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社恐i人做了大明星被反噬?
“呸!不是我粉絲濾鏡太厚,是你有偏見!”柳依依紅著臉咆哮:“他是開生日會,不是慶功宴!你不知道就別瞎說!”
涂山崔崔也不示弱,嗆道:“管他慶功宴還是生日會,反正他一邊吃香喝辣,粉絲一邊上吐下瀉!明星啊,高高在上,怎么會管跪舔他的粉絲是死是活呢?你別太天真了!”
這話一出口涂山崔崔自己也懵了,心道:“遭了!我怎么把原主的心里話全倒出來了……”
“好哇!”柳依依直接被氣哭,“原來你一直看不起我,覺得我腦殘,覺得我做粉絲很下賤是不是?”
“不是不是!”涂山崔崔連忙否認,“我是對事不對人……演唱會上那么多人同時病倒可不同尋常。”
“是很奇怪。但那也是主辦方的問題呀,關我老公什么事?粉絲出事對他有什么好處?”
“我沒說粉絲出事是他的責任,我是說事后他不該招搖……”
“你怎么知道‘招搖’是他的本意?說不定是被公司逼的呢?”柳依依說很了解冷凜,“他就是個i人,社恐得很!這種無效社交他最怕了!”
這話把涂山崔崔整笑了。
“你還笑!”柳依依臉紅得如豬肝,高聲道:“璀子,我最討厭吵架的時候你這樣笑,顯得我很傻×曉得不?”
涂山崔崔忍不住捧腹,讓訕笑變成了譏諷。
“別笑了!”
“可、可是,很好笑??!”
“哪里好笑了?”柳依依語氣冰冷,“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行,但我也希望你能尊重我有不同的想法。”
“什么不同想法?”
“我覺得一個人有社恐還當明星就是個悖論。也太假了吧!”
“那有表演天賦,但不喜歡社交不行嗎?”
柳依依說冷凜是單純喜歡演戲,加上外表優(yōu)越,早早被星探發(fā)現(xiàn)才入行的。
“當然可以?!蓖可酱薮逕o法反駁這一點。
“這不就結了!你瞎抬什么杠?!”柳依依的聲調拔得老高,把門口的病友都嚇得不敢進門了。
“小不點?”柳依依瞅見門口那小小的身影連忙“變臉”,和顏悅色地朝她招招手說:“別怕,姐姐們鬧著玩呢!趕緊進來吧。”
門口的不是病友,而是病友家屬,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提著飯盒走了進來,不客氣地說:“你們要吵能不能出去吵?”
“……”柳依依不好意思地壓低聲音道歉,“對不起,姐姐忘了。”
她忘了她媽媽打了止疼針好不容易才睡著。
涂山崔崔這才發(fā)現(xiàn)其他床上還有人。只不過從進門起她就被滿屋子的“冷凜”吸引住了目光,沒注意。
小女孩兒沒理會兩人,自顧自吃飯,吃完又給她媽媽換尿袋、倒屎盆子,手腳麻利。一看就是長期照顧病人訓練出來的。
到這會兒涂山崔崔才放棄與柳依依爭執(zhí)。
剛才她好像被原主反上身了一樣,在柳依依的雷點上蹦迪,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一股腦倒了出來。
實則,什么明星、什么社恐,她這個剛出山的青丘少主不是很懂。
“好了,我們和好吧?!绷酪乐鲃邮竞?,“我也不想吵的。但一想到那些去演唱會的粉絲可以治療,而老公還泡在冰冷的海水里生死不明,我就……就難受!”
“我明白。”涂山崔崔嘆了口氣,“其實我想說樓下那些病人也和你老公……不,和他,和冷凜差不多?!?p> “你說那些粉絲?”
“是。”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們一樣危在旦夕。”
“危在旦夕?”柳依依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都到醫(yī)院了,醫(yī)生還能沒辦法?又不是什么疑難雜癥,有比我血癌嚴重?”
“這不一樣……”提起她的病,涂山崔崔試探性地問:“除了試新藥,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柳依依一個白眼奉上,“但凡有法子誰樂意當小白鼠?。∵@不是走投無路了嗎?死馬當活馬醫(yī)咯!”
“我看看?!蓖可酱薮抟话炎プ×酪赖氖滞箝_始把脈。
柳依依驚愕地問:“你干嘛?古偶看多了以為自己是醫(yī)妃???”
“別說話!”涂山崔崔雙目緊閉,用指探脈,感受著脈搏微妙的波動。
她雖不具備靈力,但修煉時順帶學的醫(yī)術還是在線的。
“正氣內虛、外感邪毒、內傷七情、運行異?!蓖可酱薮揲]著雙目像一位老中醫(yī)似的小聲嘟囔,似模似樣。
柳依依眨巴著眼問道:“大仙你在說啥?我咋聽不懂?但我覺得你現(xiàn)在這樣子,我好像掛不到你的號……”
涂山崔崔沒答話,松開手又對柳依依“望聞問切”了一番,心里有點數(shù)了。
其實若她還有靈力,還在青丘,可以催動內息將修了五百年的內丹調出,讓柳依依吞服。
內丹入體后運行七七四十九天吸收完惡毒再替柳依依換血。最后輔以青丘的丹藥固本培元,這個病就算治好了。
奈何……
“你查出什么來沒有?我是不是還有救?”柳依依雙眼發(fā)光等待著涂山崔崔的答案。
涂山崔崔不想讓她失望,點點頭道:“病,你遵醫(yī)囑,好好在醫(yī)院治療。其他的我來想辦法?!?p> 還有個簡單但陰損的辦法,就是柳依依前面說的找替死鬼。將替死鬼的氣運,乃至陽壽過到她身上,給她續(xù)命。
但不到萬不得已,涂山崔崔不想用這法子。
她只說:“我會盡力。”
她會盡力恢復內丹運行,調和靈氣,打破次元壁,或聯(lián)系上爺爺,或自己找材料煉制丹丸。
這般想著她不由自主地用手撫了撫小腹。前面運功,丹田處有微微溫熱,她不知道這是不是預示著有希望恢復靈力。
“盡力?”柳依依不可置信地問:“你是打算要我用邪門歪法?”
“倒、倒也不算吧?!蓖可酱薮迖肃榈溃骸皯撜f是……中醫(yī)療法。”
“中醫(yī)?”柳依依噓她,“中醫(yī)有用我就不會愁得頭發(fā)都掉光了。對了,被你打斷一下說岔了,你前面說粉絲們危在旦夕是什么意思?”
“哦,這個嘛……”涂山崔崔打開手機播放了一段關于冷凜演唱會的娛樂新聞報道。
“剛才看熱搜時我順便看了看這幾個視頻?!?p> “視頻?”柳依依不解地問:“這有什么不對嗎?不就是報道演唱會的準備情況,還有粉絲拍的一些路透。怎么了?”
柳依依覺得唯一“不正常”的是冷凜的經(jīng)紀人居然親自飛到另一座城市,去到工廠,監(jiān)督演唱會道具的制作。
“他經(jīng)紀人出了名的龜毛,喜歡在一些無聊的問題上精益求精。不過也是為了呈現(xiàn)最佳的舞臺效果,沒什么吧?”
“問題就出在這些道具上?!蓖可酱薮薜恼Z氣冷得讓柳依依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