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諧說升陽維新軼事

第八章 城下町的武士們

諧說升陽維新軼事 靖武次代 2878 2019-03-29 10:28:26

  人生,靠什么出彩?

  如果把這個問題拿給不同階級、不同種族甚至不同性別的人來說,可以得到天文數字個答案。每個人的生活經歷、價值選擇與人生旅途都不盡相同,它們好似一張空白的五線譜,任世人在這張一次性的白紙上留下雜亂而又規整的旋律,而到最后譜出的樂曲必然在世界上找不到第二篇與之相同的答案,最后人們需要你把這篇獨創的樂章演奏一部分,這首就是回答這個簡單到無以復加的問題的答案。

  很多人覺得自己所做的曲子乍一看碌碌無為,好像跟大家的音調一致,沒有什么值得出彩的地方。“是呀,再如此往復地作出單調的步伐還有何意義?我的誕生無非就是成為歷史流中的一粒無暇顧及的塵埃,活在世界上,到底遵從著誰的意志?我到底是為了誰而存在的?”相信只要是人,都會對自己內心真誠發問過這個問題。積極的人盯著樂譜的后半段,消極的人回望樂譜的前半章;人生就處于兩種狀態的盈缺中,既想記住過去也想改變未來,這不是我們每個人都不可偽裝的來自內心深處的呼喊么?所以說,我們究竟是要在過去平凡地偉大著?還是要在未來偉大的平凡著?

  因此,我們今后再也不要因為一時的失落而認為自己一直在重復別人的老路。即使是在重復過去的人行過的道路,也一定會看到前人所看不到的風景(當然走自己的路是一項挑戰巨大而且充滿驚喜的選擇),無論某段樂章是否重疊,但人生中總有也一定有只屬于自己的樂章被曾經的你偷偷地在五線紙上留下了閃光的印記;當你迷茫的時候,請平靜下來,把你的記憶樂譜攤開,慢慢地尋找這些斷斷續續的片段,因為人們總是在過去與未來的矛盾中才能進步、看到希望,相信之后不用我過多贅述,你的心中自有答案:

  人生的不同,僅僅一次就夠了,但是要努力讓它的光芒全部都散發出來,這就是你人生最不同、最出彩的時刻!

  一次就夠了。——送給我敬佩的親民武士的墓志銘。

  日本是一個多火山、多山地的國家,可以說整個國土沒有不毗鄰海洋的地方,我們甚至可以說,是火山群島組成的日本列島。本章的故事的發源地,可以說和圓環狀的火山與崎嶇的山地有著極大的緣分,其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孕育了許多普通而又出眾的存在,在這里生活的人們,無一例外地蘊含著獨有的能量,由于與中心地區相隔甚遠,保留著大量的未知與機遇。這里的人,將會與現今的舊秩序一刀兩斷,作為一個改天換地的重要據點。

  那就開始起航吧,我們的主舞臺——日本西南九州島南部薩摩鹿兒島。作為遠離中心的邊陲之地,鹿兒島的自然風貌在全日本可謂是獨具一格:一望無際的蔚藍天空與激蕩的浪花連成海天一色,候鳥于天空無憂無慮地盤旋;在和煦陽光的映襯下,由無數斷山崖飛瀉而下的晶瑩的瀑布泛出了祖母綠般夢幻的淺色,想必是這一望無際的海灣中蘊藏的珍稀礦物質的融入所致,與山水泉一起激蕩、嬉戲,最后融合出這樣曼妙的配色匯入它們最后的歸宿——靜謐而洶涌的太平洋;島嶼南部的唯一活火山——櫻島常年云霧繚繞,如吞云吐霧的巨人一般佇立在薩摩灣的正中心,它不但為當地的地標,更是當地的“保護神山”。至今仍有很多當地人聚落在櫻島腳下,采集著櫻島給當地最大的資源——地熱能與溫泉(櫻島熔巖足浴公園),泡著溫泉吹著海風遙望遠方的夕陽緩緩消逝,夜空重新展現出宇宙原本的深邃形態,這是很多人曾經夢想的美好生活之一吧。

  這么說有一點騙你們去旅游的感覺...但是我覺得美得真實的地方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也能感受到,大家如果不信的話也可以上網專門去查一查,肯定比我形容的要詳細得多,這里就只是說說我對這個自然圣地的直觀感受。

  閑話說完,鹿兒島自然獨樹一幟,養出來的人也當然不簡單,這里的掌權者世代都是島津家的領地。一提起島津家,前面的故事我們一定不會陌生:第一次在即將統一九州島之際被豐臣秀吉插了一腳而統一失敗的島津義久;第二次在關原之戰加入西軍因為跑路超快而導致被德川忌恨而成為外姓大名的島津義弘;第三次在天保饑饉中差點財政破產的公司下崗老總島津齊宣...可以說島津家雖然是日本名門源氏的后代,可它的命運是一直從坎坷到絕境中的,基本上沒有一帆風順的時候。雖然在1609年時候,島津家成為地讓琉球北部臣服于薩摩藩,從而獲取了大量的砂糖資源,(日本最早的殖民)可還是在幕府的人為壓迫下勉勉強強地挺過了兩百多年,反正中央人士看不起這些西南的土番薯的,(鹿兒島以盛產番薯得名,從而成為了外地人輕蔑的代名詞)想當然地當地人也就硬要跟中央的那群紈绔子弟對著干,畢竟是面子+尊嚴的問題,越來越累計薩摩人與中央的積怨也就一代傳一代越來越深了。

  直到天保改革的下文,水野政府援助了薩摩藩,才慢慢地把薩摩的農民們的生產拉回正軌。那么一個有趣的問題來了:中央雖然以前是六親不認、把薩摩人視為垃圾的流氓政府,現在卻慷慨解囊,讓薩摩人民脫離了瀕死狀態,那么民眾會對這個政府改觀甚至感恩戴德嗎?

  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遠離政治中心就說明這里的人民和那些子弟們不是一根一系的,舉個簡單的例子:當初的薩摩的特色是講話時語調會奇妙的上躥下跳,在關東一聽就知道是外星帶到這里的未開化語調;還有其句子結尾用的是“もす”這種異端(正統日語用的是ます),所以薩摩人被中央人鄙視是有道理的,只是說都是大和族這種歧視就弱了很多,不像當時的清朝的民族矛盾,但仍然在日本人心中充斥著優越對于高傲的感覺。

  但是相信全體薩摩人民會心領神會地選擇加深仇恨,繼續和援助他們的政府進行正面硬扛。這就像一個流氓把一個人打的送進了醫院的急救房,然后假惺惺地送幾個橘子和幾塊錢來看望他,醫藥費還是那個人付,這樣的流氓你會對他感恩戴德么?

  絕對一絲可能性也沒有!

  所以在如此的大背景下,即使島津家的財政逐漸恢復了正軌,但是對于平民百姓的生活情況卻還是沒有很大的改觀,依舊處于江戶幕府傳統的小農經濟的束縛之下,反正薩摩農民們也和其他地方一樣被改造成了“無欲無求”的哲學家,現在在改革后也喪失了風起云涌的農民叛亂的時機,因此,領導新時代革命的大旗就毋庸置疑的落到了薩摩武士階層的肩上。

  可能會有機靈的同學問了:以前的大鹽平八郎起義不是就是武士階層的起義嗎?怎么把它歸類為了農民起義呢?平八郎的確是武士階層的領導者,但是他在前面已經提到過了,他起義的動機是為了農民階層的利益,因此起義的性質歸為農民階級的訴求會更合適些,與領導者所處的階層關系不大(日本受傳統文化也并非英雄主義);這樣的話,那薩摩的歷史創造者們就是純種的武士階層——領導與組成皆如此。

  1833年,叱咤風云、用鐵腕改革統治薩摩幾十年的島津家主——島津重豪在睡夢中溘然長逝,他在指定自己兒子隱居之后,實權就自然落到了重豪的孫子——島津齊興的手中。齊興也是一位繼承了爺爺統治風格的鐵血家主,因此齊興的執政方式也就是重豪堅持未變的方針,總有一種蕭規曹隨的意味在里面。在他統治的前段時間,薩摩耶呈現出表面上的“平靜”,雖然還潛藏著官吏和自然的危機,但從大體上來說,薩摩情況在祖孫一代的努力下趨向良好。

  就在這樣的大時代下,我們本篇的主角——鹿兒島的武士們,仿佛接受使命一般,在日本的記敘史上出現了他們的名字,其中最優秀也最引人入勝的兩位則成為了我們未來的領袖——一位武者名為西鄉隆盛;另一位政治家名曰大久保利通。

  這就是城下町渺小的武士創造的巨大的傳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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