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輪到星晚值小夜班,夜班分為大夜班和小夜班,小夜班是從晚上19:00-2:00大夜班是凌晨2:00-8:00通常得交完了班,才能走。和她值班的護士叫何平鴿,何平鴿人如其名,個子小小的,白白的,眼睛忽閃忽閃看上去很靈的樣子;像只小鴿子。
星晚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聊著,你爸媽為啥給你起這個名字啊?
何平鴿鄭重其事的說:也許我爸希望我為世界帶來和平唄!何平鴿聳聳肩膀。我看吶,世界何不和平不好說,不過啊,我的小學在和平小學上的。
星晚捂著嘴說著:哈哈哈哈,這也太巧了。
何平鴿笑著說:誰說不是呢!你呢?
星晚指了指自己問:我??我也不知道我為啥叫這個名字。
星晚諾諾的沒再說話了。
何平鴿把她在哪上學,住哪?家里幾口人,有沒有男朋友。都問了一遍?
星晚也只是模棱兩可的回應了幾句。畢竟新環境總歸要有適應的過程,還是要保持點神秘感。
星晚對著何平鴿說:我帶了點芒果,我們一起吃吧!
何平鴿:哦NO,拜托,完了!完了,何平鴿手扶著額,直跺腳。
星晚焦急地問:怎么了嘛?
何平鴿手放在嘴上,做出了一個噓聲的動作:你不知道嗎?我們醫院上班的最忌諱的就是吃芒果,火龍果、草莓、旺仔。諧音“忙到不行,霉到不行”。
星晚手做敬禮狀說:對不起,我不懂規矩。
何平鴿壓低了聲音一本正經的說:我告訴你,你別不信邪。看看吧!
叮鈴叮鈴叮鈴,電話鈴響了
何平鴿接起了電話:喂,你好骨科。
這邊有個騎摩托車斷腿的,叫你們值班醫生下來接一下。
何平鴿嚴肅的說:好的
何平鴿無奈的對著星晚說:你看看,你看看吧,來了!
星晚大驚:這么邪門的嗎?
何平鴿直嘆氣,祖宗啊!小祖宗,這回見到了,沒騙你,百試百靈。
何平鴿趕忙跑到醫生值班室喊到:李醫生羅醫生來病人了。摔斷腿的,接一下。
說罷李醫生、羅醫生和手術室的麻醉師還有幾個護士都去了12樓手術室。
何平鴿對星晚說:這上半夜你別想休息了。
緊接著科室里的呼叫器響個不停,13床的要照燈,17床的剛切的斷指吊完水要換藥。23床的骨折一直喊腿疼!就這樣上半夜一時也沒休息。好不容易熬到了交班
何平鴿弓著腰,手上前握住了楊陽陽的手說:終于等到你們了!她和交班的王夢瑤和楊陽陽又特別隆重的握了握手才肯罷休。說了句我快累的散架了!就趕緊沖到一樓的休息室去了。
因為下小夜班已經是凌晨的緣故,醫院的宿舍已經關上了門,她們值小夜的護士們只能統一在一樓的休息室睡覺,睡得是那種上下鋪。
一個房間里擺了很多張床,也沒有固定的床位,有空位置就休息下。床鋪臟了有醫院的護工負責清洗,反正大家都穿著護士服。也不管干不干凈了,有的睡就不錯了。
明天一大早再回去好好補上一覺!晚上再來接班。
可是星晚怎么都睡不著,還在想晚上的事,真的挺邪乎的!這玩意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于是大半夜的她發了條朋友圈:子不語怪力亂神。
第二天一大早睡在這里的人陸陸續續的起身離開了。星晚也醒了,她很想再睡一會;可大家都走了。她也不好意思在呆著,因為過一會保潔要來收拾床鋪了。等到晚會兒的時候,快上大夜的人也要過來休息了。
休息室的旁邊是醫院買早餐的地方,家屬們都下來買早餐。星晚也買了一點,就聽見旁邊有人在議論說:聽說了嗎?前兩天好像是這邊住院的,有個小伙子為了救人手都快被壓斷了,結果怎么著?被救的孩子的家長不依不饒找到醫院來吵,這小伙子把他家孩子推到旁邊,臉摔破皮了。要叫這小伙賠償!
路人甲:嘖嘖,這年頭救個人還吃力不討好,人家好心被當驢肝肺;手都要沒了。
路人乙:他要不救,這孩子命都沒了。這家人倒好,這不是無賴么?
路人丙:這年頭好人難當哦!
路人:還是年輕,太傻!給我,我就不救了,這種事情電視放的還少嗎?
路人乙:那現在怎么樣了?
路人甲:聽說是警察在幫忙協調處理吧。
路人丙:那還好
星晚拿了吃的,往宿舍方向走去。
邊走邊在心里想,是他,要是他知道了得多難過啊!他那手以后可能也拿不了什么重物了,這樣做真的值得嗎?如果是我,我會救嗎?
或許會的吧!
算了,算了。別想了,別人的事情。有心無力,大不了以后在科里多照顧照顧他。
給大嘴發條消息:懶鬼起床沒?你今天來看我唄!我今天休息,我想你了。
大嘴在南陽,從南陽到湖市大約一個半小時車程。也不是太遠,大嘴得職業是網絡寫手,沒有正式工作。平時寫寫段子拍拍小視頻幫人點點評,掙點錢。也還算自由自在!
大嘴笑著說:姑奶奶我今天可沒時間,我得去幫個美食博主寫文案。不得空,下次約!
星晚:好吧!
星晚有些失落,這兩天的事情太多,還沒適應過來,只想找人吐吐槽。沒成想,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