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想追，但是無淵隨即將門關上，沒給無妄繼續追問的機會。

　　無妄滿腦子都是無淵的話‘誰說你是妖。’可是若不是妖是什么？神族？兇獸？忽然腦子里一個念頭閃過：青丘狐族。

　　可是三界分離遠超過自己的年歲，這幾百年也未曾見過同族，或者說妖族都很少，妖界與人界以昆侖為界，幾乎沒有妖能越過昆侖，再人界能修煉成妖的都是些血脈里留有妖氣的，但都稀薄的可憐，很少有能化形的。后來游歷多年才知道自己三百年化形實屬異類，人界的妖可能修煉一輩子都無法化形。

　　是誰告訴無妄他三百年就能化形他已經不記得了，他只記得他化形前一直對此深信不疑。

　　不知不覺走回了藥室，站在門口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凈空正在配藥材準備煉丹，看到無妄進來‘哼’了一聲轉頭假裝沒看見。

　　無妄見了調整了一下狀態，開口道：“小凈空還生氣呢？別氣了，要練什么丹藥？我幫你煉，你休息休息。”說著就走到凈空身邊，拿過他手里的藥材和方子，開始沉默的挑選。

　　凈空開始沒覺得，本來還想再氣氣讓無妄長長記性，可是這么沉默的無妄很反常，那張方子一共就四十九味藥，他這一刻鐘拿了七種，其中還有三種是錯的。

　　凈空覺得有些不對勁，無妄雖然平日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對待正事從來都很用心，今天這樣還是第一次。凈空揉揉眉心，估計了一下按這個錯誤率怕是晚上都還不能進爐，那無淵師父交代的事就辦不完，今晚也就不用睡了。

　　權衡利弊還是決定這氣先囤著，下次一起發，從無妄手里抽出方子道：“一刻鐘只拿了七種藥材，其中還拿錯了三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啊？錯了嗎？真的錯了。”說著看了一下藥簍，真的拿錯了三種，訕訕的笑著把錯了的藥材放回去重新拿。

　　“我來吧，你去邊上坐著。”說著拿過無妄手中的藥簍，快速的拿完了藥材，放到一邊，推著無妄坐下。

　　壓著無妄坐好，凈空逼著無妄與之對視：“發什么什么事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是不是無淵師父不帶你上昆侖？沒事的，我去求他，他會答應的。”說著就真的要起身出去。

　　“沒有，不是，你別急啊！真的沒事。”無妄趕緊拉住凈空，拖他一并坐好。

　　“你以為我會信？你不說我去問無淵師父。”說著又要起身。

　　無妄拉著凈空僵持了一會，無妄敗下陣來，在凈空這他就沒贏過。無妄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嘲的笑道：“大概是上一世欠你的太多了，這一世是來找我還債的，坐下吧，我都告訴你。”

　　凈空聽了這才肯坐下，看無妄魂不守舍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給無妄到了杯茶。放在無妄面前道：“嗯，說吧。”

　　無妄拿起喝了一口道：“不如無淵的茶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