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焱道:“其實幾畝地是誰的并不是關鍵,是因為那幾畝地離孔祥家近,往年是別人種的,我是村長遇到這樣的事調解一下也就沒事了。”
賀思光問:“那后來呢?孔祥是因為土地糾紛死的嗎?他在村里。還有哪些熟人?”
古焱道:“孔祥跟我們村里那些單身漢也是一樣的,可今年不但成了親,還種起了地,說是郡城有位商人,要在我們這里種植藥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那地耕出來沒幾天,孔祥就死了,他成親的娘子也回了娘家。”
與古焱道別后,賀思光又通過古焱來到古河村孔祥的街坊胡明超家,賀思光問道:“村長說,你與孔祥是要好的兄弟,他死之前有對你說過哪些話嗎?”
胡明超道:“孔祥兄弟的尸首就是我發現的,那天他悄悄告訴我,城里的旦掌柜有一家藥鋪,要想收購一些藥材,我還跟他說村里人少不好種出來,誰知孔祥兄弟拿出來一粒藥丸,說那個藥丸吃完了渾身都充滿力氣。”
賀思光掏出那枚紅色藥丸問:“你說的可是這個藥丸?”
胡明超又道:“大人,就是這個藥丸,我還告訴孔祥,他容易相信別人,別被騙了,可我那天吃了一個,還真是那樣,就是不吃了以后這身體好像還沒有以前好了。”
賀思光看了看胡明超,身體說不上壯,但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我們懷疑,孔祥還有其他幾位村民的死正是因為這藥丸,你們誰還有務必不能再吃了,還有,孔祥說的那個掌柜是誰?”
胡明超道:“大人,孔祥真的是因為這個藥丸死的?
賀思光道:“你與他熟悉,他還吃過別的藥嗎?”
胡明超道:“他確實沒有吃過別的藥。”
賀思光:“那便是因為這個藥了。”
胡明超有些激動道:“請大人一定要查出兇手為孔祥兄弟還有村民們報仇,那個掌柜,聽說是珍方堂的任掌柜。”
賀思光與卞莊來到郡城珍方堂找到了任掌柜,任掌柜見是官府的人立刻關上了門,卞莊一刀劈開了門栓。
卞莊一看就知道任掌柜這里有蹊蹺:“大白天的關門?”
任掌柜:“大人,因為這里沒有客人,官府這幾日常來常往,我也是想著早點關門。”
賀思光認為任掌柜開口便回絕了這件事,且言語中前后有些許不對勁,掌柜關門定是與官府沒關系。
賀思光沒好氣的拿出紅色藥丸:“任掌柜你可認的這個嗎?”
任掌柜道:“不認的賀大人。”
卞莊道:“我家大人懷疑你與古河村的命案有關系,你得跟我們回去。”
賀思光道:“此事人命關天,古河村那邊本官已經了解清楚了,看在你是這里掌柜的面子上,可以不抓你去衙門,你可以從實招來,這東西是與于家有關嗎?”
任掌柜支支吾吾半天道:“認的,認的,草民也是受人之托,與于家無關,是外地的一個客商,他也是藥鋪掌柜,那天把這個藥丸拿到草民這里,想讓我批量仿造,那掌柜就在郡城避陽寨一帶,可草民不知道這個吃了會死人。”
卞莊道:“避陽寨那邊,這樣的掌柜有很多,我們到底去找誰?”
賀思光:“等去了再說。”
幾個人在后山,這時曹靈道:“死者的尸體上,沒有傷,但脖子上方有,有一塊淤青,像是生前,活動的時候被東西砸的,不過你可知道,木匠最容易受的傷是四肢不是脖子,那汪勇砍的樹一定是跟寨子寨主的規矩有關系。”
于尾白本就知道曹靈在出身刑部,對尸首勘驗很是有經驗,但對于活人卻沒有那么清楚,道:“寨主的規矩簡單說就是讓寨子里的人相互有照應,這樹在后山可以為寨子遮風,擋住了一些陽光,引得人們不滿倒也說得過去,汪勇到底是怎么死的?”
曹靈道:“可是不早不晚偏偏被汪勇砍了,汪勇說的寨子里的人都得死,寨子里的人忘了老寨主的規矩也就能對上了,汪勇的死因是神神叨叨的樣子后也就不愛干凈了,來后山砍樹不小心被樹砸到,因為癔癥加上背后的淤青傷造成的死因。”
于尾白道:“所以現在我們要了解的是汪勇死因的第二條線,就是他變得不正常的原因。”
這時候前面的避陽寨有火光還有白煙,隱約還有鑼鼓的聲音。
曹靈在后山拿出一個千里鏡看到了寨子的事情后說道:“寨子里的寨民在,跪拜兩個奇裝異服的人。”于尾白他們也看了看。于尾白道:“那幾個人不像是避陽寨的人,因為避陽寨的人對外界的認識很少一直以來都是和睦的,現在卻有了相互跪拜一幕。”
于尾白看了看:“他們這是在舉辦某種儀式嗎?”
曹靈道:“這里看不出來。”
幾個人回到寨子里,于尾白想到衙門里人多眼雜,曹靈辦案想必是常出現誰都能說幾句意見,而這里并不比衙門,權利根本沒有用,
曹靈道:“要不我們去看看?”
于尾白說道:“我們還是低調一點過去。”
這時于尾白示意他們別發出聲音,還把令牌拿了下來,幾個人蹲在草叢里聽著那兩個人說話。
有一寨民跪著說道:“大師,我們寨子又死了一個人,這是不是以后就不會再死人了?”
那兩個人其中一個說道:“我們大師通靈耗費了不少功力,你們老寨主說了,這幾個人死都是罪有應得,是他們壞了寨主的規矩還誣陷別人,只要寨子里的人不像他們一樣就不會有事。”
這時旁邊一個人說:“大家都聽見大師說的了吧?老寨主他在天有靈,這才能跟大師通靈。”
寨民又說:“要不是大師,我們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這老寨主發下來的神藥,我們吃了病全好了。”
說完寨民們回了家。
于尾白一行人又回到了大鄰的家里,這時候從廚房里看見那婦人在東邊一間草房子里做飯,邊上還有一個幾歲大的孩子,那婦人哎呀一聲引起了于尾白的注意。
他們跑過去,看見原來是那孩子打碎了一個碗,大鄰對孩子說道:“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孩子道:“我想幫娘做一些事情。”
那婦人彎腰撿起地上的碗碴子,又咳嗽了幾下道:“你再去拿一個碗。”
幾人看到他們在煎藥,于梁問道:“這個藥不能在吃了,你們吃這個藥的原因是?”
大鄰扇著風說:“這不是剛吃完你給的藥,想著你說氣血通了就能進補,我們夫妻倆也想著快點好起來,下地干活能給這孩子贊些錢讀書用。”
門外于尾白道:“你四歲就開始讀書了,還是爹娘的想法都是一樣的,他們肯定也是有病亂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