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入學
清一正要乘勝追擊,和黑衣人的聯系卻突然斷裂。而段凌岳察覺到陰氣手鏈發生了變化,拿出一看,原本包裹著的濃郁陰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師,結束了嗎?”
“陰氣手鏈已經沒用了,你安全了。”
“大師威武!”終于擺脫了這個噩夢,以后他的人生會如同今天的太陽一樣,明媚燦爛!
“叮咚∽”
“段凌岳”:陰氣手鏈之事幸得小友解決解決,靖安大學的校長想表達感謝,這件事你的功勞最大,我不敢獨攬,不知道小友有沒有時間?
“段凌岳”:看樣子是準備了謝禮。
“清一”:時間地點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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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大學食堂里,清一和段凌岳及其徒弟段林坐在三樓的包間里,聽著校長溢于言表的感謝之詞,學校里的高層領導坐了一圈,都在贊揚三人的高超本領。
段凌岳見慣了這種場面,游刃有余地和他們有來有回,清一和段林則心無旁騖地用筷子一夾又一夾。
“清一道長英年才俊,巾幗英雄呀,不知道是哪個院校畢業的?”
這群當了半輩子領導,慣會拍須溜馬,本想著不管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只要一頓夸就完了。不成想,是真完了。
“院校是?”
“就是你是在哪里上的學?哪個學校?”段林在一旁小聲提醒她。
上學?學校?無上宗里可沒有學校。
“不曾上過學。”
還在談笑奉承的一群人立馬噤聲,不是他們故意冷場,而是從沒見過這種情況,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補救。
“小友可是家里經濟有困難?”怪不得她對錢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段凌岳雖出身玄異老牌世家,但卻和段家本家隔了十萬八千里,不過是同姓罷了。他從小家庭貧困,甚至因為學費,差點與大學失之交臂。段家人偶然遇到了他,發覺他有修道的天賦,便將他認作段家人,給予他經濟補助,教他道法。因為自己吃過苦,所以最看不得因為貧窮而失去學習成長的機會。
看到清一天賦異稟卻家庭困難,連學都不曾上過,段凌岳起了惜才之心。
“小友,你既是玄異學會成員,又天賦極佳,完全可以走綠色人才通道呀。”
“段道長說的對,我們學校雖然不是華國頂尖的院校,但也能排的上號,我們學校非常歡迎清一道長!”校長不愧是校長,反應就是快。
“清一道長,很多書本上的知識只有學校才能學到,更何況學費根本不需要你擔心。綠色人才通道學費全免,每個月還有人才補助金,我們學校每個月也會有生活補助,你就負責安心學習。”
清一從琳瑯的飯菜中回神,或許是時間太短,自己確實對這個世界了解不夠,上學是個好機會,更何況,還有錢拿!
清一沒多少行李,所有的東西都在劉大姐給縫的樸素的布包里。于是拿著學校給的感謝費,就跟著學生會的人去女生宿舍了。
“你們好,我叫清一,今天搬過來,幸會!”
蘭香樓407,三個女生直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生,素衣白裙,頭發被一根簪子簡單挽起,柳眉星眼,明眸皓齒。
“你好,我叫黎佳瑤,計算機系的,歡迎你呀。”黎佳瑤直勾勾地看著清一,挪不開眼神。
“你好,我叫于凡,體育生。你別介意,她看見美女就挪不開眼,你叫她小梨子吧。”
“還不是因為計算機女生太少了,每天眼神所到之處,全是臭男人,我要是計算機系,我也喜歡看美女。
你好,我叫司徒錦,學舞蹈的。歡迎你!”
“對了,你是哪個專業呀?怎么軍訓結束了才過來呀?”
“中文系。”軍訓是什么她不知道,秉著多說多錯的原則,她選擇跳過這個問題。
“要是我也能逃過軍訓就好了,就不用被曬成黑炭了。”司徒錦看著鏡子里的被曬得不明顯的臉哀嘆。
清一在三位室友的陪伴下,整個下午都在逛超市,梁文濤打探到清一留校的消息,主動過來當勞動力,太陽收起了最后的溫暖,她終于買齊了個人用品。
她還向室友請教如何用手機點外賣。
夜深了,她躺在床上,身體上的疲憊讓她早早入睡,也沒人告訴她,上學這么累呀。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這幾天清一都在熟悉校園。聽說圖書館里全是書籍和資料,清一又燃起熊熊斗志,想找到書哥的身份。
見清一斗志昂揚,梁文濤不敢說出圖書館的館藏書籍有多少,這個時候打擊她,他怕挨打。
清一在圖書館門口站定,梁文濤這兔崽子,怎么不說這是棟樓呢,還是五層的,這她怎么找得完?遲疑了兩分鐘,她還是進去了。
言而有信,有始有終。
傲游在書籍的海洋里,她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下手。
“同學,找書就用智能圖書系統,喏,那里就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給她指了塊電子屏幕。
可是她不會用呀。
見這女同學還傻愣愣地站著不動,老教授心里嘆了嘆氣,現在的學生是一屆不如一屆了!看這樣子是大一新生,他就幫幫忙。
“同學,你想找什么書呀?”
“我不知道。我想找的其實是一個人,但我不知道哪本書里記載了他。”
“找人?那你說說叫什么名字,或許我知道。”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這不是胡鬧嘛,要看書就好好看,不看就別在圖書館里占位置。”
“老爺爺,我是認真的,我不知道他的個人信息,我只知道他喜歡看書,非常喜歡!”
老教授扶了扶鏡框,似在回憶。
“喜歡看書的人,我倒是見過一個。不過他不是什么名人,書里是不會記載的。”
“能讓陳教授你記住的,那得是對書多癡狂呀!”圖書管理員抬起頭,忍不住加入了對話。
“陳教授,他是哪一屆的呀?我見過沒?”
“他不是我們學校的,至于你嘛,肯定沒見過。我見他那都是五十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