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覺得自己留在腦袋里的常識可能有點問題。
不過她對這個問題也沒什么好糾結(jié)的。
“之前那個,恩……”她伸手指了指門的方向:“那個姐姐,她為什么從我醒后就一直問我是誰?她不認識我嗎?”
按理說,同樣是景家的傭人,對方不可能不認識自己。
可是對方之前的那些行為都在昭示著一個訊息——她不認識自己。
景帝司看她一眼。
阿福在他的注視下,只覺得頭皮有點發(fā)麻,于是沒忍住伸手抓了把頭皮。
其實頭皮發(fā)麻這種感覺從景帝司出現(xiàn)后就產(chǎn)生了,但是她當(dāng)時卻下意識的忍住了伸手去抓頭皮的動作。
不知道為什么,她下意識就覺得自己不能將自己對外界的感受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
阿福不知道,那是她失憶前所養(yǎng)成的習(xí)慣。
雖然她對于‘情緒不要外露’這種事情一向做得不好,但是就算失憶,她常常被人耳提面命提醒的事情依舊對她產(chǎn)生了一些影響。
從這里就可以看出那個常常對她耳提面命的人于她,到底有怎樣的‘威懾’。
“那啥……你不說也沒事”阿福被看得全身不自在。
她只覺得自己失憶前一定很怕他,要不然為什么失憶后看著他還會覺得渾身不自在?
想到這里,她就猜測,自己一定更怕那個叫做景雪衣的小姐了。
因為讓自己向一個本來就怕的人求救的原因,那就只有她更怕另外一個了。
她正想著就算景帝司不回答她提的問題,也無所謂,就聽對方尊口一開,打斷了她繼續(xù)深想下去的機會:“她叫莉亞,是沈家小姐身邊的傭人。臨時借調(diào)過來,她不認識你很正常。”
景帝司一句話,就將原本屬于景家的傭人給送了出去,而阿福自然是不知道這一點的。
雖然他話里的疑點還有很多,但是阿福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并沒有揪著那些明顯的漏洞不放。
畢竟她現(xiàn)在是個什么記憶也沒有的小陪讀,就算提出疑問,對方說的是否真實她也無從考究。
兩廂沉默過后,景帝司慢悠悠的站起來。
他看著小丫頭現(xiàn)在這個樣子,想起之前將對方帶回時她身上的那些致命傷口,難得的叮囑了一句:“好好休息,有事就叫莉亞。”
阿福并不想領(lǐng)這個情,感覺自己快要躺發(fā)霉的她一聽這話,心都涼了半截,幾乎是慌忙的說:“我感覺我不用休息了!”
景帝司停住離開的腳步扭頭看她。
阿福咽了咽口水,一臉的崩潰:“再躺下去我要瘋了。”
幾乎是一說完話阿福就能猜到對方會怎么回答她了。
按現(xiàn)目前接觸的情況來看,依照這位景大少的尿性,一定會冷言冷語的拒絕她。
從某種程度來說,阿福的判斷正確得不能再正確。
景帝司本想說,你瘋不瘋關(guān)我什么事?
但是一想到將對方帶回來的目地,以及對方的價值。
他瞬間就覺得自己被菩薩附體,慈祥了不少,當(dāng)即就表示:“不想躺就不躺吧”
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對阿福來說,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無聊’。
得到這個答案的她感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