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方修總結的穿越定律,
邋遢老人=掃地僧=絕世高手
所以說:這個老頭子絕對不簡單。
方修不由的想要逗逗這個邋遢的老頭子,
方修指著地上堆放還算整齊的一堆“經(jīng)書”說道:
“你這老不休,竟然給學子們賣這些東西。”
“這有什么羞不羞的,圣人曰:食色性也!”那邋遢老頭聽到方修說的,并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還有點洋洋得意,反問方修說:
“何況你還買了呢!”
邋遢老頭子十分堅定的相信方修絕對買了周一刀的春宮圖,
“我沒有買!”
方修反駁道,
“沒有買你干嘛遮遮掩掩的!”
“我哪里有遮遮掩掩的!”
“我看著你就有遮遮掩掩的,從周一刀那里出來的時候還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我要是不叫住你,你都發(fā)現(xiàn)不了我。”
方修對于邋遢老頭的狡辯感到無語,
自己沒有看見他純粹只是他自己的存在感太低了。坐在墻角旮旯的陰涼處,戴著一頂破草帽子,不是經(jīng)常在這里的人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那里還坐著個人。
這怎么能怪自己呢?
方修覺得這個老頭子不講理,在這個問題上他是繞不開了。和不講理的人講理,吃虧的永遠都是講理的人。方修決定換個方式:
“你賣春宮圖就算了,還包著經(jīng)史子集的書皮!”
“那這里不讓賣春宮啊!”那邋遢老頭子很是理直氣壯,
方修覺得自己站著和這老頭聊天有點累,于是原地蹲下。繼續(xù)說:
“你這里的書不就是春宮圖么?”
那邋遢老頭子將頭一揚,十分嘴硬的說:
“誰說這些圖是春宮圖的?”
方修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你看過春宮圖?”那邋遢老頭子反問道,
方修聽到這句反問也不知道說看過好,還是沒看過好。
“你要是沒看過,你怎么知道這就是春宮呢?”那邋遢老頭子仿佛抓住了把柄,反駁著方修,
“你要是看過。我說你從周一刀那里買書了,你還不承認。”
邋遢老頭子說的話讓方修感到有些頭疼,在這異世界第一次嘗到了挫敗感。自己一個現(xiàn)代人,竟然在一個古代的老頭子身上輸了?
“我沒有看過春宮,不代表我不知道春宮。我從周一刀那里買了書,不代表我就買了春宮圖!”
方修覺得自己只能通過說實話來駁斥那老頭子的詭辯。
“你沒有看過春宮怎么知道我賣的就是春宮呢?”那老頭子還是繞著這個點,
方修只得默認自己看過,但是這個老頭子顯然不懂得見好就收,
“我就說你買書了吧!你還不認。”然后用一直賊兮兮的眼光看著方修,
“嘖嘖嘖~沒想到啊!儀表堂堂的……”
“嘖嘖嘖……”
那個邋遢老人一邊看著方修,一邊搖頭還發(fā)出嘖嘖嘖的聲音。
“我的書不是買的,是周一刀送給我的。”方修也跟著那個邋遢老人開始叫書鋪老板叫周一刀。
“周一刀那么小氣,還能把書給你?”
那個邋遢老人似乎很難以置信方修說的話,
“我威脅他,如果他不給我的話,我就告訴捕快,他賣春宮。然后他就給我了。”
邋遢老人聽到方修這么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那周一刀就是膽子小。”
然后問方修,
“你會舉報他嗎?”
方修聽到這句話轉念一想,周一刀既然怕自己的舉報,這邋遢老頭想來也是怕的。
方修沒有回答老頭子的提問,只是用手拎起地上的一本書,反問邋遢老頭,
“那你怕我舉報嗎?”
沒想到那邋遢老頭子聽見方修的提問,說道:
“為什么舉報我?”
“因為你賣春宮!”方修拎著手上換成《論語》封皮的春宮說道,
“《論語》是春宮嗎?”那老頭子問方修,
“《論語》自然不是春宮。”方修很果斷的回答,
然后那老頭指著方修手中“《論語》”說,
“它有‘論語’的名字,所以它就不是春宮。”
方修對于邋遢老頭的狡辯已經(jīng)有所準備,
“您說,決定一本書的是內容還是書皮?”
方修問道。
邋遢老頭很認真的想了一會,說:
“內容!”
方修很欣慰的點了點頭,這老頭終于掉進去自己設好的陷阱了,自己總算可以扳回一局了。
方修指著自己剛剛放下的那本“論語”說道:
“那它就是春宮。”
之間那老頭亦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后十分篤定的說:
“那春宮的名字叫《論語》!”
聽到邋遢老頭的這句話,
方修絕倒~~
“您賣的要不是春宮,您為什么要換上經(jīng)書的書皮?”方修不甘心,繼續(xù)問道,
“我愿意啊!我覺得這個書皮更好看。”那邋遢老頭子又開始不講理起來,
“反正我賣的是《論語》!不是春宮!你剛剛不是也承認了嗎?”
方修不打算和這個邋遢老頭子講道理了,這邋遢老頭子的邏輯不是一般的強,總能夠把人繞到無話可說的地步。
方修從蹲著的地方站起來,跳了跳有點蹲麻的腳。
看到方修從地上站了起來,邋遢老頭顯得極為得意,仿佛自己打贏了一場戰(zhàn)爭。只是看著方修站起來之后并不著急走,變得有幾分好奇。
方修看著這個坐在地上,頭上戴著一個破草帽,腰上別著一個臟酒壺的邋遢老頭子。直覺覺得這個老頭子不簡單。
這老頭子有一條三寸不爛的舌頭,怎么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賣春宮的糟老頭子呢?
方修圍繞著這老頭慢慢的轉了兩圈,然后又蹲在這個邋遢老頭的旁邊。
這邋遢老頭子看到方修審視的目光,覺得自己好像成了雜耍的猴子,供方修看玩,
“你要干嘛啊!”
邋遢老頭露出很不自然的神情問方修。
方修戳戳邋遢老頭子的衣服,然后伸手拔了一根老頭的花白胡子,
“你是不是什么高人啊?”
方修在邋遢老頭的草帽上撫了一把。草帽有點硌手,其余沒有異樣
“不是!不是!”
“你是不是有絕世武功啊?”
方修用食指戳了一下老頭子的肩膀。穿著棉布衣服,沒有感到什么異樣
“沒有!沒有!”
“你會不會易容術啊?”
方修在邋遢老頭的臉上輕輕的捏了一下,然后食指和拇指攆了攆,又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除了有點油沒有什么異樣。
“不會!不會!”
那邋遢老頭看見面前這個不斷發(fā)問,還動手動腳的青年人,覺得十分驚恐。只記得用重復的否定詞來回答了。
沒想到自己胡攪蠻纏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看起來清清秀秀、斯斯文文、瘦瘦小小的,說不過自己,就對他一個糟老頭子色心四起,動手動腳、行為不端、還耍流氓的小青年。
想到這里,邋遢老頭往遠離方修蹲著的地方挪了挪,
這一挪,屁股底下墊著的其他幾本“經(jīng)書”都露了出來。
看到誠惶誠恐,一臉驚慌的老頭子。
方修站了起來,癟癟嘴,搖搖頭,用一臉看不起的神情說道:
“唉~還以為偶遇絕世高手,帶我一路狂飆呢!結果是個菜!”
然后十分滿意的向城里的方向走去。
或許是因為這場對決最終以肢體反殺結束,方修的步伐顯得輕快了許多。
還在原地坐著的、在驚擾中剛剛回過神的邋遢老頭子,看著方修遠去的背影,嘟嘟囔囔的說道:
“年紀輕輕,竟然是個流氓。”
說著還拿出自己污臟的手掌,擦了擦臉上剛剛被方修捏過的地方。
方修走在京城的街道上,想著剛剛遇見的老頭。雖然嘴上說那老頭不怎么樣,但是內心卻越發(fā)的篤定,這個老頭子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