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婤掃了二夫人一眼淡淡地說道:“難不成給祖母請安的時辰改了?”
太夫人耷拉著眼皮說道:“大清早的吵什么?”又看著溫婤,“坐下吧。”
溫婤入了座,齊舞陽站在她身后,眼尾不經(jīng)意的看向溫萍的方向。
溫萍低著頭坐在溫頌旁邊,溫頌正拉著二夫人的手不知說了什么,二夫人伸手點(diǎn)點(diǎn)她的額頭,溫頌嘴角飛揚(yáng)滿面笑意。
溫苑是三房的庶女,三夫人待她雖一般卻也沒刻意苛待,坐在三夫人身邊乖巧聽話安靜坐著。
太夫人叮囑幾人去王府做客的事情,還特意讓溫婤照看好幾個妹妹。
溫婤溫聲笑著道:“孫女也是頭一回去王府做客,我想著只要幾位妹妹安分小心些,大概不會出錯的。”
什么叫安分小心?
二夫人冷笑一聲,“大小姐是要飛上高枝的人了,連自家姐妹都不肯照應(yīng)了。”
“二嬸這話我可不敢應(yīng),二妹妹在府里尚不聽我的話,在外能聽我的?我只是丑話說在前頭,若是惹出什么是非,別往我上身推。”溫婤冷聲道。
溫頌柳眉輕蹙,“大姐姐,我何曾不聽你的,我知道今日讓你帶著我們?nèi)ヒ娨娛烂妫堑媒憬悴桓吲d了。”
溫頌是慣會在太夫人跟前裝的,溫婤懶得戳穿她,只扔下一句,“我高不高興不打緊,你們高興便成了。”
二夫人還要說什么,三夫人輕聲道:“時辰差不多了,娘,別誤了時辰。”
這么一鬧,溫萍跟溫苑更謹(jǐn)慎小心了些,不管是溫婤還是溫頌,她們都得罪不起。
南平王府門前香車盈道,權(quán)貴如流,往日在溫府囂張的溫頌此刻也拘謹(jǐn)幾分,跟在溫婤身后走在朱紅綺繡的王府中,一雙眼睛悄悄打量四周。
再看著溫婤面無怯意,大放自如的神色,溫頌心中又頗為不服氣,裝的倒是像!
溫婤上一世在南平王府過了一輩子,對這里再熟悉不過,很難升起懼意,甚至于看著熟悉的屋舍,仿佛又回去了一般。
雖然時辰尚早,但是前來赴宴的客人已有不少,閨秀或孑然一身或結(jié)伴前來,被王府的下人們引著穿梭在長廊中。
因溫婤與陸臨淵正在議親的緣故,此時不少閨秀的目光都落在溫婤的身上,溫婤面無異樣隨著王府的下人過了一道道穿堂,在垂花門處候著的是南平王妃身邊的管事吳媽媽。
“老奴見過溫大小姐。”
“媽媽客氣了,快請起。”溫婤虛扶一下笑道。
齊舞陽自然不能讓溫婤親自把吳媽媽扶起來,她快步上前將吳媽媽扶起來。
吳媽媽起身對著溫婤的態(tài)度不算熱絡(luò)卻也不生冷,溫聲說道:“王妃命奴婢在這里等大小姐,請大小姐跟奴婢來。”
溫婤一行人跟著吳媽媽離開,身后不斷有驚訝聲傳來。
溫家雖然曾經(jīng)輝煌過,但是這幾年到底是沒落了,瞧著南平王妃待她的態(tài)度,眾人自然好奇驚訝。
齊舞陽跟在溫婤身后,自然也聽到了那些聲音。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溫婤借著與南平王府的婚事,京城的閨秀們終于想起還有她這個人來。
這也是二夫人鬧一場也要讓溫婤帶著溫頌等人來的原因,人就怕沒有名,有了名,自然就什么都好說了。

暗香
二更完畢,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