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們干什么要大動干戈的,給這個討厭的家伙送醒酒湯吶。”柳青衿打著哈欠,一臉不情愿的端著盛放醒酒湯的汝窯瓷碗,跟在柳青衣的后面。
“你這死丫頭,你可不要忘記了,他們的車隊可就在我們車隊的后面。咱們就是不與他們交好,也不能與他們交惡了。要不然,他們使了絆子來,我們幾時能到北域去?那豈不是耽誤了父親母親交代給我們的事情。”柳青衣說。
柳青衣一提正事,柳青衿就什么話都咽到肚子里了,只是吐了吐舌頭,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老遠處,紀信與烏日娜就悄悄躲了起來,偷摸著看著她們兩個。
這一次,她們兩個好像是聽了燕六合的話,都沒有戴著斗笠蒙著面紗,而是露出了她們的美麗面孔。
她們來到了房門前。
“按照大車店的老板還有我們車隊里伙計提供的消息,那個叫燕六合的還有他的同伴就是下榻在這個地方了,青衿,你,你去敲門。”柳青衣說。
“啊,為什么是我敲門吶?我端著醒酒湯吶。”柳青衿撇嘴。
柳青衣也很大度,她一把搶過了汝窯瓷碗。
額,目測是親姐姐······
“哼,姐姐你欺負人。”柳青衿一跺腳,就,去敲門了。
嗯,是親妹妹,^ _ ^,/摸摸頭
“有人在嗎?”柳青衿敲響了門。
“阿嚏~誰啊??”燕六合的聲音傳出來。
“燕公子是我們,特地前來給你送醒酒湯的。”柳青衿道,說完,她還不忘呸呸呸三兩聲。
吱呀~
燕六合開了門,這家伙哈欠連天,走到外面來。
可能是昨天睡的太香甜了,也可能是沒有休息好,總之這家伙昨天睡的肯定不老實。要不然,他的發型怎么會成為雞窩呢?
他頂著雞窩頭,腫著兩個黑眼圈,還揉搓著后腦勺,滿臉寫著“我很邋遢”。
“是你們,你們怎么來了?”燕六合又看到了昨天白天,以及晚上夢中的那張臉。
“我們是來道歉的,昨天對不起了,小女子不應該沖撞于燕公子的。”柳青衿嘴上說的好聽,語氣里卻都是敷衍。
“燕公子,這是我與舍妹做的醒酒湯,你快喝些罷。”柳青衣那黃鸝般動聽的聲音傳來,讓燕六合聽著好一陣的舒服。
“你們真的是太客氣了,我不是都說過了嘛,一點小事而已。再說了,我昨天不也沖撞了令、妹、嘛。”燕六合一邊說著,一邊去拽柳青衿手中的入窯瓷碗。
他早就聞到醒酒湯的鮮味兒了,饞著呢。
柳青衿撇撇嘴,轉身到她姐姐身后去了。
“味道不錯,多謝你們了。”燕六合稀里呼嚕,喝了個底朝天,并且給了柳青衿一個白眼。
“粗糙手藝罷了,燕公子喜歡就好。小女子斗膽問一句,燕公子一行可是也要到北域去的?”柳青衣問。
“沒錯,我們就是要到北域去的。喂,還給你碗。”燕六合說罷,將汝窯瓷碗合上蓋子,塞到柳青衿的手里。
惹得柳青衿就像吞了一只蒼蠅似的,一個字難受,兩個字相當難受。
“我們要到大月氏部落,不知道你們要去哪里啊?”柳青衣追問下去。
北域六部落,分別是大月氏、赤烏氏、永恒之火、浩特、南姜、北姜。其中,大月氏是北域的領頭羊,也當然是整個北域最強大的部落。其次,就是赤烏氏、永恒之火,至于浩特、南、北姜,都是依附大月氏的小部落。
至于北域六部落的矛盾,我們以后再說。現在,我們只要知道大月氏在北域一超多強非常有話語權是扛把子的就可以了。
“我們要去永恒之火部落。”燕六合回答。
“這樣啊,不過都是去北域的,我們也可以順路了。還記得嗎,我們的車隊就在你們車隊后面呢!”柳青衣說。
雖然她轉移了話題,但是很明顯,她有些失望的。
“記得呢,當時你們一直蒙著面孔嘛!我要不是好奇,也不會掀起令妹的面紗了。”燕六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你,哼~”柳青衿哼了一聲,把臉別了過去。
“卓爾塔,燕六合,烏日娜給我們煲了酸魚醒酒湯。咦,兩位姑娘怎么在這里呢?我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啊?”紀信端著大盆的酸魚湯,與烏日娜向這里走進。
“紀信,烏日娜,這不是我們車隊后面的那兩個姑娘嘛,她們是來給我送醒酒湯的。哦對了,兩位姑娘怎么稱呼來著?”燕六合介紹道。
“小女柳青衣,這是舍妹柳······”
柳青衣話還沒說完,就被探出腦袋的柳青衿打斷了。
“柳蝶蝶。”柳青衿伸著脖子,翻她的白眼。
本來,她是故意膈應燕六合,因為‘蝶蝶’的諧音不就是‘爹爹’嘛!
“叫什么?柳鐵鐵?哈哈哈笑死我了,這世界上竟然還有以鐵作名字的女孩子。”燕六合笑了個沒心沒肺。
燕六合焉能不知柳青衿的鬼把戲?不過是見招拆招罷了。
馬幫得到了休整,又要再次出發了。現在,馬幫頭子正在四處的招呼他們保護的生意人。
到了臨潢府城池,其實就算是半只腳踏入北域了。再通過臨潢關,穿過那片大漠,一直向西北走便能到達六部所賴以生存的最大的草原——呼林貝爾(注意是呼林貝爾不是HLBE,尊重歷史與地理,盡量避免雷同)。
馬幫的所有馬隊已經集合到天樞城的城外了,馬幫頭子也準備了鞭炮,即將宣布出發。
“嘿,哥幾個,我也想到北域去,但是我沒有多少銀幣,能不能行個方便?”一個穿著破爛的漢子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紀信他們的馬車邊。
“這可不行。”卓爾塔果斷拒絕了。
“卓爾塔,烏日娜一個人給大家做飯太累了,前面一直到北域,可沒有歇腳的地方,烏日娜就更忙活了。正好缺個燒火的,我們不妨讓他留下來吧。”紀信說。
紀信看他雖然衣著邋遢,但是眉宇之間氣度不凡,說話間也是個爽朗的漢子,便讓他坐到了大車上。
“得嘞,多謝這位小哥,我叫孔亮,諸葛孔明的孔,諸葛亮的亮,我也佩服管仲樂毅。不知道諸位怎么稱呼啊?”孔亮笑嘻嘻地上了大車。
“某乃常山趙子龍是也,這兩位是我的哥哥關云長、張翼德,兩位不世之將。”紀信學著戲文里趙常山的腔調,故意打趣孔亮。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起,前頭拉大車的馬匹紛紛開始打響鼻,仿佛已經按捺不住。
“啟程嘍~”馬幫頭子吆喝道。
“咯咯咯——”馬隊的人也跟著喊號子。
隊伍真的就像是一條龍,向臨潢關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