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幾年相遇多好啊
悅寧溪指路,蔚云戟背著她往回走。
很快就找到那株長得和艾草相似,含有劇毒能使人致幻的植株。
起初悅寧溪以為那是艾草,手甩上去的時候被扎了,只是被麻痹的毫無感覺。
蔚云戟好奇問:“你找這個做什么?”
“我能進入幻覺,全幫拜他所賜。”帶著厚厚的手套,又外加了一個膠手套,悅寧溪才敢去拔那植物。
這似草非草,渾身長滿絨毛小刺的植物,被悅寧溪連根拔起放入空間。
植物的信息很快傳來。
三轉返魂草,有致幻劇毒,被扎到的人會進入自己的幻覺當中。
“這個嗪楠王,對這個幻覺真的愛到了骨子里,連這種東西都能找到栽種在自己的墳頭周圍。”
這個也是個好東西,悅寧溪也毫不客氣收下,或許以后逃命的時候,能夠用的上這個玩意。
本以為經歷了那么多磨難后,這次能順利的逃出濕地森林。
萬想不到,勝利就在眼前,意外再次出現。
本邁著大長腿,背著悅寧溪回去的蔚云戟忽然停了下來。
“寧兒。”他沖著身后的悅寧溪喊到,“不妙了。”
“嗯?”
悅寧溪歪頭,第一眼對上了失去聚焦,眼睛微微發朦的深邃雙眼。
“將軍。”她的手在蔚云戟的眼前晃動,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拍了拍蔚云戟的肩膀:“放我下來,快快快。”
她摸到了他頭上有一塊創傷,詳細的問了幾個問題后,又用設備給他做了檢查。
悅寧溪的臉色不太好看。
“怎么?”他頭扭向悅寧溪的方向,卻十分冷靜問,“什么原因?”
悅寧溪咬了牙:“你頭怎么傷的那么重?頭部受傷有淤血壓住神經,引起的失明。”
他問:“治不好了?”
悅寧溪搖頭:“不一定,你這是出現了淤血,不嚴重,淤血散去基本無大礙,只是……”
“只是什么?”
“我不知道這個淤血需要多長時間散去。”悅寧溪此時十分懊惱自己沒本事。
她現在除了等待,還有隨時觀察蔚云戟的情況外,什么都做不了。
要是精通中醫的話,只要找到問題和癥狀,利用針灸就快速散去淤血。
現在她卻無能為力。
悅寧溪從來沒有那么恨過自己,恨自己沒有用,關鍵時刻用不上幫不了忙。
“寧兒。”他手在空中摸索,悅寧溪急忙握住他的手,“我在。”
這兩個字總是蔚云戟在和她說,每次聽到這兩個字,她都能感到滿滿的安全感。
現在輪到她為蔚云戟說出這兩個字。
“這里已經是林中邊緣,要出去并不遠……”話還沒說完,悅寧溪打斷他的話,“閉嘴!別老和我說別管你,讓我自己逃出去的話,我說過我做不來。”
以前總是蔚云戟保護照顧自己,現在自己也有義務護他的周全。
“在這些危險重重的地方,帶著一個瞎子你要怎么出去?”蔚云戟握了握她的手,“我在這里等你,你先出去!找到人了之后再回來找我,可好?”
“不好。”根本就不用考慮的事情,“你自己也會說這里危險重重,我要是在外面迷路了怎么辦?你在這里,被那些猛獸叼走了怎么辦?”
況且,他也是因為自己才被拖累的。
才短短的時間,因為悅寧溪的關系,他頭顱不知道傷了多少次了。
現在因為淤血的問題,導致了他眼睛看不到。
要是再把他放在這里自己出去,悅寧溪這輩子都跟自己的良心過不去。
“你不來救我就什么事情都沒有!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覺得真那么容易出去,然后順利找到人再回來救你?”
這樣真的就是天荒夜談了,以為是開車呢,一個來回都用不到兩三個小時。
“我……”
“你別說話。”悅寧溪氣的不想聽到他說話,“現在是我說了算。我說什么你就得聽什么,不然我這暴脾氣,會干出什么事情來我都不知道。”
蔚云戟知道悅寧溪說得到做得到,乖乖閉嘴不再惹她生氣。
“好,一切都聽你的。”
看他態度良好,悅寧溪這才消氣了些。
兩人互相攙扶著,直到了天黑,這才走出了濕地森林。
“來。”悅寧溪把蔚云戟按在他的下鋪坐著,“你在這里等的一下,我去找點吃的。”
臨走之際,她又在蔚云戟的手里塞了一把油甘果。
“目前就只有這個,餓了先吃著。”她聳了聳肩,“空腹吃油甘還能過起到潤腸,滿足器官各項需要的維生素C,還能改善肌膚,美白透亮呢。”
聽起來倒是不錯,蔚云戟笑了笑:“好!你早去早回,我等你回來。”這下軟飯吃的,更心安理得。
他表現得自己像個小媳婦,而悅寧溪才是主外的一家之主。
搞的悅寧溪搖頭忍俊不禁。
“行,那你不要亂跑哦。”不放心,又給了他一個哨子,“哨子你拿著,要是有什么事,吹響找我就行。”
“好。”從被吼了之后,他更加的聽話乖巧,生怕自己亂來,無端給悅寧溪添加麻煩。
跑到了附近有水的地方,悅寧溪觀察了一下周遭環境。
這一塊地方真是惡劣至極,四周都是沼澤地,一不小心就掉入那吃人的沼澤里。
不過好的一點,就是水多有魚,吃的東西不用擔心。
有空間在手上,沼澤根本就不是什么難事。
“餓了吧。”端著烤魚進入小屋,放到桌面上,“今天……”
話剛開了個頭,回頭看到熟睡的蔚云戟,她悄然放下碗筷。
坐在床邊,悅寧溪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沒有異常。
躡手躡腳給他蓋好被子,坐在床邊手撐著腮,看著五官端正,下顎線流暢,劍眉星目的蔚云戟愣愣入神。
“有胡子和沒胡子都那么好看。”歪了歪頭,她忽然笑了起來。
不過,她還是更喜歡他大叔的模樣,成熟穩重更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悅寧溪暗自嘆息:“果真是上了年紀了,看人還得是看老臘肉啊。”
“寧兒。”
“嗯?”他沒睡?
悅寧溪還想開口說話,見他翻了個身,面朝著自己的方向,又呢喃了一句,“糯糯。”
無奈撇了撇嘴:“你還會說夢話呢?”
趴在床頭,手輕輕得捋了捋他濃密的眉毛,手指向下輕輕劃到了他的眼皮,再觸碰到了同樣濃密纖長的睫毛,笑意漸濃。
“我們若是早幾年遇見,那多好呀。”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