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日常嘲諷很正常,一朝入獄見真情
“姐,你怎么這副打扮,今天是去約會了?不對吧,哪位蠱王敢忍受你的脾氣?”
謝薪無語的看著自家姐姐一身令人無語的裝飾,外貌有點像電視上某位古裝明星,也就是仙女服。
“老弟,你有意見。”
謝漱雨將長長的大腿架在玻璃茶幾,高跟鞋踢翻一只大白兔抱枕。
她已經好幾天沒看到自己親愛的弟弟了,真是越看越可愛,就是比小時候差點。
那眼中的微紅光澤,簡直和她當初拿下地下黑榜排名第七的黑犬的頭骨,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沒沒,今天真的沒有人找你嗎?”
謝薪連忙擺了擺手,有些擔憂地說道。
“沒有,就是有幾個客戶很煩……”
謝漱雨差點憋不住笑,自己弟弟這副靦腆的詢問,真的是,太戳自己了。
假如,真的有人敢對這么可愛的弟弟動手,那我一定要把那些人剁上一千遍。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伴隨著巨大的喇叭聲。
“謝薪,你事發了,跟我們軍部走一趟吧。”
謝薪頓時懵了一下。
是陳年舊案?還是他昨天“誤傷”的幾位蠱師找來的?
早知道,就全力施展自己第三只蠱——三轉飛砂蠱的,其力量完全能在城市里掀起一小場風暴,手指頭大小的砂石,在狂風的作用下比起沖鋒槍有過之而不及,就連小型蠱獸群都會在這一擊下尸骨無存,足以掩埋當場的痕跡。
在謝薪看不到的角度,謝漱雨的秀眉幾乎被她自己扯了下來。
“姐,我去去就回,你別擔心我,你放心,我絕對不是蠱師,我安全的很。”
謝薪有些尷尬地開了門,一位位全服武裝的黑衣執法員魚貫而入,領頭的刀削臉男人渾身散發著強烈的能量波動,
是三轉中期,甚至是后期,反正比我強就對了。
“嗯,我相信你,你跟他們走吧,要記得安全吶。”
謝漱雨憋著狂笑按住自己的手,這些人,竟然,真的敢?副官?,副官!去把我的電磁劍拿過來,我今天就要到參政府討個說法。
遠端監控的副官語無倫次,大概意思是,組長,你要冷靜啊,軍部的人已經向我們報備了,你弟弟不會有什么危險的,您別給我們部門惹麻煩了。
謝漱雨看著自家弟弟被押送到車中,帶上拘束手銬,憤怒逐漸平淡下來。
“行吧,就當給他歷練一下吧。”
“不行,還是不行,自己的弟弟怎么能自己照顧好自己呢?”
謝漱雨越想越著急,恨不得一腳踹碎茶幾,太麻煩了!
忽然,她腦中閃過一個人的身影,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
“副官,我記得有個人想進我們部門,那就讓她先從保護好我弟弟開始吧。”
…………
在暗無天日的車中,謝薪小心地向身邊緊靠的刀削臉男子詢問道。
“是我偷稅漏稅?”
“不。”
刀削臉男子有些詫異的看了謝薪一眼,隨后竟然將右手伸出,大拇指彈了出來。
“你是真的勇,一品參政議員黃議員的獨嗣也敢下手,我佩服你。”
謝薪:“他兒子?是不是一頭黃毛……為什么沒有保鏢?不會是私生的吧。”
刀削臉男子的眼神佩服了。
“你怎么知道的,那確實是私生子,而且還是這位議員最愛的情婦所生,私下里還把他看作繼承人。”
謝薪:“???”
押送黑車開了足足半天,終于停了下來。
在穿過一片片由坦克和重機槍組成封鎖線,與身穿白色防護服的叔叔握過手后,刀削臉男子親自將謝薪帶到一個嘈雜的房間里,示意他走進去。
謝薪在門外看到了,
爆炸頭大媽伸出長著棕黑毛發,頭顱大小的拳頭,重重招呼著一個一臉享受的長發男子臉上,嘴里還罵著:“妖孽,老娘收了你!”
后者經此重擊不僅沒有吐血,反而發出詭異的尖叫聲,莫名其妙讓人感覺到他應該是沉浸其中。
嘗試把自己掛在房梁的蜘蛛網上,嘴里還呵呵呵留著口水的短發眼鏡妹。
一邊用濕巾擦拭自己召喚出的劍型蠱蟲,一邊把臉湊到上面念著:“衣酥耳得,你為何要躲著我。”的白毛中二少年。
一只手在健身器材上做引體向上的肌肉猛男,但是頭上戴著紅白頭巾。
蹲在角落里,四十五度角仰視窗戶的,黑眼圈里長了雙眼睛的鴨舌帽少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臉上如蜈蚣一樣的傷疤。
以及,在自己進入門里就一直盯著自己的猥瑣光頭富態大叔。
呃,有點眼熟,這不是他之前的客戶嗎。只不過頭發早就被自己手術時剪掉了。
“醫生,你怎么也進來了?你也打傷了人?”
光頭大叔差點激動地抱了上去,謝薪身體微退,手指一勾,把快跌倒在地的光頭大叔的衣領拉起。
終于見到熟人的謝薪緊張的神經也稍微放松了一下,對著光頭大叔宣泄自己不滿的情緒。
“什么打傷人,是我很久以前塔姆殺了個二代才進來的,沒想到那家伙居然用西瓜蟲蠱,明明是二轉蠱師卻沒有什么進攻能力,防御力也一言難盡。”
“西瓜蟲蠱?弱?”
光頭大叔愣了一下,好像,鼠婦蠱和西瓜蟲蠱差不多……不對,它西瓜蟲蠱脆干我鼠婦蠱何事?
不過,一句話把人聊死,也是種本事。
“???不對,你殺了人能進這里?你這……”
光頭大叔突然意識到不對,這里是什么地方,軍部蠱師訓練中心,里面一般是一些傷殘了其他人的家伙,
而那種舔過人血滋味的家伙都是分在敢死隊的才對,這家伙,不會背后有人吧?
“呵,你也打殘過人?”
謝薪一眼看出光頭大叔氣色虛浮,等階一轉初期,本命蠱蟲屬性似乎是“無”屬性,這種類別的蠱蟲幾乎在低階時沒什么戰力力,甚至比不上用沙包大拳頭的高中生。
要是什么“火”、“水”類別的蠱蟲,一發火球水球過去,就和無雙割草一樣,當然,只能放一兩次。
“不,我是被人舉報洗黑錢才進去的。”
光頭富態大叔有些汗巾,不過他準備轉移這個尷尬的話題。
“嗯,我先給你介紹一下,估計你剛來什么也不知道吧,這里是號稱往死里練,專虐刺頭的油鍋地獄。
這位是震天犼——花嬸,本命蠱是血獒蠱,被打的那個是蚯蚓gege——嗯,是那滑溜溜的蚯蚓變來的分身蠱,你看,他本體其實就是那位自律男正在握的杠桿,我當時也被嚇了一跳,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能這么細。”
謝薪順著光頭大叔手指的方向看去,嗯,確實看不出來差別,真的是很神奇的蠱啊,也太強了吧,不知道用大刀螳螂蠱能能不能把他切成大碗寬面還活著。
“那個自律男自稱焦哥,本命蠱看不出來,還有掛在上面的那個,我觀察她好幾天了,本命蠱應該是蜘蛛什么的,但她說話不了話,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為方便交流我就給她取個綽號叫無語子,怎么樣?還有那個白毛,一問他就跟我扯一些聽不懂的東西,還自稱什么破爛之王。”
謝薪一邊心想:“你這取名方式挺有趣啊。”一邊向他詢問最后一位。
光頭大叔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醫生我就知道你喜歡這種類型的,你放心,我這就跟你說說我知道的。”
謝薪:“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喜歡這種類型,你丫是不是玩過什么奇怪的游戲?”
“這位美女,來的比我晚,所以我也不知道。”
光頭大叔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
謝薪剛露出這個驚怒的表情,就被光頭大叔所捕捉。
“我就說,醫生果然都喜歡這個類型的吧。”
“我以原本作為醫生的身份建議你可以去外科看看自己的皮是不是很癢。”
謝薪感覺上次那個黃毛都比這個死胖子大叔沒有這么氣他,差點,就按耐不住體內蠢蠢欲動的本命蠱。雖然,確實有點戳自己,但這樣被人點出來,還是有點想打人的感覺。
“閉嘴!都給我安靜!”
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將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驚醒。
隨著最后一位受訓人員的到來,一直躲在暗處觀察他們的教官終于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