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色,韓義直上斷崖,跟在他身后的王虎,則是借著夜色,吃驚的看著飛快攀巖的韓義。
他喃喃自語道:“我勒個去,韓大哥這哪是攀巖,這分明是通臂猿猴的飛山過澗,我啥時候能有這樣的本領啊!”
王虎還在犯愣之際,韓義已經攀上斷崖,見王虎停在了懸崖半壁,心想,虎子會不會有恐高癥?不對,要是恐高的話,進行障礙穿越就不敢攀爬龍門網啊!
出于不打草驚蛇的考慮,韓義撿起一塊石子,擲向半壁懸崖的王虎,虎子被小石子一擊,急忙回過神來,用了片刻功夫攢上懸崖!
韓義小聲的對王虎說道:“你小子在發什么愣,該不會是關鍵時刻要拉稀吧?”
王虎小聲的說道:“大人對不起,俺剛才見大人飛快的攀崖,俺就心聲羨慕,不自覺間就走神了!哥,別生氣啊!”
“別廢話,跟在我身后,別走丟了······”二人走向斷崖的對面。
這片斷崖屬于松土巖石,巖石縫中又長滿雜草,略有幾根不結實的細藤長在巖石縫中,加入將作用力寄托于這細藤之上,后果無疑是可怕的。長在山上的蔓藤有兩種,一種是細長而又堅韌的藤條,另一種則是干枯脆弱的,一扯就會斷開,這樣的藤條是結實的!
二人攀上斷崖,站在距離斷崖有離兩米的位置蹲下,仔細瞅了瞅四周!走到一個石墩子面前,韓義撿起一顆石子,隨手扔了出去,對王虎說道:“虎子躲到旁邊的石墩子后面,別人馬匪發現了。”
說完,小石子啪的一聲,打在了地面上,就聽見有人喊道:“啊···,誰啊,大半夜的,也不讓人好好的睡個覺!”
就聽見又有人喊道:“不就刮個小風,吹起個小石子嘛!別鬼哭狼嚎的,打擾老子睡覺。”
“媽蛋,就你心寬,要是被大當家的發現咱們守夜時偷懶,不得扒層皮啊·······”
聽這兩名馬匪的言下之意,南霸天還是很謹慎的,在這片斷崖上布置一兩個暗哨,在關鍵時刻,還是能夠救起大部分馬匪的。
可是,他們即將要面對的是,以韓義為首洪山軍!
韓義回頭對虎子小聲說道:“虎子,十一點方向,打暈他們!”
王虎二話沒說,飛速的沖到這兩名馬匪的身旁,一個馬匪感覺身邊有什么東西在動,但是又不確定。當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時,王虎一掌打在馬匪的脖子上,將其打暈在地!
另一名馬匪,感覺什么東西摔倒了地上,也睜開眼睛看,看見同伴趴在地上睡著了,一翻身也睡了過去!
為了保險起見,王虎一掌打在這名馬匪的脖子后端,將其打暈,在確定他們一時三刻醒不了!就回到韓義身邊,說道:“大人,俺做的如何?”
韓義拍拍王虎的肩膀說道:“做的好,這段時間總算是沒白培養你!你小子,粗中有細,這一點跟三國的張飛很像!”
得到韓義的夸獎,王虎非常的高興,高興之余,收起了以往的沖動勁,緊緊的跟隨在韓義的身旁從。從這小子的眉宇之間,韓義感覺到虎子身上的潛質非常大,是個可以提升歷練的人才。二人身著夜行衣,趁著夜黑風高,摸進九估嶺。
從斷崖進入到馬匪的匪窩內,韓義和王虎貼在墻根處,趁著明亮的月光,仔細觀察馬匪的人馬布防,崗哨換崗時間,武器配置等等。
從地形上看,九估嶺的馬匪窩,建立在半山腰以上,估計是一個由人工開鑿出來的,四周還有被炸過的痕跡,這讓韓義感到非常奇怪,難道在明代就已經開始使用爆破技術來開山劈石?
仔細望去,這座山寨算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山寨,距離四周斷崖的十幾米處修建寨墻,擁有兩座寨門,五個懸空觀察哨!
整座山寨是由石塊和片石壘砌搭建,內嵌結實的夯土堆,寨墻分為雙層,分上下兩層,下部石墻壘砌寬厚,于其上另筑較低矮且狹窄的石墻。這樣的配置能夠有效的抵擋正規軍對山寨的攻擊。厚實的寨墻,甚至可以抵擋住威力較大的火炮!
山寨寨墻之上,還配有一些較大的弩床與弩炮,看樣子是為了防御山寨的最后一道保障!聽范永斗與王登庫他們講,南霸天這幫家伙手里面有火器,這寨墻之上也沒見到有什么土炮、銅炮之類的火器!
韓義為了測試這道寨墻的硬度,用匕首使勁摳了摳這厚實的寨墻,心想,南霸天果然是有兩把刷子,還真不能小看,就看他不知從那里弄來的弩床與弩炮,就知道,這樣的床子弩,要是打到士兵的身上,幾個人齊刷刷的排在一起,都會被射成串串!
他們了解了外圍的配置之后,趁著馬匪換崗之際,攀越過寨墻進入山寨內部。
四周多是火把鍋架,用來照亮整個山寨。距離寨墻不遠處有一座庭院,在月光的照耀下,這座庭院先的格外耀眼!
韓義大膽的猜想,這很有可能是南霸天的私宅!修的如此別致,看來這家伙還挺會享受,這花花腸子可不少啊!
就在這時,就聽見有人說道:“季風,聽說大哥這次又弄了好幾個漂亮的小妞,看來這次夠咱們兄弟樂呵的了!哈哈哈!”
另一人說道:“老王,瞧你他娘的那點出息,你就知道女人,大哥叫咱們幾個大半夜的來此,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忙完了,玩女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啊!”
“風子老兄,化子老兄,咱就先別猜了,大當家的發話了,咱們兄弟自然照辦!上次就是可惜了那幫商人了,要是不放了他們,說不定還能夠多撈點銀子,也好夠咱們兄弟們,下半輩子不在這刀口上過活啊!”
另一人又接話道:“薛子,怎么,這就想金盆洗手了?”
叫薛子的人說道:“呵呵!那倒不至于,只是天天的如此風里來雨里去的,挺遭罪的!也真他娘的讓人窩火,這北疆的鬼天氣,也著實令人難以捉摸!”
這幫人來到庭院前,有看守的嘍啰正在打盹,叫化子的上去就是一巴掌,嚇得這名嘍啰哭爹喊娘的。
“三當家饒命,三當家饒命,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
“他娘的,讓你來給大當家的站崗,你他娘的竟然在這里偷懶,要是進來刺客怎么辦,你的腦袋值幾個大錢,要是被大當家的看見,還不撥了你的皮,滾·····”
小嘍啰屁滾尿流的,退了下去,站在一旁的薛子說道:“化子算了,這些沒用的家伙,頂多是個擺設,就咱們大當家的身手,旁人誰能近的了身,別說是韃子,就是關內的官軍,他們都不敢拿我們怎么樣,你是多慮了!”
“王化子,小心點還是好的,你忘了當年咱們是怎么被遼東名將李如松趕跑的嘛!那可是個慘痛的教訓!還是吩咐下去,多注意警戒,夜間哨卡不能少。”
“好好好,聽你的,我這就派人去。”
“真他娘的邪門!”
“咋的了化子?”
“風哥,我怎地總嚼著有雙眼睛在盯著咱們?”
季風笑道:“化子,別多想了,這九估嶺使咱們的地盤,誰敢來此!都進入見大哥吧,有啥事慢慢說!”
聽完他們的話,韓義心想,我韓某人的眼睛早就盯上你們了,收拾你們也是早晚的事情,別著急,咱們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