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妹妹,原來是你回來了。”一位身著橙色衣裙的女子擋在了馬車前面,滿臉笑容,燦爛的無法形容。
“是姐姐,那還請姐姐代我向母后問好,就說我遲些會來向她請安。”
那橙衣女子笑了笑:“晴兒為何要我代勞,母后一向疼你多于我,你早點去見她,也好討她老人家歡心。”
林雨晴一笑,怎么就感覺有點酸呢;這個姐姐的心思她明白,只是她又何必如此呢?母后是她的姑母,卻和林雨晴沒有半點血緣關系。
橙衣女子問:“你笑什么?”
“沒,沒什么。既然姐姐沒什么事,晴兒就回我晚晴閣了。”
“等一下。”橙衣女子突然說,“我想看看你馬車里裝的什么?”
林雨晴臉色瞬間變得嚴肅道:“不行。”
橙衣女子見她這般模樣卻更來勁了:“為什么不行,我就是要看看。”話音剛落就掀開了車簾。
橙衣女子嘴張得很大,看著馬車內那個長身如玉,有著書生之貌,又不失陽剛之氣的男子。橙衣女子嚇得說不出話來:“晴兒,你……”
林雨晴一個耳光扇在了橙衣女子的臉上,一臉嚴肅道:“你太放肆了,再怎么說我也是公主,如果你到處亂說,我就會對你不客氣。”
橙衣女子又是驚訝,又是委屈,又是憤怒,轉身跑開了。
趙子豪道:“皇家女子都是這般嬌慣的脾氣嗎?看似你和她并不和。”
林雨晴道:“你終于說話了,我和她不一樣,自是和她走不到一起。我們這些沒娘的孩子,怎么能和他們比。”
趙子豪搖了搖頭,心里想到,她是個活撥開朗、英姿颯爽的女子,卻又有這么小心翼翼、悲觀、柔弱的一面,她究竟是怎么樣的她?又或許她就是這樣的她。
趙子豪正想著,林雨晴卻怒道:“你剛剛是不是說我也嬌生慣養來著?”
趙子豪微愣,偏了偏頭,又不理她。
(三)
晚晴公主病了,春夏秋冬四個丫頭把宮里有名的太醫都請來了。有的面露愁色,有的滿面疑惑。
夏荷問道:“公主的病究竟怎么了?”
好多太醫連忙跪下:“臣不才,不能檢查出公主的病因,臣等愿意接受懲罰。”
夏荷面怒難色:“你,你們?”
帳內傳來林雨晴的聲音:“既然查不出病因,就讓他們都退下吧。”
這群太醫連忙唯唯諾諾的退下了,林雨晴見還有一人未走便問:“這位太醫還不走,可是診出了什么?”
“臣,想親自和公主談談。”
夏荷剛要說話,林雨晴已從帳里走出來:“想必你就是那位有名的張太醫,聽說你的醫術堪比華佗。”
“臣慚愧,臣只是略懂皮毛,不敢與華佗相比。”
“好了,你也別謙虛了,說說病情吧。”
“請恕臣直言,得病的可是另有其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個男子。”
雖然林雨晴是驚了一下,但還是鎮定道:“張太醫原來是個大膽之人。”
張太醫笑了笑:“公主不也是個大膽之人。”
林雨晴想這個張太醫定是個豪爽直白的人也用不著拐彎抹角,便問:“你是怎樣得知的?”
“臣是大夫,當然懂得通過脈相分辨男女。”
“既然是這樣,我也不瞞你,只是張太醫親自揭開了這個謎題,也勞煩張太醫保密。”
“臣自當竭盡全力。”張太醫是個明白人,知道每個人必有每個人不愿被人知道的事,自己既然知道了就要爛在肚子里。
“那,他的病?”
“臣還不是很確定,待我親自瞧瞧才能分曉。”
“這。”林雨晴想了想,“好吧。”于是把張太醫引入了帳內,一個面色平穩的男子入了張太醫的視線,他不由得為這沉穩深感佩服。
張太醫為趙子豪仔細診斷。過了好一陣子,丫鬟夏荷不安地撥開帳子輕聲道:“公主,皇后娘娘來了。”
林雨晴與張太醫連忙走了出來跪地:“兒臣給母后請安(臣叩見皇后娘娘)。”
皇后不顧他們,自己撥開了帳子,掃視了一周也沒見著什么。轉過身道:“你們都起來吧。”
林雨晴與張太醫連忙謝恩,神色緩和了不少。
皇后問道:“晴兒,母后待你如何?”
林雨晴答道:“與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
“既然你明白,母后希望你有什么事能告訴母后,別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兒臣明白。”
皇后見林雨晴沒再說什么,也沒多說便走了。林雨晴、張太醫忙回到帳內替趙子豪診斷,為剛才的突發狀況著實捏了一把汗。剛才皇后之所以沒看到趙子豪,只是因為趙子豪飛身上了屋梁,做了回“梁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