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粹宮內,貴妃葉佳樂躺在踏上,莫名煩躁,她一想到自己的兒子沈清辰在宴會拉著曲望跑就不舒服,曲望跟當年的秦夢之太像了,
她有些沉不住氣,朝門外喊道:“劉姑!”
一個老婦人聽到后,立刻走了進來:“娘娘,有何吩咐?”
葉佳樂讓她把門關上,這才說道:“你覺得曲家長女曲望怎么樣?”
老婦人劉春小心翼翼道:“傾國傾城,可以說是風華絕代……”
葉佳樂猛拍桌子:“劉春!你跟了本宮那么多年,別給本宮裝糊涂,你知道她是秦夢之的女兒,自然不能留!”
劉春嚇得身子抖了抖,顫聲道:“那您想怎么做?”
葉佳樂眸光透露陰狠,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怎么做,自然是……你去幫本宮聯系墨蝶宗的殺手,最好的,頂級的那種。”
劉春自然知曉葉佳樂的心思,弱弱應道:“是。”
葉佳樂年輕時喜歡二王爺沈慕落,但沈慕落卻喜歡秦家長女秦夢之,追尋秦夢之的人那么多,她卻只看上了曲自知,并對他情有獨鐘,然而在名門貴族,婚姻大事由不得葉佳樂自己做主,成為了一顆棋子,嫁入皇室,
即便后來生下了沈清辰,但她仍然忘不了沈慕落,對秦夢之的嫉妒一天比一天強,更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對她的女兒曲望有喜歡的想法,
當圣旨到柳月容府上和沈以澈府上時,兩人的表情都十分難看,尤其是柳月容要嫁給南知安,而沈以澈必須要協同曲望去南國辦案,
柳月容找柳葉國,想讓他在沈洲面前說說,可柳葉國也沒有辦法,圣旨都下來了,只有遵從的份,
柳月容一時難以接受,她往沈以澈府上跑去,她要告訴他,她喜歡的人是他,她怕再不說出來,自己一定會后悔,當她一臉狼狽地跑到沈以澈面前時
沈以澈表情冷漠,語氣也是格外的冰冷:“你來干什么。”
柳月容緊緊握住他的手:“澈哥哥,我喜歡你,你不要讓我嫁過去好不好,我想每天看到你。”
沈以澈眼里卻劃過冰冷和厭惡,他沒有絲毫猶豫的將柳月容的手甩開:“我從未喜歡過你。”
“啪嗒。”是柳月容心碎的聲音,沈以澈將柳月容關在門外,柳月容有些失神,她不甘心喊道:“那你喜歡誰?是曲望嗎?”
屋里很沉默,沒人回答她,她再也忍不住了,奔出沈以澈的府邸,一個人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蹲下,將自己所有的偽裝一一卸下,最后只剩下無力,淚水一點點的浸濕她的衣物,
突然她的目光里多了一雙淡紅色的鞋,順著鞋她的視線往上移,看到南知安正看著她,南知安朝她伸出一只手:“要是累的話,可以試著依靠我。”
柳月容并未接過那只手,只是低頭,任由淚水滑落,一字一句格外清晰:“七歲那年,花神節放花燈,我,曲望,和他還有沈清辰,四個人一起去放燈,走散了,我找了他一晚上,也沒有找到他,他找了曲望一晚,當看到曲望和沈清辰在一起放燈的時候,卻表情冷漠的說,他不想和他們一起放燈,可只有我知道,他一直在自欺欺人,其實他就是喜歡曲望,他就是膽小不敢承認……”
“十歲那年,曲望生了很大的一場病,需要金銀草救治,我親眼看到他半夜前往金銀山那么兇險的地方找尋,那一次他消失了好幾天,滿身是傷回來的時候卻說這金銀草不過是他府上隨便收藏的玩物,他受傷是被歹人抓去了,僥幸逃脫”柳月容哭得有些喘不過氣
“他一直在把曲望往外推,不讓她靠近,卻用這種方式偷偷喜歡她,十三歲那年,我曾問過他,他到底喜不喜歡曲望,他下意識就是拒絕,前段時間,他把曲望陷害入獄,也是為了解脫這份痛苦,他不想被人發現自己的這份喜歡……我到底哪里比不過曲望?”柳月容紅著眼睛看向南知安
南知安聽到這些后,望著眼前的女孩,只覺得心疼,他將女孩從冰涼的地面抱到懷里,輕聲道:“那你……也試著喜歡喜歡我好不好,我不會讓你輸的……”
如果他的女孩過得這么不開心,那他一定要將她保護在自己的身側,再也不將她讓于旁人
柳月容哭得撕心裂肺,并沒有聽清南知安的話,
沈青玉在府里喝了幾口無名酒,就聽到了董樂說宮里的消息,
董樂一臉沉重道:“殿下,南國玉樓那邊有點事情要去處理,您親自去嗎?”
沈青玉輕搖玉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親自去。”剛好去保護保護某個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