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爭爭吵吵的進了院子,下人們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聽誰的。
也不知是誰提議直接就把侯爺比作是劍,劍便是令牌來算。劍在誰那里,就誰說了算。于是一伙人又努努囔囔地擁向了霜降。
楚子杏的第一場爭斗,失敗告終。
楚子杏咬咬牙,就不信邪,日子那么長,她偏不信她還能輸給一個下人不成。最好就別落到什么把柄讓她抓到,不然有好果子吃。
霎時間,侯府火藥味十足。
兩個女人撐起一臺戲,互看不順眼,你瞪我我瞪你的卻也安生的過了兩天。兩天里兩人說話都陰陽怪氣的,都巴不得對方犯點錯,好挑起事端,煞煞對手威風。
可雙方愣是沒有機會。
不知該說天公作美還是不作美,江沉舟走的第三天,侯府終于炸開了鍋。
有個男人找上門來了!
那男人倒是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的模樣,就在侯府門口候著也不哭不鬧不大喊大叫,指名道姓要找霜降的。
大伙紛紛猜測此人是何身份。有的說是霜降的鄉下舊愛,有的說是霜降失散多年的大哥前來尋親......吱吱喳喳,本就不太平的侯府熱鬧得不行。
霜降貪睡,沒等下人傳話,這事便讓楚子杏先聽了去。
好家伙,這還了得?
楚子杏覺得機會來了,心想江沉舟才剛走三天,這下人就敢這么光明正大往家里領情人,也是大膽。待江沉舟回來,定要狠狠告她一狀。
她興沖沖就跑到門口,想會會這“情郎”。
可剛見那人,楚子杏就有些想要退縮了。這臉上的疤,未免太難看了吧?穿的寒酸也就算了,長得也寒酸。霜降的眼光也忒差了點,就這樣的還往府上領呢?
楚子杏邊想邊捏著帕子滿臉嫌棄,像是見了瘟神一般。
林樾并沒有在意,瞧見來者不是那熟悉的小桃花,而是一幅陌生面孔,便帶著一貫溫和的笑容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姑娘好?!?p> 模樣不咋地,聲音倒是好聽。
楚子杏的嫌棄之心頓時略有好轉,可一想到這人是自己對手的朋友,也就沒了好脾氣。她如視敝屣地打量了幾眼后,酸了吧唧地開了口:“哼,果真是王八配綠豆。還好是個下人,這要是娶進了侯府,侯爺的發冠都是綠的?!?p> 林樾先是一怔,隨后報以一笑,沒有生氣卻也不知道怎么接話。
“那便是本事,有本事你讓他娶你看看?!?p> 沒了江沉舟鎮場,霜降也不愿意受氣,放飛自我,面對楚子杏的高傲愈發囂張回應。
“小情人找上門就罷了,當著小情人的面還這么囂張,聽聽,嘖嘖嘖兄弟,你帽子挺配你啊?!背有又噶酥噶珠心切戮幙椀倪€帶些綠色的草帽。
林樾尷尬的推了推帽子,“霜降姑娘,說來慚愧,前些日子沒空,現在才來看你。”
“是呀,再來晚點,你這帽子都長芽了呢。”楚子杏帕子往林樾面前一揚,翹了個蘭花指。
這話中是何意,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下人不敢接話,低著頭悄悄退了下去。
霜降往楚子杏湊過去半個身子,又使了個眼色,低聲對楚子杏道:“你這么擔心他的帽子,你是不是已經對他芳心暗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