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星晚剛到骨科就被康護士長叫去了,說:吶,這是帶你的老師叫朱蘭蘭;以后跟著她就行。
朱蘭蘭對著星晚說:你以后在這里多看、多學,多問。雖然我們這是辛苦了點,不過學東西很快的,學好了以后還要到手術室給醫生遞刀呢!
另一個胖胖的護士推了推眼鏡在旁邊說:好了你別嚇唬她,新來的,你好,我叫王夢瑤。
你好。星晚伸出手來,準備握手。
別,我們護士不興握手這一套。哈哈哈哈,我來帶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護士站的護士,張玲、袁盈盈、何平鴿、李夢、朱守如、楊陽陽。我在帶你介紹一下醫生;這是李醫生、王醫生、羅醫生、林醫生最大的那個BOSS叫韓主任。你昨天上急診見過的。
他在我們院是這個,王夢瑤豎了豎大拇指。
大家好,我叫陳星晚。
星晚說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朱蘭蘭問:都介紹完了吧,現在說這么人你多記不住;熟悉了自然會記得的。跟我走吧!藥你會配嗎?
星晚點點頭:會的,朱老師。
朱蘭蘭嚴肅的說:那好,我們護士站里輸液室藥一瓶瓶對應的床位都擺好了,按照順序一瓶瓶配,千萬別弄錯了,我在旁邊看著你。
星晚小心翼翼的將每瓶藥配在輸液瓶里。
朱蘭蘭指著藥說:先配第一瓶,后面的等會吊上水之后再配,有的藥有時效性。
星晚站在一旁說:好的。
朱蘭蘭對著星晚說:你弄好了把藥放在推車上,我們負責1-10床,走,帶你到病房去給患者打針。
星晚推著車跟在朱蘭蘭后面,像是火車售賣員,小推車上的藥瓶參差不齊,推動起來的時候液體一晃一晃的。陽光打在藥瓶身上,折射出的光照在星晚的臉上;星星點點!
朱蘭蘭左右看了看問到:1床吊水了,人呢?
1床病人提著褲子從廁所跑出來:來了來了,護士,上廁所呢!
朱蘭蘭熟悉的把藥品拿過來,問:1床是叫徐福貴吧?
徐福貴忙點著頭說:嗯是的。
朱蘭蘭看著星晚說到:給病人吊水的時候名字一定要問仔細了,核對清楚了。不然要出醫療事故的!記住沒?
星晚點了下頭說:記住了。
朱蘭蘭擺弄著針頭說:好了,我們來吊吧!
星晚推著車走了一圈,1-9床的水都吊上了,來到了10床。
10床~喂,10床醒醒了,朱蘭蘭喊道。
朱蘭蘭表情凝重的說到:昨天才送來的,那個斷掌的被韓主任接好了,不過麻藥勁還沒過,有點不清醒正常的。他吊的水里有氟比洛芬酯,這是止疼的。
朱蘭蘭看著旁邊坐著的男人問到:你是10床家屬嗎?跟我到醫院辦公室來下,醫生交代下術后恢復的注意事項。你是他什么人?
家屬回答:我是他朋友,他家里人都在外地,還沒趕過來。
朱蘭蘭點點頭說:那行,你把住院費用交一下。
朱蘭蘭對星晚說:你換下10床的水吧,我帶他去醫生辦公室,搞完之后,你把車推回去。
星晚說:好的。
星晚對著10床的病人問到:萬里,你是叫萬里嗎?星晚問了一遍,他沒回答,又問了一遍。
萬里好半天才吭聲,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是的,我是萬里。
星晚關切的問著:除了手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萬里沒力氣的回答:就是腿有點疼,其他地方還行。
星晚把被子掀開看了看,小腿左側明顯的一道傷口,已經開始紅腫發炎了。星晚趕緊拿了碘伏消了毒,用敷料包包扎了一下。
星晚看著傷口對他說到:你這個沒事,換兩次藥就好了,就是你的左手要注意了。這段時間會很疼,但是要忍忍;忍忍總會過去的。這話星晚好像說給萬里聽,又好像說給自己聽的。
萬里平躺著眼睛微微睜開對著星晚說:謝謝你小護士。昨天喂我水喝,也謝謝你幫我擦臉,還有今天這個;萬里指了指小腿。
星晚機械的回答:不客氣。
星晚推著車回到了分診臺,將下一批要吊的水一一擺好,只要頭上的鈴聲響了,對應的哪床拿過去把水換上就行了。
星晚看了眼手機,是大嘴發的消息來了,大嘴問:活著?星晚給大嘴回了個OK的手勢。
大嘴是星晚的閨蜜,最好的朋友之間,沒有那么多寒暄和客套,通常也是無需廢話,便一針見血,直戳心窩。
星晚無奈搖搖頭。大嘴有你真是我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