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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夙

富商人陳大海案(二)

解夙 潯糖 5152 2022-07-06 23:34:55

  三人到了陳府外,曲望的鈴鐺響的越發強烈,曲望瞇了瞇眼,這里果然有貓膩,

  淺如率先上前,敲了敲門:“有人在嗎?曲府來辦案了。”

  大門應聲而開,三人走了進去,

  曲望望了望府內,整個陳府共分為三個部分:宅院區、廳堂、后花園,且將所有的宅子和院子放一塊,大廳,祭堂,廚房,儲物室歸為一類,先不說院子規劃合不合理,就這所選的山水風就不是什么吉兆,那兇宅的第一條線索會在哪里?看來只得一一尋找了,

  此時,陳大海從里屋走出,看到曲望等人后迎了上來:“曲小姐來了?夫人的死還得多勞費心了。”之后,注意到一旁,始終沒什么存在感的沈青玉,陳大海的表情有些微妙:“啊,那這位是……”

  曲望心想,可不能將這貨的身份暴露出來,不然又是個大麻煩,于是便尬笑道:“他啊,你不必在意,也是協助我辦案的人。”

  陳大海聽后,一副了然模樣,沒再多問,直入主題:“那,曲小姐,你看我這……”

  曲望明白陳大海的意思,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問道“陳夫人,生前的院子還在嗎?”

  陳大海聽后,面色僵了一下,之后笑了笑:“在的,在的,我來帶路。”陳大海走在最前面,曲望趁空閑之余,戳了戳旁邊的沈青玉,壓低聲音:“喂,你什么時候走,這里不需要你。”他到底知不知道,他一個皇子在這里就是個麻煩?

  沈青玉聳了聳肩眉間竟一副無奈樣,說出來的話在曲望耳里怎么聽就怎么欠扁:“走不了,曲府都拿一年的酒來抵了,我走了,怎么對得起曲府的這片心意?”

  曲望甚是無語:“……”這個男人臉皮怎么那么厚?堂堂皇子,當年那么閑?閑到破案來玩?也對,差點忘了,他不僅是個皇子還是個混世大魔王,

  陳大海將三人帶至一處偏僻的院子前,曲望腰間的夙愿鈴再度被風吹起,發出清脆聲響,她皺眉:“此地風水不佳,為何給你夫人住?”

  陳大海嘆了口氣:“她說她喜歡住在這,我便依了她,也沒考慮這么多,后來索性就把這里改成了樂容軒。”

  曲望看了看有些陳舊的院子,走上前,推了推門:“你夫人當時死的樣子,你能描述一下嗎?”

  陳大海聽后,像是回憶到了什么令人害怕的事情一樣,一臉驚恐:“她當時吊在那棵樹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大大的……”之后,陳大海暈了過去,沈青玉上前扶住了他,皺眉:“此事,不簡單,我們先等他醒來再說吧。”

  曲望收回推門的手,點了點頭,三人離開樂容軒,送陳大海回了屋,并決定今晚在陳府住下了,一方面怕陳大海會有危險,另一方面,曲望想留下來找找兇宅的第一條線索,

  于是當夜,曲望就從客房溜了出來,走時還特地提了把手提燈籠,她憑借著白天的記憶在陳府摸索,一陣涼風吹過,可能是夜晚的緣故,曲望莫名覺得涼颼颼的,早知道就多穿一件披衣了,不過……春天的風怎么如此地涼?

  曲望邊想邊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陳府后花園,不對不對,曲望使勁搖搖頭,怎么一走神就走到這了,

  剛準備離開,又一陣風吹過,鈴鐺發出清脆聲響,直覺告訴她,她不能離開,明顯感覺到前面之前剛來的那股風和這股風的不同,這股風帶著絲陰冷,再抬頭,烏云早已蓋住了那一輪明月,

  “沙沙……”身后的草叢發出細微聲響,

  曲望猛然回頭“誰?!”她一步兩步追了過去,草叢后早已沒了人影,只是留下一個荷包,荷包上有細微的血跡,曲望從草叢間撿起荷包,觀察了下,看起來很陳舊,應該有好些年了,之后將荷包收回兜里,明天問陳大海認不認識,

  突然,有一雙大手拍向她的肩膀,曲望大驚,剛準備發動內力防身,回頭一看,是沈青玉,

  沈青玉似是剛洗完澡,一身白色玉衣只是簡簡單單地束了下,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他的鎖骨以及鎖骨下的部分白皙皮膚,頭發還濕漉漉地,隨意一披,眉眼有些剛洗完澡的愜意,輕輕搖著玉扇,語氣有些懶散:“曲妹妹,大半晚上不睡覺,來這賞景?”

  曲望見是他,倒是松了口氣,還以為是歹人呢,她并沒有回答沈青玉的問題,畢竟說了也說不清楚,不過,看著他搖扇的樣子莫名有點欠打樣?不管什么時候,這把玉扇他好像從不離身,

  她倒是好奇了這把玉扇,順著他妖孽的面容往下移,看著他衣冠不整的樣子,清咳了幾聲:“衣服穿好。”

  沈青玉見曲望這幅稍作正經的模樣,心想,當真遇見了這么有趣的人,想逗逗她玩,他湊到曲望身前:“怎么?不喜歡澈哥哥了……”就在曲望以為他沒話的時候,他突然又湊到她耳旁,聲音低沉醇厚,輕輕說道:“開始對我心動了?見色起意?”

  曲望閉上眼,感受著耳邊的熱氣,決定不再惹,她一拳捶向沈青玉,咬牙:“你,離我遠點,就這么幾塊肉還好意思顯擺?”

  沈青玉不經意地后退了幾步,挑了挑眉,這么點肉?這個女人,她還真的是敢講,

  曲望的內心世界卻是,切,姐在二十一世紀,見過的上身裸露的男人不比你多?就你這露露鎖骨,還不夠我塞牙的呢,雖然這鎖骨生得確實誘人……等等,她到底再想什么啊,被帶偏了吧,

  曲望抬眸,耳根有些泛紅,這是她的一貫特點,害羞的時候不臉紅,只耳根紅,她意識到自己再想什么后,直接扔下一句:“我回房了,你自己賞景去吧。”沈青玉望著曲望遠走的身影深思,其實,曲望的房門一動,他就跟過來了,

  就在這時,從樹上躍下一道黑影,他半鞠躬“殿下,按您的吩咐,玉樓那邊已經有眼線跟了墨蝶宗的人。”

  這道黑影便是沈青玉的貼身侍衛,從小到大的鐵哥們,董樂,沈青玉神色晦暗不明,簡言意駭道“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繼續打理著玉樓的事情。”董樂應聲后,就不見蹤跡了,

  沈青玉轉身,園內靜悄悄的,奇珍異草也不少,若在白日觀賞定會賞心悅目,只是在深夜,頗有幾分詭異,沈青玉卻毫無畏懼地往花海走去,一直走到花海盡頭,就有一個涼亭,果不其然,

  沈青玉眸光一閃,他白日里就發現了這花海的與眾不同,走至涼亭他望了望涼亭內地面上獨特的圖案,這跟他以前在外游玩的機會差不多,移動兩側的柱子,圖案打開,成了一道小門小門下是不見底的階梯,

  他走了下去,借著旁側微弱的燈光,他看清兩側延綿的壁畫,有些驚詫,壁畫之上,是個極其好看的女人的畫像,正下方還刻著一串字:心儀之人,宋晚秋之墓。宋晚秋?!

  沈青玉不禁皺了下眉,那不是三年前滅門之家宋家長女嗎?她的墓怎么會在陳府后花園?還在這么隱蔽的地方,心儀之人?

  莫非……剛證實了心里猜測的沈青玉有種不好的預感,準備離開這里,順便回去找下曲望,一道離開,這錢大可不要了,

  不料,他身后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你都發現了?”沈青玉聽到聲音,猛地回頭,竟是上午昏倒的陳大海,現在看來,他都是裝的,

  被當場發現的沈青玉倒也不慌,嘴角也多了幾分玩味:“陳大人,這是不打算掩飾下去了?”

  陳大海聽后冷笑:“呵,三殿下,還有裝下去的必要嗎?你,我還是認得出的,既然你都發現了,那我不妨告訴你,我和晚秋本來是一對的,就因為你們的一句滅門,晚秋死了,又因為沈帝沈洲的一道圣旨,我就得娶自己根本不喜歡的女人雪容,憑什么我任由你們擺布,本來我打算就這樣跟雪容過一輩子了,反正晚秋死了也不會再愛別人,誰知道,她跟你一樣,誤闖了這里,那就只有一個下場,死!你們誰都別想離開陳府!”

  說到這里,陳大海眼睛已經開始泛紅了,

  沈青玉望著有些瘋狂的陳大海,格外淡定而自然:“所以,你報案只是掩人耳目?”

  陳大海眸中劃過陰狠:“當然不是,雖然我想讓雪容死,但是還沒來得及下手,她就已經無故死亡,十分離奇,所以我想弄清楚,而且陳府近日詭異的事情也多。”

  沈青玉有些稀奇:“嘖,怪不得你從未換過府,本以為你是對雪容深情,這里有你們的回憶,看來是因為這里有你愛的女人的墓陵。”

  陳大海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悲傷:“只是這個墓是空的,她的尸體我從未找到過,到現在都沒找到。”

  突然地,他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又開始兇狠,似是早有準備,從袖中掏出一把粉末灑向沈青玉,

  沈青玉似是沒有料到他會用這種卑劣手段,未做得出反應,只覺得眼前一黑,失去意識,陳大海將沈青玉拖到墓里,關了起來,之后又陰狠地看了眼沈青玉,就離開了墓,待久了,也怕被人發現這里,

  曲望這一夜睡的很不安穩,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一個穿著桃色絲綢裙的少女對她笑,那笑容明明那么好看,曲望卻從其中看出了幾絲凄涼兩絲無奈,剩下的那幾絲是失望,

  那少女也是生的格外好看,她告訴曲望,她真的好喜歡春天,可是說著說著就哭了,曲望問她怎么了,她哭得撕心裂肺,她顫著聲說道:“我愛上了一個錯誤的人,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因此桃花不再鮮艷,春色不再迷人,

  曲望有些心疼,雖然不太懂,情情愛愛這方面的事情,畢竟她只有短短的幾年的記憶,只有她當特工以來的記憶,她曾找過醫生,醫生只說是選擇性遺忘,也許會在未來經歷什么樣的事情就會想起來,但盡管如此,她看見女孩這樣,心里也有點不好受,剛想問少女是誰,

  少女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一陣微風吹過,桃花瓣散落滿地,桃花樹上光禿禿的,猶如少女的心零零散散碎了一地,少女消失的時候,曲望看清了她的嘴型,

  就在這時,夙愿鈴響起,曲望嚇得從床上起來,天已經亮了,彼時,淺如推開了門:“小姐,洗漱下吧,早餐都準備好了,一會還要辦案。”

  曲望又伸了個懶腰,就下了床洗漱了番,穿好衣服,就往陳府大廳走去,餐桌上人差不多來齊,只是……少了個人?曲望輕輕皺眉:“沈青玉呢?”

  陳大海一臉笑容:“他一大早就離府了,還讓我告訴你,他有點事情要去處理。”曲望只覺得不對勁,但也沒說什么了,低頭吃飯,突然,想起了那個荷包,便從袖中掏出,遞至陳大海面前,眼睛盯著他:“陳大人,這個荷包,你可認識?”

  陳大海接過荷包,看到上面的樣式后,手有點抖,即使是一瞬,曲望也捕捉得一清二楚,陳大海將荷包遞回來,眼神微微躲閃:“這個,應該是容兒的吧。”

  不知為何,曲望下意識覺得陳大海他在撒謊,但也沒拆穿,放下碗筷:“陳大人,我們先去樂容軒看看吧。”陳大海手心里都是汗,松了口氣,便起身帶路了,

  曲望和淺如跟著陳大海來到樂容軒前,這次,曲望,一把推開陳舊的門,里面布置簡單,但有一個最大的可疑之處,便是這里太干凈了,外門那么陳舊,里屋卻跟天天有人來打掃一樣,于是她不經意地問道:“經常有人來打掃這里嗎?”

  陳大海也有些呆愣,這他是真的不知道啊,沒人來打掃過啊,難道真的有鬼?曲望見陳大海沒有回答,心下了然,便走向里面,床前掛著一副畫,畫很顯然,曲望定睛一看,

  那畫中女人竟和夢中女人長得一模一樣,陳大海看到畫后臉色都變了,晚秋的畫像怎么會在這擺著?曲望轉身,輕笑出聲:“陳大人,這幅畫是為何?”畫下還有宋晚秋三個字

  陳大海已經一身冷汗,他真的不知道啊,有些支支吾吾:“她…她喜歡這幅畫就掛這了。”

  曲望又看了看畫像,回憶起女人最后的話,雖然聲音小,但現在想想剛好有兩個字可以和她最后的嘴型對上,那就是雪容,那女孩最后的意思就是她叫雪容,可她分明就是和畫里叫宋晚秋的這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那就只能說明兩個人是同一個人,

  一旁的淺如倒是格外驚奇:“宋晚秋?是她!三年前滅門之家宋家的長女!”

  陳大海此時已是面色陰沉:“真是難纏,你們這群人。”

  曲望只是淡淡道:“沈青玉被你弄哪去了。”

  陳大海有些心虛道:“你在說什么,他不是一大早就走了嗎?”

  曲望卻用看你當我是傻逼嗎的眼神看著他,語氣不緊不慢:“我什么時候告訴你他叫沈青玉了,你今天早上倒是答的暢快,再者,你看到那個荷包的反應那么反常。”

  陳大海聽后,只是冷笑:“既然瞞不住了,那你們一起去死!”

  曲望再次勾唇:“是嗎?那我可要告訴你一個殘酷的現實,如果我說你心心念念的宋晚秋就是雪容你信嗎?”

  陳大海聽后,猶如晴天霹靂,他顯然不信更無法接受,此時,一道黑影躍下,是個干練的女人,她眼睛都是紅的“陳大海,我們小姐那么喜歡你,你卻那么辜負她!因為你,她才死在她最喜歡的季節春天里。”

  陳大海看到宋晚秋之前的侍女后,直接跌坐在地上,依舊無法接受“不是……不是我害得她……她為什么不告訴我真相!為什么!”

  女人一臉悲痛:“她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當年宋家滅門,她險些也死掉,后來被雪家救下,當時小姐已經毀容,差不多只剩半個命了,雪家畢竟是醫藥世家,便給小姐換了容顏,又治好了她的傷,但雪家不可能白幫,便讓小姐嫁給你,盜取你陳府機密,可小姐不想這么做,更不能告訴你這一切,她真的愛你愛到塵埃里了,她本來就在逃生時留下了舊疾,你又安排她住這,不久便得了風寒,在春天病死,而我自從她以另一種身份嫁進來,就一直在暗中保護她,這些年,我一直打掃這間屋子,不想小姐的屋子變臟……”

  陳大海此時已經說不出來話了,他有些哽咽,曲望望著這樣的陳大海,突然想起,夢里,宋晚秋對她說:“我愛上了一個錯誤的人,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或許吧,或許他們都沒有錯,只是在用自己想法的去保護彼此,都忽略了對方,

  感觸至深后,曲望將荷包收入袖中,荷包寫了句話:舍得伊人醉,來年春一人,這應該就是第一條兇宅線索,

  陳大海知道這些后情緒也很不穩定,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出來

  曲望也在后花園看到沈青玉一身孤傲氣地悠哉地從陵墓中走出來還笑了,露出一個小小的迷人的酒窩“辦完了?”曲望點了點頭,之后疑惑道:“你從哪出來的?”

  沈青玉勾了勾唇:“想知道?”

  曲望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愛說不說。”之后加快了腳步,把沈青玉甩在身后

  沈青玉望著曲望的背影,輕聲笑了下,搖了搖玉扇,不緊不慢地跟在其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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