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清風微拂,新的一天悄然到來。而在明亮天光下,一場秋雨不期而至。
風明早早地起來,去草場打拳鍛煉了。他走在小路上,此時雨已經停了,小道上多出了數不清的“星星”,風明走過小道,鞋底不可避免地沾上了這透出來的盈盈星輝。
風靜靜地吹著,吹去雨后的寒意,也吹起風明的衣擺,陽光這時照得更充燦爛了。
……
風明在草場上打完拳,離開草場,去食堂吃早飯了。
風明走在書院里的小道上。青石鋪成的小道上,冒出淡淡的濕冷氣。風也因此帶上了些許寒意。
有了昨天的經驗,風明打好飯后,不用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飯,更不用著急忙慌地小跑去教室,不急不緩地走過去就是。
到了教室,風明找好位置坐下,安靜地等著上課。風明坐在那兒等著,教室門口處,陸陸續續地走進來一個又一個的學子。
過了片刻,鐘聲響起,一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正是陳教諭。他拿出花名冊,點了一下名。隨后,陳教諭也就開始上課了。
作為教授“國文”的教諭,陳教諭自然是繼續上著關于“國文”的課程,講著“國文”的知識。
屋外的太陽斜斜地照著,它不斷地向著舞臺的中央走去,散發出越發絢爛強烈的光。
很快地,鐘聲響起,講課聲結束。陳教諭走下講臺,離開了教室。
風明見陳教諭走了出去,自然也是站起身來,和眾人一樣,下課離開了。
沿著小路去了食堂,在寬闊的食堂里,不出意外地,風明依舊是看到了排在打飯窗口前的幾條長龍。
領了餐具,在一條長龍后排起隊,風明在長龍后面默默地等著。
打好飯,選好位置坐下,風明開始慢條斯理地吃起了午飯。一菜一湯,再加上個雞腿,雖然說不是很豐盛,但也不算很差,挺合胃口的。
吃完午飯,風明也是離開食堂,往外走了。
走出食堂,風明也不著急回木屋,而是在書院里散步閑逛著。
逛著逛著,風明的腳步不再漫無目的,而是有了方向。
片刻后,風明來到一處地方,只見此處人來人往,各種店鋪不勝枚舉,正是書院里的那條商業街。
風明走進商業街,找到這幾天都光顧過的茶攤,走進去,準備買杯喝的。
走進茶攤,里面有一個柜臺,風明這幾天來茶攤買東西,都是在這里結賬的。
柜臺里有兩個小廝,當風明來這里的時候,剛好遇上一人正在結賬。
風明看見這人,感覺有些眼熟,“這是我班上的同學吧?”風明心中暗道。他一時倒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轉頭對著柜臺里的小廝說道:“小哥,來杯桂花釀。”
之前那人覺察到風明的視線,看了過來。然后他臉上露出微笑,對著風明說道:“是風兄吧!我是你前面的花阡陌,你也來買桂花釀?”
風明聽到這話,也就認出此人來。他看向花阡陌,訕笑道:“是花兄啊!剛才一時沒認出你來,抱歉,抱歉。”說完,風明也是拱手表達自己的歉意。
花阡陌爽朗一笑道:“風兄不必抱歉,是我上課時不認真,有時間去看各位同學,這才記住風兄的樣貌。”
風明與花阡陌交談的時候,柜臺里的小廝已端起靠墻柜上的一個酒壺,將里面的桂花釀倒入兩個琉璃杯中。
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小廝見風明二人暫時談完話了,小廝便將兩杯桂花釀遞了過來,對風明和花阡陌說道:“兩位客官,您二位的桂花釀。”
風明和花阡陌二人接過小廝遞來的琉璃杯,相視一笑,相互碰了個杯,然后都喝了一口。
這桂花釀一飲入口,一陣馥郁的香氣在口腔中綻放開來,原本離開土壤,早已死去的桂花,在口腔中似乎又復活了過來。
風明不由地閉上眼,仔細感受著口中的芬芳,眼前那無明的世界里,突然顯現出,秋天里桂花飄落,灑滿山路的美景來。風明也是因此心生了幾分歡喜之情。
沉醉了片刻,風明睜開眼,放下嘴邊的琉璃杯。這時,一旁站著的花阡陌向風明問道:“風兄覺得這桂花釀如何?”風明回道:“馥郁芬芳,桂花猶在。”
花阡陌對此微微一笑。然后,花阡陌繼續問道:“風兄,那我們打包兩壺帶走?”周明回道:“嗯,好的。”
聽了風明的答復后,花阡陌頷首微笑,轉過頭,微笑著向小廝吩咐道:“小哥,為我們打上兩筒桂花釀,等會打包帶走。”
柜臺里的兩個小廝聽到花阡陌的話,笑著輕點頭。其中一個小廝轉過身,向著墻上的一個洞里說道:“兩筒桂花釀,打包帶走。”
風明與花阡陌二人站在柜臺外等著,二人又是相互碰了個杯,喝了一口,彼此之間聊起天來。
片刻后,從墻上的那個小洞里遞出來一個托盤,上面直挺挺立地著兩個竹筒。接著,小洞里又是傳出一道聲音,“兩筒桂花釀。”
聽到此聲傳來,柜臺里的兩個小廝也是轉了個身,臉正面對著墻,其中一小廝上前去端托盤,而另一個轉過身來,臉上露著微笑,面對著風明與花阡陌二人。
那小廝端著托盤,轉過身,走了幾步,將托盤放到風明二人面前的柜臺桌上。
風明和花阡陌二人在柜臺前看著,在托盤落在柜臺桌上時,花阡陌開口道:“一共多少錢?”
風明正欲開口,見花阡陌已經問了,也就閉口不言。
小廝聽后回道:“兩杯桂花釀十文,兩筒桂花釀兩百文,一共兩百一十文。”
聽小廝說完,花阡陌也就從袖里取出兩串銅錢,放到柜臺桌上。隨后他又拿出一串銅錢,解開繩結,數了十文錢出來,放在柜臺桌上。
之后,花阡陌系好解開的繩子,對著風明說道:“好了風兄,我們走吧!”說完,花阡陌也是拿起面前的一個竹筒。
風明拿起另一個竹筒,和花阡陌一起轉身離開了茶攤。二人走在書院的小道上,此時的小道上,原本濕漉漉的路面,已是失去了它的濕冷。
鞋吻著路面,只覺一陣干爽。
風明和花阡陌一路走著,風明停下來,右手伸進左袖里,從里面取出兩串銅錢,接著開口向花阡陌說道:“花兄,剛才的事勞你破費了,這點兒錢請你收下。”說完,風明把手中的兩串銅錢遞給花阡陌。
花阡陌伸手將風明遞過來的手推回去,對著風明婉言謝絕道:“風兄客氣了,我對風兄一見如故,那一筒桂花釀算是我請風兄的,風兄何必如此。”
風明聽了這話,退回了手,開口說道:“花兄初見便如此待我,我真是受之有愧。那我今天就厚顏收下花兄所贈的桂花釀了,不過下次可就得讓我請一回花兄了。”
花阡陌淡然一笑,對風明回道:“自然,下回就勞煩風兄破費了。”
風明也是輕聲一笑,對花阡陌回道:“花兄客氣。”
隨后風明二人繼續往前走,回到一間間木屋前,二人相互告知了自己的是哪間木屋,然后二人便分別開,各自回各自的木屋了。
……
在木屋里睡了一會兒,風明睜開眼,打了個哈欠,清醒過來。起身伸了個懶腰,風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隨后,風明走出木屋,去教室上課了。
風明來到教室坐下,看著教室門口處,一個又一個的學子,絡繹不絕地走了進來。漸漸地,過了一會兒,再沒有走進來一個學子。不過有一位老叟,腋下夾著份花名冊,自教室門口走了進來。
這老叟也不是別人,正是昨日的謝教諭。當他走進教室時,上課的鐘聲這時也是悠然響起。
謝教諭走上講臺,取下花名冊,放在桌上,攤開來,對著面前的一眾學子開口道:“好了,上課了,開始點名。”
謝教諭一番點名,臺下的應到聲,此起彼伏。念完花名冊上的名字,發現沒有人缺課,謝教諭也是輕點頭,滿意地笑了一下。
謝教諭是教數科的,他所教的知識,自然是關于數科的。今天他就入學試的那道“雉兔同籠”,開始給眾位學子講課。
“大家入學試的時候,數科的那道‘雉兔同籠’,我看了下卷子,發現有許多人都沒做對。看來大家對于‘雉兔同籠’這種題有些生疏,那我們就這種題講一下。”
聽完謝教諭這話,下面坐著的學生,有好些個的眼神也是一亮,擺出更加認真的神態,坐在哪兒洗耳恭聽。
謝教諭說道:“解這種題,我們可以用一個新的東西。我們把雉有多少只,設成甲只,把兔有多少頭設成乙頭。我們知道,一只雉有一個頭,兩只足;一頭兔有一個頭,四只足。根據題上說的,我們可以列出兩個等式。”
說完,謝教諭轉過身,用鉛筆在一塊白板上,寫下了兩個等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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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芽者
鉛筆:古代蘸鉛粉以涂改字跡用的筆。《文選·任昉〈為范始興作求立大宰碑表〉》:“人蓄油素,家懷鉛筆。”李周翰注:“鉛,粉筆也,所以理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