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怎么這么痛?”
徐燦兒抬手用力敲了敲接近太陽穴的位置,可是這并沒有能夠緩解一點點疼痛的感覺。
“二小姐?二小姐?”
“誰啊?”
徐燦兒的眼皮異常沉重,勉勉強強的也只能撐開一條縫來,視線也是模模糊糊的,勉強能看見三個人影在燭光里晃來晃去。
是誰在我的家里?征北小區的管理制度非常嚴格,別說小偷小摸的,哪怕是蒼蠅也飛不進來,就連業主本人都是要刷臉認證指紋方可進入。
徐燦兒心里還在奇怪,不知道被誰灌了一碗發著鐵銹氣味的湯,徐燦兒猛的睜開了眼睛想要抗議。
“醒了醒了。”頭發連同胡子都白了的老頭擦了擦腦門的虛汗,看見徐燦兒睜開了眼睛,仿佛剛從鬼門關走一了一趟回來似的,滿臉的褶子瞬間舒展開來。
給徐燦兒灌鐵銹味苦湯的女孩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怎的,那藥碗啪的摔在了地上變成了碎瓷片,她人卻一個撒腿沖出房門,對著門外大聲喊道,“小姐!小姐醒了!”
“將軍,小姐醒了。”
緊接著一個似乎飽經風霜既渾厚又夾雜著無比喜悅的男聲傳進了來,“醒了?醒了就好啊,醒了就好。”
聲音的主人提著衣擺越過那條屏風,在徐燦兒的床邊坐下,小心翼翼的,“我的燦兒啊,你可嚇死爹爹了。”
徐燦兒打量了一下這個哭的稀里嘩啦的男人,深紫色的交領云紋錦服,頭發用一個素色銀冠綰住,動作看似粗魯但是卻很輕,好像很怕弄疼自己。
“爹爹?”徐燦兒抓住他口中的重點,可是徐燦兒是個孤兒,和哥哥徐絮自小在福利院中長大,后來哥哥得了癌癥將他的百億財產都送給了徐燦兒,最后卻自己一個人在國外醫院里漸漸的死去。
“燦兒你怎么會無緣無故掉進水里呢?”徐植武沒有感覺到徐燦的異常,輕聲細語的詢問寶貝女兒事情經過。
徐燦兒皺了皺眉頭,心想,我怎么知道怎么就掉水里了,我好端端的在家里睡覺,一睜開眼睛就感到腦袋疼,現在也疼,還被那個小女孩灌了難喝的藥,還有我哪里來的爹爹?難不成小說穿越了?這也太離譜了吧。
“我不記得了,我頭疼。”
按照徐燦兒二十多年的古裝劇迷的Buff加持,她覺得這樣軟軟的撒嬌肯定是正確的。
徐植武可能是沒想到平日里囂張跋扈的小女兒怎么掉水里還變了性子,不過他只是詫異了一瞬,畢竟是個久經沙場又是能在官場混的風生水起的人,管理表面情緒也是收放自如。
“二小姐或許是傷到頭部要害了,有些事情可能會記不清,不過不要緊的,只要好好的休養一番或許還能記的起來。”
所謂御醫煞有其事的聽了聽徐燦兒脈象,然后得出了診斷,其實他聽出了她是有一小會是沒有脈象的,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紊亂了起來,然后就恢復正常了。
他覺得可能是自己聽錯了位置又出現幻聽了,也可能是害怕株連到自己的家人,所以沒有把這個事情告訴任何人,只是按照醫程報了結果。
徐植武清楚了寶貝女兒身體沒有什么大礙,遣散了一屋子的小廝侍衛丫鬟侍女,吩咐白薇白蘞照顧好徐燦兒,就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