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宋捷被肖曼曼從望舒樓帶走以后便再也沒有了音訊。
連帶著被打了的芳菲也是臥床修養著,整日昏昏沉沉,看起來要死不活的樣子。
荀媽媽心里著急,這不就是斷了自己的財路嗎?
但是芳菲的樣子的確是沒有辦法接客,就算是強行讓她去了,客人都擔心芳菲會在自己的身下咽了氣,于是芳菲就生生的在床上躺了一個月。
“姑娘,聽說這段時間宋公子和她的夫人舉案齊眉看起來恩愛的很呢。”小芽輕聲道。
常月嗤笑一聲道:“那也是看起來,那也不過是表象,宋捷是安心在家了,那是因為家中有新鮮的玩意了他才耐住了性子。”
“姑娘說的是那汗血寶馬?”
常月搖搖頭,自然不是:“那馬駒能留住他多久?是那肖曼曼為了留住宋捷在家中,將自己的貼身婢女給了宋捷,主仆二人一同伺候一個男人,這把戲只怕是宋捷受用的很呢。”
想來肖曼曼能這樣做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不過她原本就是想著等自己有了身孕以后就讓俏枝替自己伺候宋捷,畢竟是自己的心腹,用起來也放心。
如今不過是將這件事提前些,這樣想來便沒有那么難受了。
這個花樣宋捷原來從未玩過,自然新鮮,愿意在家中享受齊人之福。
只是肖曼曼期盼中還是來了癸水,這個月的希望還是落空了。
不過,有人失望就有人有希望。
常月起身道:“咱們去探望一下芳菲吧,怎么說都是一個樓里的姐妹。”
芳菲的房間中,芳菲面上慘白,看起來真是命不久矣的樣子。
原本芳菲看起來虛弱的很,但是一見到是常月便立刻坐起身來:“你來了。”
她很是激動,天知道她在這房間中悶了這些時候是多么的難受。
常月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自顧自的坐在了芳菲的床榻之上。
“你感覺怎么樣了?”
芳菲道:“這些時候我一直裝病也不知道是不是你那藥的緣故,總覺得身子有些懶懶的,總是犯困。”
常月還沒有說話,芳菲就又繼續道:“這藥不會真的損了我的身子吧,那我還能有孩子嗎?”
常月深沉的眸子掃過了她的臉,她臉上的焦慮擔心一點都沒有逃過常月的眼睛。
“你放心,給你用的藥只是讓你的脈象看起來虛弱,不會影響你的身子的,況且若是真的影響了你的身子,打亂了我的計劃,對我,又有什么好處呢?”
“這..我”
芳菲也說不出來,但是總感覺常月的心計太深沉,她要小心應對才是。
“將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你還會把脈?”芳菲驚嘆一聲。
常月可是從小在這樓里長大的,哪里有時間去學這些?
“之前看過幾本醫術,略懂一些。”
她不知道常月本就對藥理制毒感興趣,只是在這里耽誤了,不過她也看過幾本醫書,最尋常的喜脈她還是能把出來的。
芳菲將信將疑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只見常月如水蔥一般纖細白嫩的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由于常年彈琴,常月的指腹有些粗糙。
半晌常月才拿開手,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恭喜,你我得償所愿。”
“真的嗎?”芳菲的手撫上了自己的小腹,面上的笑意柔和了很多。
“自然只是現在月份尚小,不過只要是個大夫便能輕易的把出你的脈象是喜脈來。”
她略微沉吟道:“是時候了。”
“現在為時尚早吧?”她腹中的孩子算起來了就只有一個多月,況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她道:“你還沒有替我解決了肖曼曼,我怎么能去?”
常月輕笑出聲,這個芳菲還真的將自己當做了無腦之人:“莫不是你真的想躲在背后,只等著吃果子嗎?”
常月猛地站起身來:“你我如今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若是想縮著,那咱們就看看荀媽媽等找了大夫來以后把出你的喜脈會如何處置吧。”
她居高臨下,看著芳菲。
若是讓荀媽媽知道了她有了身孕,她不會管是誰的孩子,只會一碗墮胎藥下去,再直接扔到下等的窯子中。
到時候她就只有等死了。
芳菲咬牙切齒道:“你騙我?”
“我沒有,我會幫你料理了肖曼曼,只是如今需要你也出些力氣了。”
總不能只是她前前后后的折騰,她沒這么好的心,幫芳菲做嫁衣。
芳菲的手死死的抓住被角道:“你說,我會去做。”
常月緩步走到床榻旁,垂手撫摸上芳菲的小腹:“這才對嘛,咱們本就是同仇敵愾可千萬別生了嫌隙才是。”
常月刻意放柔了語氣,但是聽在芳菲的耳朵中,卻總覺得滲人。
只是行路至此,她們都沒有后退的機會了。
摁著腿。
“這幾日你伺候夫君伺候的倒是周到啊。”肖曼曼緩緩睜開眼睛,聲音冷的很。
俏枝抖了抖身子:“姑爺是心疼夫人,才多寵了奴婢幾回。”
“我如今這身上還未干凈,倒是你享受的很啊。”
前段時間好歹是三人一起,肖曼曼心中也沒有這么不平衡,可是如今俏枝就的屋子就在自己正屋的不遠處。
那聲音倒是日日都能聽的到。
讓她的心里怎么能舒服的了!
“夫人多慮了昨日姑爺還是更看重娘子的。”俏枝小心翼翼,看著肖曼曼的眼色回答問題。
被她這樣一說,肖曼曼的心中才算是稍稍好受些。
她道:“可我就算是和夫君同房了,月信還未完全結束總是不能有身孕的。”
說來也是奇怪,原來她的月信四五日便結束了,可是如今這都第八日了都還是洶涌,
想來是這段時間過度索取了,腰也酸疼總是心慌。
她輕嘆了一口氣,看來這神仙真人也沒有什么用。
這半個月她想盡了辦法,日日索取,哪怕是和俏枝一起侍奉,最終的雨露也都是她的,但是卻沒個動靜。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深深的看了俏枝一眼:“說不定你福氣比我好,會先有了身孕呢。”
俏枝連忙擺手:“奴婢不敢,奴婢無福能伺候小姐和姑爺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怎么敢奢求能有孩子。”
“那就好。”肖曼曼捏著俏枝的下巴道:“若是你先有了孩子讓我失了臉面,后果你是知道的。”
俏枝連忙磕了幾個頭,口里還說著不敢。
“得了,去把坐胎藥給我拿來吧。”
這個月不能有身孕也就算了,許是坐胎藥喝的太晚,不過這個月她是一定要懷上的。
否則她非將那什么神醫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