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和郡主帶人離開玲圣湖,秦映游湖回來,只有一仆從過來,遞給她一個盒子
“這是郡主交代,送與秦小姐的賠罪之禮”
秦映接下來,打開來,里面是一個玉環,成色極好,底下刻了兩個小小的字“青和”,看來是一個信物。
秦映坐上馬車,沈祁卻不見了,瞧夏懊惱道,早知道就不該相信沈公子的話,他這個人想一出是一出,說好的馬夫人都不見了!
秦映看著瞧夏自責的樣子,笑出聲來
“你家小姐豈是那種柔柔弱弱的貴女?來,上來,我帶你騎馬回去”
“不行啊小姐,瞧夏擔心……啊!小姐!”
秦映一伸手將瞧夏拉上馬,一甩韁繩,馬兒沖出去,瞧夏嚇的緊緊抓住韁繩,秦映心情舒暢,武將之女,喜愛自由,喜愛馳騁疆場,喜愛保家衛國,不喜歡束手束腳,呆在家里習文弄墨,秦映只要在馬背上,就覺得自己像是這馬,無拘無束,少女飛馳而過,驚起了林道邊的一行路人,為首的男子緊盯著遠去的背影,眼神帶著炙熱
“君世子可需要就地歇息?”
“不必,馬上就到了驛站,稍后再做歇息即可,加快腳程,速度”
“是”
秦映到府中時,秦珫正整理行頭
“三兄這是做什么?收拾行李做何?”
“三兄需即刻返回禹州,這次怕是不能陪你去崇陽了,等三兄下次回來,定陪你去”
“為何如此著急?是不是爹哪里出了什么事情?”
秦映也著急起來,禹州之地萬分重要,此地又地勢險要,若是兩軍開戰,便定是長長的拉鋸戰,本想著父親今年從過疆回來,卻不曾想又帶軍鎮守禹州,禹州本一直風平浪靜,此時固齒又對禹州虎視眈眈,這里面的彎繞,可必不是眼前這樣簡單
“爹沒有事情,只是固齒那邊有異動,陛下怕固齒偷襲,禹州兵力不足,特讓楊將軍增援過去,加強防護,我也一起隨軍”
“那為何如此著急?”
秦映不解,秦珫背對著秦映深吸一口氣,回過頭來調笑道
“小妹,軍令如山,三兄不得不從啊”
秦映看著秦珫嬉皮笑臉,心暫時放了下去
秦珫連夜告別秦夫人和秦映,離開了京州
一連幾月,沈祁都沒有再出現,連著秦夫人都有些想念他了,秦映無可奈何,他這個人神出鬼沒,誰知道去了哪里?秦映每日照樣習武練劍,三皇子沒有了借口入府,便相邀秦映出府,秦映一連拒絕,三皇子近日也沒有再出現,日子開始平靜無波
近日朝堂之上人心惶惶,西北流寇四起,瘟疫橫行,流民開始四涌,秦夫人接連捐贈款物給朝廷,又對秦映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老是往外跑,秦映只說好好好,六月底,炎炎夏日,蟬鳴聲聲,秦映居然看見了程袖在送物款給支援流民的義軍
“是你啊,秦映”
程袖回頭看著秦映
“怎么樣?近日三皇子沒有去找你吧?本小姐早就說過,三皇子絕不會對你有很大興趣”
“你怎么每天都是三皇子三皇子的,程袖,你沒有其他事情做嗎?”
秦映實在是忍不住,程袖一聽火氣上來了
“你什么意思,三皇子不喜歡你了,你就來找我事?”
“程袖,清醒清醒”
秦映扭頭又走了,本來看她給流民送東西,還想著她總算有點別的事情做,沒想到還是一副無腦樣子。
京州發生了一件大事,不少朝廷命官夜間被殺,死狀驚人,京州人心惶惶,朝堂上陛下眉頭緊皺,將此事交與太子去查,夜間,城東奎文巷一聲尖叫,秦映猛地起身沖出門去,鄰里外三家,葛刺史大人已經身亡,清晨,葛大人家里外三層,太子站在院內面容嚴肅,院內哭喊聲不絕,刺史夫人幾度暈厥,秦映握緊手里的劍,臉上全是懊惱,昨日夜里她追來時,那賊人已經得手,并不是一個人,秦映追去時,好幾個人四散開來逃跑,秦映追到一個,那人武藝超群,與她不相上下,秦映只能盡力斬殺,沒辦法活捉,太子看著地上的尸體,靜默不語,侍衛將尸體帶走,太子安撫了刺史夫人一番,也離開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