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司清遠和虞故隨又回歸忙碌的生活,呆在學校的日子接近尾聲。
兩人既忙著項目,又忙著拍畢業照,都是同年級,不過班不同,畢業照也沒在一快拍。唯一的一張合照是兩人穿著校服,全年級的大合照。
所有的材料提交完了,在校園里的日子就這么結束了。把公寓的部分東西打包回家。
兩人搬去了司清遠在市中心的大平層,是他家里給他的成人禮物。
司清遠帶著虞故隨去附近的家具超市逛。兩人從家具超市逛完出來,天已經暗了,夏季的風仍然燥。
司清遠讓人把東西送回去,之后倆人一人拿了一個冰淇凌出來,打了輛車又去了附近的小吃集市,攤上小吃多樣,讓人挑花了眼。
虞故隨在這個攤位看一眼又跑去另一個攤上看,很快右手端了碗涼蝦,左手又拿著串。邊走邊逛,司清遠手上就端了瓶可樂,邊走邊喝。
等虞故隨吃飽喝足已經晚上十點,集市正熱鬧,兩人從人群中溜出到公路邊打車回了平層。
虞故隨吃飽喝足后全身有些懶,癱在車后排,腦袋搭在司清遠肩膀上,不出聲。司清遠用左手牽著她,右手抽出手機。微亮的屏幕照著司清遠的臉,照亮了眼下的痣,車外偶爾有車燈的紅光照進來,映得那顆痣很有妖氣。
司清遠是個招人的人,虞故隨記得清楚,那天去校體育館看司清遠打球,他們隊是白色的球衣,整個人看著特青春,也很勾人,那身段看著足夠挺拔,手臂上凸起的青筋也足夠讓人遐想。之后再是不斷的進攻然后進球,再游刃有余指揮著下一次進球。
虞故隨就在看臺上看他,似乎是動作被放慢了,她好像能看清楚他脖頸流下的汗珠,沒進鎖骨。發帶系在額上,發絲隨步伐晃動。
少年很張狂,是她熟悉的那個他,也是她從未見過的他。在球場上,司清遠進了球就會看看臺,和虞故隨的眼神對上,最開始虞故隨會躲開。
但司清遠的目光接二連三地投來,虞故隨沒再躲,直直地對上他的目光,然后虞故隨就看見司清遠嘴角勾起的笑。虞故隨的心里似被細小的針扎了扎,不痛,但癢。
那晚,司清遠回了湖心苑吃飯,虞故隨和他一起,兩人吃得很快,和往常一樣上樓在司清遠的房間。司清遠打游戲,虞故隨就窩在沙發刷手機。突然司清遠靠近,虞故隨沒反應過來,抬起頭,兩人的鼻尖兒碰了一瞬,很快移開。虞故隨心跳有些快,起身去了沙發后的書桌上刷手機。
她坐在書桌前,還能看見司清遠的后腦勺,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兩人相處的氛圍變得有些微妙,燈光又暗。游戲結束,司清遠把手里的游戲機放到一邊,起身。虞故隨那時候趴在桌上,掀起眼皮看他,他朝這邊走。
很好看,這是虞故隨第一想法。
然后虞故隨就看見他手撐在桌上,兩人離得很近,虞故隨聽見他喊隨。司清遠平常很少用這個稱呼,這是第三次。然后他再湊近,兩人的鼻尖再次相碰,虞故隨沒躲,心跳聲如擂鼓,虞故隨聽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