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宛如一場夢
蕭庭宴沒有多想,畢竟身邊也沒有誰懷孕過,哪里知道這些知識?
作為大直男的鐘強也是如此,看了蕭庭宴的信息,沒有多想,直接就去買了。
超市在醫院附近,鐘強說了自己要買的東西,超市老板娘也沒有多問,很熟練地推薦了幾款后,忽然又問:“你老婆幾個月了?”
“啊?”鐘強一臉茫然,什么幾個月?
“就是懷孕多久了?”老板娘接著問。
“不是懷孕,是皮膚很嬌嫩,才買孕婦用的。她腿還受了傷,想要洗頭。”鐘強一臉老實地回答。
老板娘欲言又止,拿了孕婦適用的沐浴露和洗發水,又給他拿了盆和桶,以及一個舀水的塑料水瓢:“知道這些怎么用吧?”
她總覺得這年輕人傻得很,怕不是被媳婦騙了?
不過不知道具體情況,老板娘也不好多嘴。
只是鐘強這一身,瞧著不像是沒錢的人,所以還是忍不住多問兩句。
“不知道……”鐘強一臉尷尬。
“桶接洗頭的臟水,盆裝洗頭的水,這個水瓢,可以舀水慢慢澆到頭上……不如喊個理發店的師傅給你老婆干洗。”老板娘一邊說,一邊扯掉小票遞給鐘強:“126塊,你掃我,還是我掃你?”
鐘強立即拿出付款碼來。
蕭庭宴等了半天,鐘強才回來。
鐘強跟蕭庭宴說了一下用法,隨后就去外面等了。
蕭庭宴還從未干過這種事情,鐘強雖說提議讓理發店的人來,但蕭庭宴拒絕了。
他卷著袖子,慢條斯理地將水往盆里倒。
林染看著蕭庭宴的脊背,心中升起溫情來。
就算鐘強不告訴蕭庭宴這些,他也知道怎么做,畢竟在國外的時候,都是自己照顧自己。
把水放在床邊的椅子上,他又提了一桶熱水過來,然后讓林染躺著。
林染的身子被他抱著斜在床上,頭發正好從床沿垂下在盆里。
蕭庭宴熟練地給林染洗頭,還看了一下洗發水的說明。
林染躺在病床上看著他的臉,忽然沒頭沒腦道:“你這么熟練,是不是以前幫顏阮香洗過?”
“對。”蕭庭宴也不隱瞞,之前在大學的時候,顏阮香不想自己洗,就讓蕭庭宴幫她洗了。
他跟顏阮香從小時候到大學,其實一直都是普通人的相處模式,普通情侶會做的事情,他們全都做了。
林染沒有再說話,蕭庭宴現在連騙都不愿意騙她一下了。
蕭庭宴沉默地給林染洗頭,他的手指有力,而且又很溫柔,按著林染昏昏欲睡。
想到他這些技巧都是從顏阮香身上實踐的來的,林染心中酸酸的,難怪顏阮香也不愿意輕易放手。
蕭庭宴這樣有身家,長相又出類拔萃,還不擺架子的男人,現在打著燈籠都難找。
不說顏阮香,就是她不是迫不得已,也舍不得放手。
蕭庭宴給林染洗完頭,發現她都睡著了。
拿著毛巾慢慢給她擦著頭發,蕭庭宴的心境也復雜無比。
林染在他身邊的時候,誰敢這么欺負她呢?
如今把自己搞成這樣,又是腿折又是胃炎的。
他心事重重的時候,醫生進來,看到蕭庭宴給林染擦頭發,愣了一下,隨后快步上前來:“要吹風機把頭發吹干,不然容易得頭痛病。”
“嗯,你幫忙照看她,我這邊有事情,就先走了。”蕭庭宴想,照顧她這么久,已經仁至義盡了。
醫生嗯了一聲,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等他走了,鐘強讓人送來了吹風機,醫生坐在床邊,開著小風給林染吹頭發。
林染晚上被痛楚折磨得不行,白天嗜睡,等清醒過來,頭發已經被吹干了。
她有些恍惚。
而在此時,醫生湊過來,一臉八卦地問:“你跟蕭總什么關系啊?他居然親自幫你洗頭,我聽說他是顏阮香的男朋友啊。”
他們要訂婚的事情每天都在熱搜上,雖說知道可能是兩家之一買的熱搜,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顏阮香的男朋友,蕭氏的總裁,居然跑到這小醫院,給另一個女人洗頭!
醫生總覺得自己撞見了驚天八卦!
“前男友的關系。”林染回答道,如果這話傳到顏阮香耳朵里才好呢。
嘔死顏阮香。
醫生都驚呆了,隨后又很懷疑林染:“是不是真的哦?那他為什么跟別的女人結婚啊,你們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都分了,理由已經不重要了。”林染淡淡回答。
醫生卻已經猜到了,林染在醫院住的這段時間里,也沒見個人送什么花籃果籃來,肯定是家里很窮。
蕭家到底是大門大戶,就算是蕭庭宴結婚,也要找差不多門當戶對的家庭的。
她不禁嘆息一聲,普通人想嫁到豪門,還是做夢最直接。
接下來的幾天,鐘強和邢燕屠荼都分別來看了林染。
這天邢燕一過來,就臉色嚴肅地跟林染說:“傅鶴不見了,他剛從重癥監護室出來,確定沒有什么事情后,就失蹤了!”
“查過監控了嗎?”林染頓時慌張起來,她一激動,腿更痛了。
“查了,監控被刪除了,我調查了傅家,不是傅家干的。按道理來說,有我和庭宴保駕護航,不至于出這樣的事情!”邢燕皺著眉頭,一臉凝重地說道。
林染眼底都是慌張,她的呼吸很沉重,臉上的害怕掩飾不住。
“我這邊還在查,你別擔心。”邢燕安撫著林染。
林染紅著眼睛用力點頭。
邢燕離開后,林染恨不得自己的腿能立即行走,也參與尋找傅鶴的行動來。
可惜她只能在這一方天地等待結果。
晚上林染又因為腿疼而醒來,她伸手按了按護士玲,可惜還是沒有人。
小醫院,晚上看病人的護士都不怎么積極。
林染痛得不行,她想要止痛藥……
就在她痛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病房門被推開。
林染已經沒力氣看來人是誰了,她的意識全被疼得一抽一抽的腿支配著。
直到對方坐在了她的旁邊。
還以為是蕭庭宴,然而她虛虛抬眸看過去,卻被嚇了一跳。
在看到對方的眼睛時,她才顫抖著嗓音問:“傅鶴?!”
“嗯。”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的傅鶴,聲音里帶著溫柔地回答。
“你怎么自己跑出醫院了?你要好好在醫院治傷,我好了就去找你!”林染伸手抓住傅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