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楚子杏?
江沉舟眉頭微蹙,眸子半闔,心道告訴楚子杏不就等于帶上她了。這人是肯定會找個理由粘著自己的,照他看來,楚子杏說來京城辦事是假,別有目的是真吧。
但是不說的話,確實也不太好。
溜達(dá)了一圈后,待倆人在外頭用過午膳回到南月侯府已然接近未時。大老遠(yuǎn)的就看到了楚子杏搬著凳子耷拉著腦袋坐在大門口等著,兩只腳時不時無聊的踢來踢去。想必是醒了沒瞧見江沉舟的影子,氣的在門口處候著,要討個說法。
烏啼抱著劍,在旁邊站的端正,飛驪就拴在石墩上。
不知是不是想的太投入,楚子杏竟然沒發(fā)現(xiàn)江沉舟回來了。丫鬟連著喊了好幾聲,這才呆呆的轉(zhuǎn)過頭去。
一瞅見馬背上的兩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楚子杏起身,氣鼓鼓的質(zhì)問:“我道表兄去了何處,原來是與下人一起廝混。為何不敢告訴我,不與我一起?”
語氣既生氣又滿腹委屈。
霜降心里還念著楚子杏那一茶水之仇,見狀特意往江沉舟靠了靠。
她左手抱著劍,右手又假裝扶了扶釵冠,得意洋洋的瞄了楚子杏一眼。其實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添點油,讓她更加不悅,便是報了仇。
楚子杏一跺腳,果然更氣了。
“楚姑娘,注意言辭。”礙于楚子杏是江沉舟的親戚,烏啼作為外人也不好說些什么,只好聲提醒道。
“注意什么言辭,他就是廝混去了,還不讓人說了。”楚子杏見有人出來煞自己威風(fēng),覺得自己面子掛不住。
平日里哪有人敢這么跟自己講話的。
此人,該罰!
“烏啼,罷了。隨她講,事情準(zhǔn)備的如何?”江沉舟眼神掠過楚子杏,落在烏啼身上。
“都已妥當(dāng),現(xiàn)在便可出發(fā)了。”
霜降很自覺的下了地,站到了楚子杏旁邊,沖著江沉舟舉著劍,痞里痞氣就是一句:“江兄且安心前去辦事,這侯府我定幫你打理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若有什么不爽,公報私仇也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既然有朝一日劍在手,那便宛如掌權(quán)的主人打遍侯府無敵手。
霜降更放肆了。
蒙在鼓里的楚子杏一頭霧水,方才的氣還沒過呢,這頭又開始生另外一件事的氣。她頂著眉頭深深的“川”字,“你怎么能把這么重要的劍給了她?你們要去哪里?”
“外出幾日,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做,你且安心住在府中去辦你的事。府中事情無巨細(xì)我皆已交給霜降處理,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江沉舟說的很直接。
“我......”楚子杏還想要說什么,卻不知怎么開口。
她先前確實是這么講的。
見沒人接話了,江沉舟權(quán)當(dāng)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帶著烏啼便出發(fā)了。
楚子杏望著遠(yuǎn)去的影子,愣是沒把后面的話說出口。她也想跟著去,她要辦的事情,就是和江沉舟培養(yǎng)感情啊。
江沉舟跑了,她上哪培養(yǎng)感情,和誰培養(yǎng)去啊?
看了看霜降手中的劍,楚子杏極其不高興,心想著江沉舟為何把事情交給一外人處理都不給她處理,行吧,那就拔刀吧。
“來者是客,客說了算,我今晚要吃全城最好吃的驢肉。”楚子杏命令道。
“交給我打理,我說了算,今晚吃包子。”霜降毫不示弱。
想跟她斗,她的好戲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