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不自覺的輕輕攀上女人的臉頰,眼底是波濤洶涌的情緒。
一陣刺耳的輪胎聲,在深夜發出鳴叫,應秋舟蹙了蹙眉,思緒被拉了回來,眼里的欲望極速褪去。
眼底又恢復了以往如既的冰冷,自己剛才居然對這個女人起了反應,應秋舟懊惱的一把推開懷中的女人。
趙沐柔哼唧了一聲,又轉而抱住了男人強力的手臂。
今晚帶她來宴會,只不過想看一下她會不會忍住在他眼皮子底下,和那位白月光偷情,果然剛進宴會廳就按耐不住的在一起竊竊私語了。
應秋舟冷哼一聲。
剛才急速停下的那輛車,主駕駛走下來溫儒一身書卷氣的男人。
直徑走到后排,敲了敲車窗。
車窗被降下來的那瞬間,顧言那張溫其如玉的臉出現在應秋舟的面前。
“應總,我有些擔心沐柔,她怎么樣了?”男人眼底的擔心,在應秋舟眼里,竟格外的礙眼。
“顧總和趙小姐還真是情真意切,那會在宴會你就應該帶走的,一路上纏著我,我的耐心已經耗完了?!?p> 應秋舟察覺到,那緊緊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慢慢的松開了。
但是,男人像是一個冰冷的機器,對此漠不關心。
“沐柔和我鬧脾氣呢,不過多謝應總,我們兩個的事就不用外人操心了?!?p> 應秋舟聽出窗外男人挑釁的語氣,目光幽幽的望過來,一雙漆黑的眼眸透著一股子莫測高深之色,令人難以捉摸。
顧言一時竟被對方的眼神震懾住,他在國外還是國內的這幾年,幾乎沒有遇到過像應秋舟這樣的人,僅僅一個眼神,就讓對方不寒而栗。
丟下趙沐柔后,車子一個轉尾,急馳離開。
“應總,趙小姐看來喝多了,我們真的要把她丟給顧言那小子?”
司機老劉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來到應家已經十余年了,是看著應秋舟從一個青頭小伙變得現在的沉熟穩重,在商界大佬里面,是聞風喪膽的存在,外人眼里,這孩子古板,面癱,手段毒辣。
可他卻覺得,自從應秋舟母親去世后,這孩子的性格才慢慢變得讓人難以捉摸,直到趙沐柔的出現,罕見得能從她臉上看到發自內心的笑容。
可是好景不長,兩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分開了。
唉,老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她沒有喝多?!?p> 良久,應秋舟看著車窗外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男人的車尾徹底看不見后,趙沐柔靠在顧言肩膀的頭才抬起來,目光空洞的的望著消失的方向。
一旁的顧言,心里流淌過莫名的心疼,手伸了好幾次,想趁機給她安慰,可是猶豫了半天,也只能換成輕輕的拍背。
“在你們的眼里,應秋舟一直是這樣嗎?”趙沐柔突然覺得自己看不懂這個兩個月前還和自己生活了幾年的男人。
她的眼里,應秋舟紳士風度,體貼入微,身旁的朋友無不羨煞她,可這一切好像一場夢境一樣,隨之破滅。
“是你的愛為他鍍上了光芒,所以在你眼里,應秋舟才會那么好,沐柔,不要困在一個地方?!鳖櫻缘难劾锴檎嬉馇?,如非他那會太在意前途,趙沐柔現在應該站在他的旁邊。
趙沐柔忽略了顧言眼里的情緒,只是禮貌的道了一聲謝謝之后,便踉蹌的朝家里走去。
回到家,家里又多了一位不速之客,那位討厭的三叔。
見趙沐柔這么晚回來,一身酒氣,不悅的皺了皺眉。
“大哥,不是我說你教子無方,這好歹以前嫁進去應家的人,三更半夜的才回來,喝的醉醺醺的,這讓外人看見,又是上熱搜的?!?p> 趙又廷咳嗽了一聲,抬眼瞪了趙三叔一眼,轉而扶著趙沐柔坐沙發上面。
“柔兒,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嗎?”趙沐柔看了父親一眼,又直直的盯著自己的三叔看。
“你看我干嘛?作為長輩,我難道說你幾句還不行?”
“呵,三叔當然能說,大不了下次應秋舟叫我去宴會,我再不去罷了?!?p> 趙沐柔本想隱瞞這件事的,可是看著三叔不依不饒,挖苦趙又廷的樣子,她實在忍不了,這才搬出應秋舟。
“???”趙又廷和趙三叔齊齊愣住。
趙三叔率先反應過來,拍著大腿哈哈大笑了幾聲,眼里的喜悅溢于言表。
“趙丫頭,剛才是三叔話重了,應秋舟帶你去宴會,那這件事就好辦了。”
“三弟,公司談業務的人比比皆是,公司險些破產就是柔兒放下面子拉回來的,你別太過分了。”
趙又廷冷寂的眼神看著趙三叔。
趙三叔不滿的努了努嘴,冷哼道:“其他人?其他人連秋舟的面都見不到,既然有趙丫頭這條便捷的路,為什么還要這么大費周折,大哥,你難道不愿意看著趙氏集團重新恢復以前?”
趙又廷沉默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趙沐柔簡直聽的團團轉,她并沒有喝多,聽這意思,難不成有什么機遇可以讓趙氏集團恢復以前榮耀滿盈的樣子?
“怎么做?”
聽趙沐柔并沒有反駁,趙三叔高興的喝了一口茶,連忙娓娓道來。
“海關那邊有一批貨,只要我們作為中間人牽上應秋舟那邊的線,中間的油水起碼都得撈這個數。”
趙三叔自信滿滿的伸了八個手指頭。
趙沐柔一愣,沒想到這些人為了能和應氏集團合作,花費這么大的財力。
“最重要的一點是,合作的這頭也是海外龍頭,趁機我們可以把海外的市場拓展開,集團走上正軌指日可待?!?p> 趙氏集團這段時間,處于中下游的階段,因為總有一些記者撲風捉影,顛倒黑白,說什么兩人離婚后勢不兩立,肯給趙家流動資金,只是補償罷了,外面這些人也是見風使托,慢慢的,趙家的項目又中斷了好幾個。
趙三叔的這個提議,讓趙沐柔心里難以平靜下來,雖然知道對方拿自己當擋箭牌使,可這次頻臨破產,爸爸和哥哥的辛苦她看在眼里。
如果有什么可以讓集團一次飛躍,她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