葵艷舞。”
“秋葵艷舞,是一種舞蹈嗎?”
“公子不會還是個雛兒吧!”
聽見這話,蘇子墨越覺得這天是聊不下去了,招呼后趕緊讓這個老鴇走,再問問估計都能問出來他陽痿腎虛了。
不一會酒菜上了一桌,江離也真是個吃漢子,短短一會已經兩碗米飯下肚,不過蘇子墨也真是佩服,這飯菜的確不錯。
至于秋葵艷舞,乃是周遭各國青樓里都有的,一個處子的漂亮姑娘,在玉凈臺中表演默舞。臺邊的男人們下注,可以是金銀,也可以是珍奇之物,有些甚至會以官位等等作為籌碼,最后價高者得此女子。
默舞是默國的特色之一,四國文化各異,風情各有不同,而像這些關隘流通之地,這文化交流自然也就更多,所以這倒是不奇怪。
酒過三巡后,蘇子墨看看窗外,竟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荊竹將來時帶著的貂裘給蘇子墨披上后,蘇子墨開始問了。
“去年這花魁街,那無眼女尸你們還記得嗎?”
“弟子記得!”
“我看那卷宗上,你說你給老母親買完藥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解釋一下。”
荊竹見到蘇子墨的眼神,心中有些惶恐,畢竟他一身的本事都是蘇子墨教的,并且陪在蘇子墨身邊三年,他太了解蘇子墨了。
“其實我當天沒去買藥,是因為我前一夜得到了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
看著荊竹那唯唯諾諾的樣子,并且不敢直視自己的眼睛,蘇子墨應該能猜個一二。
“和我有關?”
“是,那天我進山砍柴,遇到一個受傷的女子,武道修為不錯,當時有人在追殺她,后山我熟悉,就幫她躲了過去,閑聊的時候我說您的名號。她就說今夜有人殺你,三更天時間,那群人就聚集在花魁街。說是還我人情。我當時就想去看看真偽,來時已經是三更天,找他們應該不行,我就在街口等,看看有沒有人出去,可是我守了一晚上,除了幾個醉酒的,沒有其他人。”
蘇子墨看著荊竹的表情,不像是撒謊,畢竟荊竹了解他,他也了解荊竹。
“然后我圍著花魁街外面轉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什么大群人出入,等我再次到街口準備回去的時候,就碰上那具女尸。”
“那你為什么說你是給你母親買藥?”
“我不可能說有人要殺你啊,并且我當時手里并沒有提著藥啊!”
蘇子墨想想的確,那天早上荊竹天剛一亮,就急沖沖的進了書院,看到他后的表情應該也不會撒謊。此時荊竹基本可以排除嫌疑了,那花魁街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么,荊竹口中所說的那個女子也說花魁街有事情發生。
并且有人要殺自己?為什么?一年前,逐鹿書院只是有些名氣,而蘇子墨還是個無名的院長,他的名頭也是今年所做的那三件事情,才被江湖人知道。
“那些人為什么殺我?”
“因為逐鹿書院不僅控制著大江水路的三叉入口,還控制著雙花城外的私鹽買賣!”
當聽到這里的時候,蘇子墨才發現,自己所知的逐鹿書院,簡直少之又少,他現在也才明白為什么江湖上更多的把逐鹿書院看做一個江湖門派,而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書院,不過細細想來,一個書院單靠授道解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資金,并且有那么多高手歸附,還有一整套盤踞在天下的情報網。
想來姜婆婆并未將逐鹿書院全部交給他,應該是覺得他現在還小。
“他們殺我?是想要這大江水路的進出權,還是私鹽的買賣?”
“不知道,此事院長您應該最清楚啊!”
蘇子墨差點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才是逐鹿書院的院長啊。不過那些人本要動手,為什么他平安度過了那一夜,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
“秋葵艷舞,馬上開始,各位看客老爺,秋葵燈都在面前,今日的秋葵,馬上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