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西南院(陳雪小院)
“初雪…我打聽到了…”
陳熙打聽了白玉的身份后,就匆匆來給陳雪報信。
“你別急,先和口茶,慢慢說…”
陳熙端起茶杯就一飲而盡,看樣子打聽一路,沒少折騰。
“初雪,你猜的果然不錯,能讓大伯服軟的都不是普通人?!?p> “所以…那白琰,到底何許人也?”
陳熙放下茶杯,緩緩說道。
“那白琰說的沒錯,他是青龍衛的一個小統領,也是陳嘯堂弟的好友?!?p> “沒了!還有呢?”
“初雪,能查到的就這么多了,不過大伯父能對白琰客客氣氣的,我想與他的姓氏有關?!?p> 陳熙繼續說道。
“白氏在韻朝可是皇姓,我想他多多少少和新皇有些關系,或者是某個落魄皇親國戚的后代?!?p> “不管他是誰,三月后,都沒什么關聯了?!?p> 兩人剛剛話畢,一小廝就來傳話了。
“大小姐,老爺說,讓您過去一趟,給白先生行拜師禮。”
太尉府后院長湘亭
陳雪趕到時,陳處和白玉早早在亭中等候。
“小女見過父親,見過白先生。”
“初雪,今日白先生就入住府中,在白先生治病期間,府中藥材全權交于你手支配,不管需要何物,盡管告知陳管家?!?p> “小女知道了?!?p> 陳處面向白玉,微笑道。
“那么…白先生,接下來你安排,我還有政務,先行一步?!?p> “太尉,客氣了。”
陳處一走,原本就不情愿的陳雪,對白玉更加沒好臉色。
“先生的病已經很嚴重,要不,我現在就開始診治,早些康復,對誰都好?!?p> 白玉順著書案桌坐下,面對陳雪認真說道。
“你叫陳雪,又名初雪,我在此問你,你可愿拜我為師?”
陳雪一臉嚴肅,對白玉嚴詞道。
“你我都知,師徒之名只是你在陳府養病的說辭,白公子又何必當真…”
“再說,看先生年紀輕輕,應該還沒到弱冠吧,你又能教我什么呢?”
白玉看自己被小看了,不禁一笑,而后說道。
“既然陳姑娘心有疑慮,不如出一題考考便知,看我能否出師?!?p> 陳雪一聽,自然當仁不讓,脫口就問道。
“自古而來,人人都重男輕女,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除了相夫教子,再無其他出路,我問先生,你對此怎么看?”
白玉不緊不慢道。
“男子也好,女子也罷,有才者都不會被世俗的眼光所埋沒,哪怕女子也能有一番作為,就比如你…”
白玉看向陳雪,繼續說道。
“陳姑娘的醫術,就連林御醫都嘆為觀止,若在皇宮中,憑此醫術,進太醫署也算不上難事?!?p> “先生說笑了,在這世間,女子學醫本就遭人詬病,更別說女子當官拜將,不然你也不會偷偷來府中求我診治?!?p> 白玉見陳雪誤會,心中突然一震,連忙解釋道。
“若我如世人那般重男輕女,就不會來此找一女子就醫,至于密而不發,只是減少事端罷了……”
“再者,誰說女子不能為官拜將,你可聽聞新皇的圣獸軍朱雀營?這支軍隊不光收女子,他們的指揮使同時也是名女中豪杰。”
白玉這些話,不但說動了陳雪,讓她大開眼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醫學之路。
“白先生果然與常人不同,初雪受教了?!?p> 白玉聽后,心中不禁歡喜,微笑道。
“那么,我可做你先生否?”
陳雪內心雖有動搖,但依舊心有疑慮。
“小女不知,先生為何如此執著,非要讓我拜師?”
“自今日起,你我同在屋檐下,既然身負先生之名,多多少少也該教你些東西?!?p> “我答應你,只不過…我已經有師傅了,你只是我教書先生,僅此而已,你可愿意?”
白玉點點頭,答道。
“這樣也好,只不過,我也有要求,白日里,我有軍務處理,不在府中,下午才能教導你…”
陳雪突然打斷道。
“白日里的時間都排滿了,那治療時間又如何安排?”
“所以,下面就是我的要求,我的診治時間,只能排到每日夜里的戌時時分最為保險?!?p> 白玉話音剛落,陳雪下意識的脫口道。
“那都到晚上了,絕對不行!”
“為何?你是怕…發生什么嗎?”
頓時間,宏山發生的事不斷在陳雪腦海中閃爍,自知羞愧的她臉頰不經意的變得緋紅。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若是如此,這病我不治了!”
“不是有人說,醫者面前,患者無男女之分嗎?怎么才過幾個時辰,就忘記了?”
陳雪收起憂慮,怒斥道。
“你不必用話激我,戌時診治是吧?我答應你,就戌時,誰慫誰就是狍子?!?p> 話畢,陳雪便氣憤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