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緒年在接收到老師的眼神示意后坐到了位置上,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一轉眼,便看到了李思卿嘴角帶笑地看著書,不用猜都能知道她是在笑自己沒背出來。
他暗自撇了撇嘴,沒說什么,背書去了。
周三下午最后一節(jié)是體育課,一到上體育課的時候,所有的人由被物理折磨的蔫了吧唧的狀態(tài)直接轉變?yōu)闅g呼,雀躍。下課鈴一響起,瞌睡的也不瞌睡了,都直勾勾地盯著物理老師。
物理老師是個老教師了,都教多少年書了,怎會看不出來學生為什么變得這么精神。一看今天要講的都講完了,便拿起教材說:“下課。”然后走出了教室。
老師走出了教室后,很多人都拿起籃球或者乒乓球什么的往操場去了。李思卿沒什么長處,和同學玩的也不是很好,于是,她拿著一張數學卷紙出去了。
現在正值九月,還是很熱的時候。太陽毒辣的很,站在集合地聽老師絮叨的過程中,李思卿就已經出很多汗了。因此,一解散,李思卿立馬跑向陰涼地。
操場邊有一條長廊,長廊由幾根立方體柱子搭成,頂上爬滿了葡萄枝,茂盛的葡萄枝葉子擋住了毒辣的太陽光,投下了大片的陰影。
長廊下還有幾條長椅,李思卿坐在長椅上舒服的瞇了瞇眼然后深呼吸了幾口。可當她睜開眼的時候,她發(fā)現自己面前投下了大片陰影。她抬頭一看,是林緒年。
李思卿張了張嘴,有些說不出來話,因為林緒年帥的有點過分了。
他平時耷拉在額前的碎發(fā),因為出汗的原因,被他梳向后方,露出了戴的黑色發(fā)帶。本來就白皙的皮膚在發(fā)帶的襯托下顯得更白了。他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李思卿沉浸在林緒年的容貌中不可自拔,恍惚間聽到他問:“組長,一起去打羽毛球嗎。”
然后,她回過神,磕絆地說:“不,不了吧,我不會玩。”
“沒事啊,我也是第一次玩,一起嘛。”林緒年無所謂的說。
“不是吧,你看著那么全能,居然不會打羽毛球?”李思卿有些驚訝。
之前高二的時候,學校組織過運動會,林緒年積極報名了好幾個項目,有籃球,籃球什么的,最后都拿了獎回來。他居然不會羽毛球?李思卿不相信。
林緒年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誒呀,真不會,我這么老實的人會騙你么。”
“可是,你要是真想學的話,難道不應該找個會的人和你打么,找我個不會的,你圖什么啊。”李思卿實在是不解。
“高揚去打籃球去了,其他人也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我實在找不到搭檔和我打羽毛球了。組長,來吧,我們兩個慢慢摸索,一起進步。“林緒年可憐兮兮的說。
“好吧。”李思卿見他這樣子說,只好答應了。
林緒年在操場上掃視一圈,最后鎖定了西北角,那里有一棵特別粗壯繁茂的樹,站在那里打羽毛球不會很熱。唯一的缺點就是離籃球架比較近。
兩個人站好后,李思卿準備發(fā)球。忽然,一個籃球從不遠處飛來,直接砸到了李思卿背上。
那一下的沖擊力真的特別大,她往前踉蹌了幾步,沒站穩(wěn)摔到了地上,當即李思卿淚就出來了。
“臥槽,組長。”看到這一幕,林緒年也驚呆了,他趕緊跑到李思卿跟前。“快看看擦傷了沒。”
就在兩個人檢查傷口的時候,球主人來撿球了,不過他對砸到李思卿這件事當沒發(fā)生,轉身就走了。林緒年被氣笑了,他也第一次見這么沒素質的人。他大聲喝止:“站住,道歉。”
那人嬉皮笑臉地說了一句對不起就要走,林緒年把他攔著:“左坤,你要臉不要臉啊,你扔的球砸到了別人還這樣嬉皮笑臉的。”
“我都道過歉了你還想怎樣?”左坤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他挑釁地看著林緒年。
林緒年聽到這話,他挑了挑眉,附在左坤耳邊輕輕地說:“你不道歉的話我可以讓你永遠踏入不了一中。”
聽到這話,左坤臉色變了一瞬,不過他很快調整了表情。
然后,左坤正式的對李思卿道了歉,并承諾自己會承擔一切醫(yī)藥費。
得到承諾后,林緒年欲扶起來李思卿。可喊了好久,小姑娘都不搭理他。再低頭一看,小姑娘一直在默默流淚。
這下,林緒年慌了。他著急了地說:“誒呦我嘞個豆,組長,怎么了這是。”
“腳崴了。”李思卿抽噎著說。
李思卿因為自己個子比較矮,最愛穿厚底的鞋子。不巧,今天給崴了。她都后悔死了,后悔為什么今天穿這個鞋子。
一聽這話,林緒年二話不說背起李思卿往醫(yī)務室走。剛抬腳,他像想起什么似的回頭看了眼左坤,說:“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