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們的校報創刊了,除何菱寫了幾篇簡短的校園新聞報道外,基余的文章基本全是這一次文學比賽參寒獲獎的作品和比較優秀的作品,鄴海提議特意在“流星雨”的作品下注明讓作者盡快將其真名和班級告訴他們,好讓他們給其發獎品。但校報發出去已經有將近一個月了,當他們準備出第二期時,仍然沒有“流星雨”的消息。奇怪的是這一次他們又收到了一份不管是從寫作手法、字體、文章構思到語言、內容都與前一篇“流星雨”所寫的文章十分相似的作品,暑名為“郁結冰心”。
鄴海立即斷定這是同一個人所做,何菱看后也認為是同一個人所做,但他們都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誰,這么神秘,既然是參賽,又不在意是否獲獎;既然獲獎,又不在意獎品是什么?只管專心致志寫文章,而且又不留姓名,何菱說:“看來我們學校還是有一定的人才,只不過沒有挖掘出來而已”。鄴海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此后每期基本都能收到“郁結冰心”的作品或“流星雨”的作品,他們也幾乎每期必發。直到有一天,一件小事,引起了鄴海對這位神秘人物的注意,也最終弄清楚了到底這位“郁結冰心”和“流星雨”是何人。
那天他們正在上《施工組織設計》課,鄴海照例拿出他的《中國現代文學作品選》坐在課堂上一本正勁的看著,無意中從書里面滑下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一首整整齊齊的詩。
這字體太熟悉了,好像在哪見過似的,再一看詩的下面,寫了“郁結冰心”四個字。
莫非她就是“郁結冰心”或“流星雨”,鄴海在腦子里思考著,無心繼續看下去。
這本書前些日子他們班的女生劉郁欣借過,但還給他已經有好幾天了,他怎么就沒發現夾在書中的這張小紙條呢?
鄴海懊悔自己怎么這么糊涂?她不是一直都挺喜歡文學嗎?幾乎他所有的自考課本她都借著看完了,但他怎么就沒想到她也會寫文章,而且還寫的相當不錯呢。他只顧從別的班里去考慮,怎么把自己班上的倒忘了,把他身邊的人給忘了。好不容易耐到下課,他走到劉郁欣跟前,看她正爬在桌子上寫著什么,見他過來,抓過一本書蓋在本子上面。
“‘郁潔冰心’是誰,你知道嗎?”鄴海故意問她。
“不知道,你找她有事嗎?嘿嘿!”她笑著回答。
“不知道,你還笑什么?”
“我想笑你也管得著嗎?”
“我管不著,不過我有一件小事想找郁結冰心談談,不知道你見過這首小詩沒有?”鄴海拿出從書里掉下來的那張紙條。
“你怎么隨便拿別人東西?”
“我怎么隨便拿別人東西,這東西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我的書里去了?”
她伸手來拿,鄴海故意沒讓她抓著。
……
但后來的事很不盡人意,劉郁欣說她不想參加什么學生會,也不愿意去做什么編輯,看一大堆沒有意思的稿子,然后再替他們修改這些毫無意思的稿子,她只愿意自己寫一些東西,也不是為了掙稿費,只是一種愛好而已。任憑鄴海好說呆說她就是不干,最后她干脆說:“你再拉我,我干脆不再寫稿子了,或者寫了稿子也不給你了?”
聽她如此說,鄴海只好罷休。他把這件事告訴了何菱,何菱也很失望,但是沒有辦法,人家不愿意總不能把人家綁了來吧。
此事就這樣結束,只是每期校報幾乎都能收到“郁結冰心”或“流星雨”的稿子,校報也幾乎是每期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