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殺人滅口
沈琬抬頭,掃視四周,卻沒發現不妥。
難道是她多想了?
剛置下毛筆,身后就傳來落地聲。
那人握住她的腰,輕輕將下巴擱置在她的肩上。
舉止曖昧蜷倦,惹的沈琬身子微微一顫。
“別亂來,這里可是沈家祠堂。”她確實有點慌,這里不比她的閨房那般隨心所欲,若是旁人這個時候進來,她的名聲就全都毀了。
“娩娩不想我?”那人卷起她的發梢,“小沒良心的,養不熟的白眼狼。”
他嗤笑一聲,“也罷,你不來找我,那我便來找你。”
沈琬身子依然還僵直著,“想的,我想的。”
男人的手探到她的脖子前,輕輕一按。
沈琬嚇得只能說違心話,要是不說,恐怕下一刻小命就丟掉了。
“這幾日,我很想你。”
“是嗎?有多想?”男人鼻息靠近,蹭弄沈琬細長潔白的脖頸。
沈琬深吸一口氣,指尖觸碰上男人搭在她腰間的另一只手,握住。
“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沈琬說得柔情蜜意。
從遠處看,就像是女子依偎在男子懷中,親密無間。
“騙子。”男人扣緊她的腰將沈琬轉過身。
果然,是蒙面人。
沈琬埋在男人胸膛,呼吸漸漸喘不過來。
“抄書?”男人目光掠過案上,嗓音低沉,如同銅鐘發出的悅耳沉重,悶悶的,“沒意思。”
沈琬在他懷中一動不敢動,她的袖口里,正藏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只要他敢對她行不軌之事,她便能將他就地解決。
沈琬神色閃過一絲慌張。
“那我們,來做點有意思的是事情?”她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這樣的魅惑,能讓人為她上刀山下火海。
仰首,像是懇求,又像是撒嬌,“你幫我抄好不好?”
鳶色瞳孔撲簌,像是流星閃過那般明媚,令人難以拒絕。
“條件。”男人把玩她的手,玩得不亦樂乎。
沈琬本就生得膚若凝脂,一雙手更是沒沾過什么粗活,嬌生慣養,簡直是嫩的能夠掐出水。
弄完了她的手,又去摸她手腕上的鐲子。
金鐲子上的鈴鐺隨著動作一響一響,很好聽。
沈琬頗為不悅的怒了努嘴,“我幫你研磨,可好?”
“我們是什么關系了,你居然還跟我提條件。”沈琬故作不開心,語調也提高了些,她像只貓兒,渾身炸毛。
倏然,男人扯過她坐在他腿上,“也行,不過要這樣磨。”
“美人在懷,你還能好好寫嗎?”沈琬抿了抿唇,這個姿勢,她是真的很不喜歡。
男人寬大的身子完全將她摟在懷中,她仿佛困在籠子里的鳥兒,徹底失去在自由。
空氣瞬間稀薄。
為表示不痛快,沈琬勁勁使力,恨不能把全身的力氣都壓在他身上,壓死他。
“別動。”
男人按住她,沈琬瞬間老實,不是因為她知道錯了,只是,若是再撩撥下去,恐怕她的烈女傳就沒有人能幫她好好抄了。
“蒙面鬼,你叫什么名字啊?”沈琬些許無聊,打了個哈欠,“認識這么久以來,我都沒知道你叫什么。”
她嘟嘴,不滿道,“你把我家底都摸得干干凈凈,我卻對你一丁點都不了解,這不公平。”
見男人半晌不說話,沈琬解釋起來,“你每次出現都是神不知鬼不覺,我才叫你蒙面鬼的,還有,你為什么要幫我換衣服?”
她側著臉看男人,想看清他眼眸中的神色。
果然,男人眼神流過一絲的詫異,這一刻,沈琬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里,這次外出,絕對不是偶然!
她不論做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偷窺狂!
“不算傻,知道是我給你換的。”男人空出手親昵地捏了捏沈琬耳垂。
“我的確是在跟蹤你,不過,娩娩不要做些令我為難的事情。”
什么意思?為難的事情?
下一瞬,男人菲薄的唇輕啟,“你報復沈家我不管,但你要是敢跟其他男人有染,我一定會挑斷你的手筋腳筋,綁在我身邊,哪也去不了。”
沈琬只能苦笑,“不會不會,我怎么可能與除了你以外的其他男人有關系。”
心中盼望著他不要知道她郁莫與之間的那些事。
還有,那日百花宴上與李鈺之間的曖昧。
更有她與卞邵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沈琬面上笑著,卻早已心如死灰。
她暗暗計劃著如何實行滅口計劃。
此人不能留,占有欲太重,況且,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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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你抄完了嗎?”沈琬將剛沏好的茶水遞給他,吹了吹,笑得天真無邪。
她就不相信,他還能忍著不當個柳下惠。
舒若亭派了人在祠堂門外守著,但沈琬知道,那不過是形同虛設。
這人能進來,就說明四周都是安全的。
沈琬繞到男人身后,嗓音甜糯,“郎君,我給你捏捏肩,放松放松。”
她心中自然萬般嫌棄自己這般做作的樣子,但為了大局,她只好忍耐。
郎君?他也配,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長得什么樣。
一身黑,就像他那只死貓。
捏完肩,沈琬又討好地蹲下身子,“郎君,坐的久了,腿肯定麻了吧。”
沈琬笑得殷勤,手輕輕捶打男人大腿。
天殺的,這腿也太硬了。
磨得她手好疼。
過去一會兒,沈琬便撂下不干了。
她站起身,捧起男人的臉,笑嘻嘻道,“郎君,你口渴了吧,快喝口茶。”
男人巋然不動,只是淡淡掃過那杯茶水,“下藥?”
聽到這話,沈琬心中咯噔一下,艱難笑著,“怎么可能,我就算是害誰都不會害郎君的。”
她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你看,根本就沒毒。”
快喝快喝!
只要把那杯茶水給喝了,她就能夠將他一擊斃命!
沈琬心中打鼓,起伏波濤洶涌。
她期待盯著,頗為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喝了,喝了!
沈琬主動將杯子接過,看到空空如也時緩了一口氣。
終于喝完了。
她就知道這人疑心重。
幸好她提前準備,早在一個時辰之前,她就給自己服下了解藥,否則,就會因為過度昏迷而死。
一個晚上的時間,這藥就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沉沉死去,而中毒者只會覺得是睡了一覺。
不過,這一睡,永遠都不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