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會有兩節體育課,一節是在星期四的下午第一節,一節是在星期五的下午第一節。
在體育場的看臺上,我小心翼翼地坐到了黃橙紅的旁邊。我正準備開口問她些什么,黃橙紅就對我笑了笑說:“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她對著我笑了笑,之后轉過頭去指著一個陌生面孔的女孩。在我印象里我在體育場上第一次看見她,她是在和一群女孩聊天。她的笑容很燦爛,是一個扎著馬尾,留著齊劉海的女孩。
黃橙紅對我說:“你看見那個女孩了嗎?她叫苒笙,就是我上次告訴你那個和張梓遷談過的女孩。”
2016年4月1號我的日記里面這樣寫到:“苒笙?她看上去是個很開朗的女孩子,是個很特別的女孩”。
日記里面沒有過多的記載我的心情,只是很多的文字都在描述這個特別的女孩。這些零碎的文字,雖然很多都是在描述苒笙,但是現在我去翻看從前的日記,總是覺得那個時候的我思路很亂,很多語句我都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是因為受了什么事情的刺激,還是因為我自己心情的變化,我打開了林澤的對話框,發出了:“我們分手吧?”因為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我并不記得那個時候的心情,所以我就去翻了日記,里面沒有記錄任何,只是說:“他沒有任何回復。”不過記憶猶新的是,那天晚上我很早就給林澤發了這句話,一直等到半夜,他都沒有回復任何。
但是我真的不得不去說,林澤帶給我的回憶是獨一無二,而且不可替代的。
南昌有一年夏天下大暴雨,因為排水管道的堵塞,所以學校集起了很高的積水。印象中最深的地方好像可以沒過小腿吧。從寢室樓里出來,我剛脆踏著一雙拖鞋走到教室。因為南昌的夏天本來就炎熱,一個中午的時間,他們疏通了管道之后地面上就只剩下一些水漬。
晚自習下了之后,林澤和我去操場散步,我把買的蛋糕遞給他“給。”他接過說了一聲謝謝,之后便問我為什么早上只穿一雙拖鞋去教室。
“本來是準備到教室之后再換一雙干凈的鞋。但是覺得還挺好玩兒的,課間還可以去走走。”
印象里林澤摸了摸我的頭發,他輕聲的對我說:“下次要是再下這么大的雨,我背你回寢室”之后打開面包的包裝,遞給我:“你先吃”
他去網吧,我還會去門口等他送吃的;有天晚上他的很多朋友在操場的中間喝酒,有個學長把啤酒劇烈搖晃之后很之后拉開,因為正好正對著我,我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可是一滴都沒有落在我的身上,林澤擋在了我的面前;因為寄宿學校有固定的時間外出,有一次他陪我外出去青山湖、青山湖公園和八一廣場。很多時候我們兩個都是走路,我看的出來他很累,但是他什么也不說,只是拉著我往前走。
有一家店子叫左手右手,我在那里給他串了一串手鏈。
因為我比他低一級,到了那年暑假我就要回老家了,而他因為學校要補課,所以他會一直留在學校里。我走的前一天晚上約他去操場。那天晚上下著小雨,我在一棵樹下等他,之后他從寢室樓走過來,打著一把彩虹傘,還把他的一件校服給我,讓我幫他保管著,回來之后再還給他。
如果不是要寫這本書,我可能還不會去翻日記,回想起這些事情。
我想那個時候不是我的日記上面沒有記,而是因為那個時候太難過的心情,沒有辦法支持我寫下這些東西。
很多時候,人的心情都會決定人的行為,這就是我們的生活能有這么多的遺憾的原因,也就是這樣充滿遺憾的人生才能夠讓我們品嘗到酸甜苦辣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