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溶清市的二人又風塵仆仆的去隊里,想把這個情況告訴給江隊,在隊里一看,他人沒在,只好打電話給他。
又是那個鈴聲,江連城接起了電話,聽完蘇莫然的匯報后,心里在沉思,柳妍霏的最后一幅畫到底什么意思?
看來只有親自見到那幅畫,才能知道柳妍霏想說什么。
想到這,他撥通了柳妍霏母親肖燕的電話。
一陣鈴聲傳來,幾十秒后,沒打通,他又重撥了一次。這次,電話被接通了“喂。”電話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好,請問是肖燕女士嗎?我想找你聊聊柳妍霏的事,我是川匯區(qū)公安分局刑警大隊長江連城。”
“哦?想聊什么?她人都不在了。”肖燕淡淡道,聲音很是冷清。
“這個能面談嗎,有一些細節(jié)方面需要核實下。”江連城想當面觀察她一下。
肖燕無所謂道:“好吧,下午6點蘭茗茶園見。我穿一件灰色的衣服。”她到要看看這警察能說出什么內(nèi)容來。
“好的,肖女士,謝謝你支持我們工作了。”江連城松了口氣,只要她答應見面就行。
掛斷電話,還未放下,陳望電話就來了。
接通后,他詢問道:“什么事?”
“江隊,監(jiān)控有情況。”電話里傳來陳望欣喜的聲音。
“好,你等我,我馬上來。”
江連城急匆匆的掛了電話,朝陳望的位置趕去。
十幾分鐘后,江連城火急火燎的來到了川匯區(qū)公安分局交警大隊的位置,此時的陳望正反復盯著一個畫面一幀一幀的回放,像監(jiān)控畫面里有什么內(nèi)容很吸引住了他。
“拍到什么了。”江連城的聲音響起在這間監(jiān)控室里,監(jiān)控室另一人交警站起來,打了個招呼。
陳望回頭一看:“江隊你來了,你看看這里。”
陳望把截住的畫面從開始到結束放了一遍:“6月19號凌晨一點二十五分上元路鶴山橋,有一個人背上背著一個趴著的人,趴著的人臉看不清楚,那人緩緩走向了鶴山橋垃圾箱旁邊的石階,石階下面是通往鶴山橋的。”
畫面中,男人帶著口罩,頭上似乎帶了頂鴨舌帽,整個人看不清,夜色遮掩下,只能隱約看出穿的是身黑色衣服。
看到這,畫面沒有了。
“江隊,這是我調(diào)取了有關流入云夢河的支流水系區(qū)域能調(diào)監(jiān)控的地方,都調(diào)出來了,其余的沒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陳望匯報道。
江連城指著畫面問:“這能看見兇手是開車還是走路來的嗎?他后面又上來拿竹竿了嗎?”
陳望苦笑道:“江隊,兇手后面是隔了二十分鐘后一個人上來的。
這個我調(diào)取了鶴山橋白天的路面監(jiān)控情況,它那里有一條支馬路接通上元路,從監(jiān)控看,兇手是從支馬路走過來的,咱們只有去現(xiàn)場看一下才能判斷兇手是開車還是步行。”
“行,你把這畫面拷貝一下,咱們?nèi)Q山橋看一下。”江連城說著拍了拍陳望的肩膀,轉身對另一交警開口道:“謝謝你了同事,在這里陪著我們辦案。”
監(jiān)控室交警客氣道:“江隊客氣了,能幫上你們我也很高興。”
等陳望拷貝好了,二人才離開監(jiān)控室,出發(fā)去鶴山橋實地調(diào)查。
上元路鶴山橋這邊的水流沒有云夢河的大,但也能承載竹筏的流動,兇手當時只背人。
后面一個人上來,那么說明兇手提前準備了竹竿在下面,或者有人接應他。
“倘若是同伙作案,這起有預謀的犯罪那就難辦了。”江連城發(fā)現(xiàn)了案件的棘手之處。
案件到現(xiàn)在,只要確定湯全徳對柳妍霏做了什么,這才是關鍵。如果湯全徳與柳妍霏的自殺沒關系,那么調(diào)查方向就錯了,需要放下柳妍霏這條線。
案件過了兩天,還沒抓到兇手,他身上頂著的壓力也很大,輿論方面都要給社會一個交代。
陳望開車帶著江連城來到了鶴山橋停下,二人下了車,陳望指著橋幾米處的垃圾箱道:“江隊,那垃圾箱右邊就是去下面橋洞的路,這些橋洞下面偶爾會有流浪漢在居住,我們可以去找找有沒有目擊者。”
“不急。”江連城說了一句,瞇著眼開始打量鶴山橋附近的路面情況,他轉頭只看見一個監(jiān)控,支馬路的方向拍不著。
鶴山橋的右手邊是幾棟二三層的老建筑房,左手邊是鶴山橋的護欄,護欄的左上方是灰白色垃圾箱,垃圾箱的前面是條支馬路。
“咱們先沿著支馬路走進去,看一看。”
二人朝著這條叉路走進去,這叉路上方是修建了一排排的樓房,大約七八層的樣子,那天夜里兇手是背著人走過來的,那么他不會一直背著,湯全徳大概160左右的重量,要背著他一直走,兇手的身體要很好才行。
“江隊,會不會兇手熟悉這叉路的情況,他提前準備了交通工具,在臨近垃圾箱時停了下來,怕監(jiān)控拍到他是怎么來的,所以才背著湯全徳走過來。”陳望提出了他的猜想。
江連城點點頭:“有這個可能。”
走了十來分鐘后,沒發(fā)現(xiàn),只好返回鶴山橋。
“看來只有尋找目擊者了,看看那天這幾棟居民有誰夜里沒睡,看看有什么發(fā)現(xiàn)。”江連城對陳望道。
陳望點點頭。
二人只好跟著石階走下去,橋洞下面有一處污水排放系統(tǒng),把污水排入河里,很是惡臭,這個條件是不會有流浪者住在這里的。
污水排放前面有三個橋孔,橋孔是呈半圓形,大約寬一米多,長兩米左右。第一個橋孔沒發(fā)現(xiàn),江連城走到第三個橋孔去,發(fā)現(xiàn)上面殘留著多片竹葉,還有幾節(jié)碎的繩子。
“呵,找到了。”他輕笑了下。
“保護現(xiàn)場,吩咐物鑒科的同事來這里取樣。”江連城對陳望道。
看來這里就是第二現(xiàn)場了,兇手是在這里存放竹竿,把湯全徳綁在上面,沉入水里匯入湘江,在云夢河河段被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只能看物鑒科的同事能不能采集到兇手的信息了。
“陳望,你守在此處,給祝城打電話,讓他繼續(xù)查看這鶴山橋半個月左右的監(jiān)控,看兇手是什么時候把竹竿放在這里的。
其次給蘇莫然和周小虎打電話,讓他們帶人來附近走訪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目擊者。”
“我要去見一下柳妍霏的母親。”江連城吩咐道。
陳望正色道:“江隊,這里就叫給我吧,我會守好的。”
嗯,拍了拍他肩膀,江連城給以鼓勵,才沿著石階上去路面。
到時間了,他得去見肖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