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在美麗的月光森林里,竟然會出現(xiàn)這種凄涼的景象。在這座山谷中,風仿佛停止了流動,一切顯得是那樣地寂靜。
“你為什么想來這里?”李宇翔問劉燕。跟先前所見的瑟娜菲斯相比,這個地方完全沒有景致可言,李宇翔甚至隱隱覺得,他一秒鐘也不想待在這里。
“不知道。”劉燕搖了搖頭,目光投向了剛剛抵達這里的幾個樹人,“我只是想知道,他們得了什么病。”
“你這個醫(yī)生連植物的病也會看?”李宇翔揉了揉有點發(fā)漲的額頭,有氣無力地問道。
劉燕似乎沒有發(fā)覺李宇翔的不對,黯然地說道:“我爸爸是中醫(yī),我從小就跟著他學習各種草藥知識……”
“對不起。”李宇翔突然想起劉燕皮夾里的那張病危通知書,低聲道了個歉。
“沒關(guān)系的。”劉燕不著痕跡地擦去眼角的淚水,回頭沖菲娜說道:“我可以過去看看他們嗎?”
雖然不明白劉燕為什么執(zhí)意要去看那幾個生病的樹人,但是菲娜還是點了點頭,領(lǐng)著劉燕朝枯葉林中走去。到是李宇翔沖她們揮了揮手,說道:“我好像有點累,你們?nèi)グ伞!闭f完,身子一歪,靠在一棵早已枯死的大樹上。
“宇翔,你怎么了?”雷鳴終于發(fā)現(xiàn)李宇翔的情況不對,正想叫住劉燕,卻被李宇翔拉住了。
“可能是第一次騎豹子,所以有點不太習慣。”李宇翔說道:“你不用管我,陪劉燕去吧。我在這里小睡一會兒,你們走的時候叫醒我就是了。”
雷鳴猶豫了一下,奈不住李宇翔的再三催促,終于還是跟著劉燕她們一起去了。
雷鳴剛剛離開,李宇翔突然覺得眼前一黑……
“你是誰?”李宇翔望著周圍的一片黑暗,他不是在枯葉林里睡著了嗎,怎么會突然來到了這里。
雖然什么都看不見,但是他清楚地感覺到,有什么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我是枯葉林的守墓人。”一個蒼老的聲音自黑暗中傳來,隱約間,還伴雜著一種沙沙的聲音,就像有風吹過樹林一般。
“這里是哪里?”李宇翔試著向前走了幾步,可是腳下一片虛無,似乎什么東西也沒有。
“這里是我的夢境。”那個聲音說道:“我在這里沉睡已經(jīng)有一千年了。”
“你把我?guī)У竭@里干什么?”李宇翔突然覺得,身體里那種疲倦感已經(jīng)消失了,可是周圍似乎越來越冷,讓他依舊很不舒服。
“不是我?guī)銇淼摹!笔啬谷苏f道:“是命運將你的靈魂引到了這里。”
“什么命運……”李宇翔突然止住了話頭,因為他看見,一棵巨大的枯樹正慢慢朝他走來。
這棵樹起碼有二三十米高,快趕上一幢高樓大廈了。粗壯的樹桿上橫七豎八地生長著許多枝杈,像是無數(shù)雙怪手,在它的腦袋上揮舞。
然后,他看到一張臉,一張干枯的大臉。
就在那棵樹的樹桿正中,生著一雙眼睛,一個鷹鉤鼻,還有一張長滿“胡須”的嘴。那些干裂的樹皮就像是它臉上的皺紋,看上去無比蒼老。
“呵呵,原來是個人類啊。”守墓人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轟隆隆地擺動著他那龐大無比的身軀,輕笑著說道:“這么純正的黑暗力量,我還以為是哪位暗翼的客人跑到這月光森林中來了呢。”
“暗翼?那是什么?”李宇翔覺得越來越不可思議了,怎么連一棵樹也會做夢么?
“時間不多了。”守墓人那風吹樹林般的聲音響起:“那些東西,你以后會知道的。既然你已經(jīng)來了,那請你幫我代個口信,告訴迪雅莉,光明之泉出了問題,再這樣下去,生命之樹會枯萎的。”
“什么光明之泉?迪雅莉又是誰啊?”李宇翔正想問,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那棵大樹正在慢慢消失,周圍只剩下一片片飄落的枯葉,在風中狂亂地飛舞。
“喂!你還沒告訴我迪雅莉是誰,我怎么幫你傳信啊!”李宇翔高喊著,一下睜開了眼睛。
“宇翔,快醒醒!”雷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李宇翔看到劉燕同雷鳴正一臉焦急地望著他,周圍還有幾個樹人探頭探腦地往這邊張望。
李宇翔伸了伸胳膊,發(fā)覺那種不適的感覺已經(jīng)消失了,隱約間,他仿佛覺得身體里面好像多了些什么,但是又說不出來那到底是什么,總覺得有點冷。
劉燕伸出手,想替李宇翔把一下脈,卻被他揮開了。
“我沒事了,剛才只是睡了一覺。”李宇翔一翻身站了起來,看上去精神抖擻,到的確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嚇我一跳!”雷鳴一拳打在李宇翔的胸口上,笑著說道:“我剛一轉(zhuǎn)身你就倒了,我還以為你犯病了呢。”
“你才有病!”李宇翔毫不客氣地還擊過去,卻發(fā)現(xiàn)那名艾爾弗衛(wèi)隊長正以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著他。
“有什么問題嗎?”李宇翔不解地望向菲娜,自己臉上沒長什么東西吧。
“剛才你叫的是迪雅莉?”菲娜小心翼翼地問道。
“迪雅莉?我有叫這個名字嗎?”李宇翔摸了摸腦袋,不確定剛才是不是做了一場夢。
劉燕與雷鳴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雷鳴問道:“迪雅莉是誰?該不是你小子的女朋友吧?怎么做夢都還想著她。”
“我也想知道迪雅莉是誰啊。”李宇翔拍了拍身上沾著的枯葉,滿不在乎地說道。
“那是艾爾弗的現(xiàn)任女王。”菲娜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離去,把目瞪口呆的三個人丟在原地。
“這些樹人是怎么回事?”李宇翔突然發(fā)現(xiàn),周圍的樹人看他們的眼光似乎都有點熱情得過分,一個看上去還是棵小樹苗一樣的小樹人甚至爬到了劉燕的背上,好奇地看著自己。
“沒什么,劉燕治好了他們身上的蟲病,這些樹人用不著等死了。”雷鳴笑嘻嘻地拉了拉小樹人頭上的枝條,惹得那小家伙發(fā)出一陣沙沙的笑聲。
“了不起。”李宇翔點了點頭,對劉燕豎起了大拇指。
“哪兒啊。”劉燕不好意思地笑笑,將小樹人摟進懷里,“這些樹人跟植物非常相似,所患的也不過是普通的蟲病,原本我也只是抱著試一下的心態(tài),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銀色的月光從天空中均勻地灑下,湖面在微風的吹拂下泛起輕輕的魚鱗波紋,閃爍的銀光仿佛鋪滿整個視野,仿佛隨手一撈,就能從湖水中撈出一大把一大把的星星。
在這片湖水的正中,一棵參天的大樹正以無比的風姿傲然挺立著。她那巨大的樹冠幾乎覆蓋了整個湖面,就像一把巨大而又華麗的綠傘,支撐著這片神奇的世界。
湖面上,一座座尖塔形的哨站星羅棋布地散落在巨樹的四周,由一條條橡木走廊聯(lián)系到了一起。
好不容易勸走了那些熱情過頭的樹人,三人跟在菲娜的身后,沿著那些橡木走廊,往湖心的大樹走去。
“這里是什么地方?”李宇翔問道。他不明白,艾爾弗的長老要召見他,為什么要選在這么一個地方,難道是要一邊野炊一面談事情?
“這里是生命之樹。”菲娜頭也沒回地說道:“也是艾爾弗人的降生之地。外人是沒有資格到這里來的,你們能到這里真的是天大的榮幸。”
“我到不覺得有什么榮幸。”雷鳴小聲地嘀咕著,不過沒敢把這話說出來。
李宇翔到是對這棵生命之樹十分感興趣,在那個奇怪的夢里,枯葉林的守墓人不是說生命之樹就要枯萎了嗎,可是眼前這棵林樹看上去是那樣地生機勃勃,哪里有半點要枯萎的樣子。
而且,不過一棵樹而已,干嘛要派這么多衛(wèi)兵駐守呢?莫非那棵樹上結(jié)的果子都是寶石不成?
走到近前,李宇翔等人才發(fā)現(xiàn),原來剛才他們?nèi)枷脲e了。
生命之樹絕不僅僅是一棵樹,在她的腳下,六根巨大的樹根支撐起一座華麗的宮殿,彌漫的輕紗若隱若現(xiàn)地展示出里面那富有浪漫情調(diào)的裝飾,上百名衣著華麗的艾爾弗衛(wèi)士手持利器,守護在這座宮殿的四周;編織著樹葉圖案的紫色地毯一直通向那道三角形的大門,仿佛里面居住的是一位高貴的女王。
“生命之樹除了是艾爾弗人的降生地之外,也是艾爾弗女王的住處。”菲娜的一句話解開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不過又一個問題浮現(xiàn)了上來:不是長老要見他們嗎?怎么成了女王。這讓原本就心懷忐忑的李宇翔更加地不安起來。
在那座以整塊樹根雕琢而,飾滿了紫色水晶的寶座上,坐著的正是艾爾弗人的最高統(tǒng)治者——艾爾弗女王。
原本以為,作為艾爾弗人的女王,應(yīng)該是怎樣地一番美麗,可是真的等見到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過如此。
艾爾弗的女王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艾爾弗人,身上的裝飾甚至還沒有一個普通的艾爾弗衛(wèi)兵來得華麗。不過那高雅的氣質(zhì)到是深深地打動了眼前的幾個人類,她就像一位高貴的母親,以那種特有的溫情目光審視著這片屬于她的大地。
在女王的左右兩邊各站著一位艾爾弗人,據(jù)菲娜介紹,左邊那位看上去略顯得有點蒼老的女性是負責守護生命之樹的長老——艾蕾利亞•麥格•風語者;而右邊的那個一身戎裝的艾爾弗年輕男性則是負責守衛(wèi)生命之泉的圣殿長老——烏瑟爾•瑪雷•逐月者。
兩位長老,要把信交給誰呢?
李宇翔正在考慮著這個問題,高高在上的女王卻首先發(fā)言了。
“遠道而來的客人。”女王的聲音顯得柔和而帶有一絲威嚴,讓李宇翔不得不低下頭,不敢正視那位高貴的女王。
“聽說你們帶來了一封信,就請交給烏瑟爾長老吧。”女王說。
直接交給女王不是更好?
李宇翔心說著,還是把信遞到了迎上前來的衛(wèi)兵手里。
烏瑟爾漫不經(jīng)心地從衛(wèi)兵手里接過信封,眼睛朝著上面瞟了瞟,突然臉色一沉,飛快地把信拆開來。
李宇翔并不知道信里面有些什么內(nèi)容,也不知道這封信到底是誰寫的,不過看到烏瑟爾那越來越凝重的臉色,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
“陛下,阿萊克斯那個叛徒,竟然投靠了暗殿!”烏瑟爾雙手將信轉(zhuǎn)交到女王手里,情緒顯得十分激動,“弗瑞爾所率領(lǐng)的銀月戰(zhàn)隊已全軍覆沒,這是弗瑞爾臨死前寫下的遺書!”
看他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對那個名叫阿萊克斯的家伙早有不滿。至于弗瑞爾的死,到?jīng)]有感覺多大悲痛。
女王不動聲色地接過信件,低頭看了一會兒,然后對李宇翔問道:“你們是在哪里接到這封信的?”
李宇翔把在途中遇到荊的事情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荊與他交易的那一段。
女王皺了皺眉頭,把信還給了烏瑟爾,接著說道:“我不相信阿萊克斯•暗月者會做出這樣的事。”
“可是這信……”烏瑟爾爭辯道。
“這信不是弗瑞爾寫的。”女王說道:“難道你認不出弗瑞爾的字跡嗎?這件事情不用再過多地討論,沙塔人秘密潛入月光森林是事實。不管他們是不是受到暗殿的指使,你們逐月神殿都應(yīng)該要采取相應(yīng)的措施。”
“是,我馬上加強對月光森林的巡視。”烏瑟爾沒有再說什么,拿著信轉(zhuǎn)身離開了生命之樹。
看著烏瑟爾離開了生命之樹,女王轉(zhuǎn)頭對李宇翔說道:“剛才我聽說,你們當中有一位治好了樹人的疾病,這是真的嗎?”
看來這次能夠承蒙艾爾弗女王的親自召見,多半就是因為這件事了。
李宇翔伸手指了指身旁的劉燕,一點也沒有要搶功的意思。
劉燕見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滿臉漲得通紅地說道:“我不過是給樹人噴灑了一些地根草和棘刺苔的混合汁液,里面還加了一些硫磺粉。只要平時候注意一下衛(wèi)生,而且在樹人居住的地方栽種一些夜伽藍草,這種病蟲很容易就可以清除了。”
女王微笑地點了點頭,說道:“樹人是艾爾弗人最好的朋友,你們治好了樹人的病,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們才好。不過請不要怪我失禮,我還有一件事想向你們了解一下。我聽菲娜隊長說,你們似乎對炎獸的習性非常熟悉,而且還帶來了幾頭會使用高等水系念力的鋼鐵塔雷納,有這件事嗎?”
“看來菲娜隊長有點夸大我們的能力了。”李宇翔挺了挺胸膛,不卑不亢地說道:“那種叫做炎獸的塔雷納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就更談不上熟悉了。”
雖然對于女王把消防車稱為銖鐵塔雷納的說法感到好笑,但是李宇翔覺得這件事完全沒有必要去解釋。就算解釋了,這些艾爾弗人明白什么叫做消防車,什么叫做水泵,什么叫做取力器,什么叫做氣流,什么叫做氣壓嗎?
或許正因為有著這樣的想法,李宇翔說話的口氣或多或少受到一些影響,竟讓這位細心入微的女王產(chǎn)生了誤會。
“您也不用太過自謙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女王對李宇翔的稱呼換成了敬語,“能控制如此強大的塔雷納,區(qū)區(qū)的幾只炎獸的確不再需要浪費時間去了解。”
女王那帶有些許自嘲的口吻把李宇翔弄得哭笑不得,莫非這女王以為自己是在故意隱瞞自己的實力嗎?
其實也怪不得女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宇翔等人的出現(xiàn),實再是給這些艾爾弗人帶來了無數(shù)的震撼。
特別是那些能夠使用強大水系念力法術(shù)的塔雷綱,那頭輕而易舉就能推dao成片樹木的、長著鐵牙的怪物,還有一頭長著奇怪的獨臂,力大無窮的大家伙。這些長著鋼筋鐵骨的大家伙,比起卡加爾大陸上許多以力量與體型著稱的塔雷納猶過之而無不及。
就算撇開這幾頭巨大的塔雷納不談,單單是那個叫做雷鳴的小伙子座下,那頭速度與持久力甚至超越月影豹的塔雷納,以及他們手中那些嗡嗡作響,鋒利無比的巨劍,也讓艾爾弗人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更何況,留駐松香河畔的衛(wèi)兵傳來消息,說那些人的身上都帶有許多塔雷納的元素結(jié)晶,其中不乏一些強大的塔雷納所留下的。特別是在一個艾爾弗衛(wèi)兵與那些人類的閑聊中,竟然得知這些人類曾經(jīng)殺死過一頭火鱗獸塔雷納,這不得不讓女王對這些人類刮目相看,繼而也懷疑起他們來此的真正目的。
要說擁有如此戰(zhàn)斗實力的隊伍前來月光森林,只是為了替某個傭兵送一封信,即使那封信的確非常重要,但是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是大材小用了。
畢竟在人類當中,的確有很多品德卑劣的家伙,為了謀求元素結(jié)晶帶來的高額利潤,集結(jié)成大量的獵殺團伙,專門捕殺塔雷納。對于這些強盜,艾爾弗女王是絕對無法產(chǎn)生好感的。
所以,在沒有弄清楚李宇翔等人的真正目的之前,女王不得不一再對李宇翔進行試探,即使在此之前,李宇翔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是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
感覺到女王話語中的試探,李宇翔也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不說清楚的話,他們是無法在月光森林里立足的。稍稍思索了片刻,他胸有成竹地說道:“女王不必懷疑我們的用心,說句老實話,送信的確不是我們本來的目的,我們真正需要的,只不過是一片可以生存的領(lǐng)地。”
女王細長的眉毛輕輕向上揚了揚,“領(lǐng)地”這個詞匯的確有些讓人敏感。不過李宇翔及時地補充到:“這片領(lǐng)地并不需要太大,您也知道,跟我一起來的,還有幾百號人,他們需要食物和水,還有可以居住的地方。而且我們也不會白吃白住,作為交換,我可以傳授你們一些滅火,以及防止火災(zāi)發(fā)生的方法。”
“您的意思是,你們帶領(lǐng)的如此強大的隊伍,竟然只是為了尋找一片棲生之地?”女王詫異地問道:“在我看來這有些太匪夷所思了,你們絕不像是沒有自己領(lǐng)地的落魄民族。”
“一言難盡……”李宇翔長長地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這位艾爾弗女王能否理解他們來自另一個世界這樣看似荒誕的事情,但是李宇翔還是盡一切可能把事情的始末向女王講述了一遍。
雖然博取同情這樣的事情似乎只有弱者才會去做,但是眼下李宇翔沒有其他辦法取得艾爾弗人的信任。在沒有找到其他生存的途徑之前,月光森林成了他們唯一的希望。
“原來是這樣。”
女王的接受能力顯然超出了李宇翔的想象,或者說,卡加爾大陸本來就是一個千奇百怪,無所不有的神秘世界。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讓遠道來的客人說我們艾爾弗人是知恩不報的民族。”女王坦然地笑道:“從今天開始,松香河以南的那片領(lǐng)地就暫時借給你們居住吧,這件事就由菲娜隊長全權(quán)負責,如果還有其他的需要,你們只管同菲娜隊長商議。”
“萬分感謝。”李宇翔長長地松了口氣,一旁的雷鳴與劉燕也紛紛露出喜色。
“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女王話風一轉(zhuǎn),“最近月光森林里出現(xiàn)了許多炎獸,我希望……”
“既然我們已經(jīng)決定留在這里,那么保衛(wèi)月光森林的安全也是我們應(yīng)盡的職責。”李宇翔一眼就看穿了女王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盤,怪不得她的話題總是圍著那幾輛消防車打轉(zhuǎn),原來是看中了它們強大的滅火功能。
要借消防車,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就算借了,艾爾弗人里又有誰會使用呢?而且艾爾弗人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想要那幾輛車,而是為了對付那些足以制造出滅林之災(zāi)的炎獸。為此,李宇翔提出了一個折衷的辦法:“除此以外,我還可以向艾爾弗人傳授一些預防及消滅火災(zāi)的方法,這樣應(yīng)該可以了吧?”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艾爾弗女王也不好意思再作要求,反正只要李宇翔他們留在月光森林里一天,那幾頭“塔雷納”也就會為他們效力。她甚至在想,要是可以把這些人長久地留在月光森林里就更好了。
“詳細的事情就由菲娜隊長安排吧,至于劉燕小姐治愈樹人的謝禮,我會派人送到貴駐地上的。”
女王做了個送客的動作,李宇翔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不過是一個夢而已,他需要把那當真嗎?
“還有什么要求嗎?”細心的女王注意到了這一點,主動地問道。
李宇翔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問道:“我想請問一下,女王的尊稱是叫迪雅莉嗎?”
女王微微一愣,不明白李宇翔為何有此一問,李宇翔自己也覺得渾身不自在。
隨便打聽一位女士的名字是十分不禮貌的,更何況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李宇翔甚至能夠感覺到,周圍那些艾爾弗衛(wèi)兵的眼光都快要把他活剝了。
良久的沉默過后,女王神色一緩,微笑著說道:“不錯,我的全名正是迪雅莉•布林斯•瑟納菲斯。”
“有人托我給您帶個口信,說光明之泉出了問題,生命之樹會因此而枯萎。”雖然不知道那個夢到底有多少真實性,但是事關(guān)重大,李宇翔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什么!”女王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艾蕾利亞長老突然晃了晃,險些摔倒,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怎么了?我尊敬的艾雷利亞導師。”見到一向沉穩(wěn)的長老竟然如此失態(tài),迪雅莉女王仿佛也意識到了這句話的重要性,趕緊出聲詢問。
“回陛下。”艾蕾利亞定了定神,轉(zhuǎn)身行了個禮,壓低嗓門說道:“這件事情事關(guān)重大,我希望這位人類勇士能把事情說得更詳細一些。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