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懷柔沉默了。她現(xiàn)在有些混亂。
原以為是富二代逃避相親,找她來擋箭牌,這么看,她似乎卷進了深不見底的漩渦。
她摘下帽子,坐上桌子,將手按在桌上,桌墊的涼意從手掌滲透。
“你現(xiàn)在是懷疑,李玉山讓你做主治醫(yī)師,別有用心是嗎?”
“這還用懷疑??”寧青衫皺著一張臉,聲音拔高了三個度。
“我現(xiàn)在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祁懷柔后知后覺的說道。
“你要是一直不來,那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從我回國開始,李玉山就已經(jīng)盯上我了,你常來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沈家那位少爺會不會多心,就不知道了。”
“防不了那么多。”祁懷柔微微嘆息的說道。
她突然想起,那天在酒吧,祁淮南見到寧青衫神情驚詫,只怕在那個時候,他們就開始懷疑她了。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別把沈聽遲想的太復(fù)雜,也別把他想象的太簡單。”寧青衫拍了拍祁懷柔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對了,最近想我了嗎?”
正經(jīng)不過一秒,寧青衫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惡心人的話。
祁懷柔摸著身上的雞皮疙瘩,神色如常,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寧青衫十句帶著八句的調(diào)侃。
“來找你有事。”祁懷柔撇了撇嘴挑眉,傲嬌中帶著一些祈求。
“說吧,我的大小姐,什么事情?”
祁懷柔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將寧青衫拉到辦公室的角落,輕聲細語的問道:“你比我有門路,下周SUN集團的慈善晚宴,能不能搞到邀請函?”
寧青衫先是蹙眉,臉色越來越差,接著像是被人踩到尾巴一樣跳腳。
“就算你們兩個是假扮情侶,你也不必這么卑微吧,你去不去宴會,不就是那個狗男人一句話的事情,他威脅你了?”
“那倒沒有。”祁懷柔篤定的說道。
“你也說了,我們是相互利用的關(guān)系。不是單方面的有求于人。”
“這樣大的宴會,他都沒有通知我,我要是去找他,他帶不帶我去我不確定,但肯定是要欠他一個人情的。”
“你想那么多干嘛?”寧青衫點了點她的腦袋,有些不明就里。
“哎呀,就在下周了,你就說能不能做到吧。”祁懷柔有些生氣的別過腦袋。
“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去找寧小姐。”
她往威脅的天平上再加碼。
寧青衫兩手一攤有些無奈。
他能有什么辦法呢,這兩個女人算是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這個忙,他不幫,被罵。幫了,要是搞砸了,還是得被罵。
先解決眼下的這位小姐吧。
“你啊,來的也算是時候。邀請函我拿到了就給你送過去。”
“謝謝。”祁懷柔狗腿的對著寧青衫拜了拜,臉上浮現(xiàn)出燦爛的笑容。
“我走了,你準備好了和我說。”
“就這樣走了?”
“嗯哼,在你這里也挺浪費時間的。”
祁懷柔像是一直花蝴蝶,旋轉(zhuǎn)的出了寧青衫的辦公室。
留下寧青衫一個人在原地喝涼水,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