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拿一樣東西
“真的?”悅寧溪喜出望外。
又在蔚云戟的面前,來了幾段極其拙劣的舞步。
蔚云戟也十分的捧場,給她鼓掌喝彩。
不曾想,悅寧溪忽然變臉,沖著他喊到:“這你都喊好,不會是在敷衍我吧?”
自己對舞蹈的基礎到底有拙劣,悅寧溪比誰都清楚。
“好看的不是你跳的如何,是你愿意給我展現真實的一面。”這是肺腑之言。
這樣的悅寧溪,他覺得很可愛。
她抿嘴輕笑。
太陽透過枝葉的空隙撒下,打在她白皙泛著靈氣的臉上。
悅寧溪恰似仙子一般,不食人間煙火,純粹干凈又美好。
一眼望去,讓人感覺心底很是寧靜。
悅寧溪輕喚了一聲,她輕輕走到蔚云戟的跟前,伸手摟著他的腰身:“謝謝你。”
聽到這樣稱贊和鼓勵,暖意流露心底。
微睜眼睛,眼底染上了憂傷:“我上大學的那會,可愛玩了。”
回憶著,她繼續說道:“我就喜歡那些稀奇鬼怪的舞蹈,但是我又極其的沒有天賦,偏偏又喜歡學。”
“就好像剛才跳的那個蝴蝶步,沒人肯教我,是自己自學了好久,才能勉強的像個形。”她笑了笑,“學醫的學生都很忙很忙很忙,一個個都很卷很認真讀書,大家都沒有時間交朋友。”
“在校道德期間,同學們仿佛是沒有私人的空間,都在忙都在學習,沒有課外的興趣和愛好。”
“我感覺他們都沒有人生,沒有樂趣,沒有童真!只會低頭死讀書,有什么用呢?”她咽了咽口水,一股傷感涌上心頭。
“我沒有朋友。”她笑了笑,“也沒有人關心我!我媽媽在我還沒有學有所成的時候,永遠的離開了我,爸爸再婚繼母挑唆,離了心。”
“我是一個沒有家的人。”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說這些。
但是她忍不住,她就是想找個人所以說心里話。
但是她能找誰呢?在這里她人生地不熟,也沒有人能夠知道理解自己的想法和意思。
此時卻情緒上涌就竹筒倒豆子全都說了出來。
“媽媽走了之后,就再沒人關心我了。”她沒有落淚,只是無奈帶著苦笑,“所以,我喜歡讓自己忙起來,這樣就不會在意,在意那虛無縹緲的安全感。”
“你知道嗎?我以為,以為我會一直如此,沒人關心我,也不會對任何人敞開心扉!直到我遇到了一個人……”
“他真的很好很好。”回想著這些時間發生的事情,悅寧溪忍不住鼻酸,“關心我,保護我,對我總是各種照顧,即使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可是那么好的人……”頭歪了歪,找了一個舒適一些的角度,“我不能喜歡他,雖然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可我也不能,要管住自己的心。”
“相對的,他也不能!他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初心,我不能讓他連人都當不了。不能因為彼此的自私讓他再一次負了那個姑娘。”
“好可惜哦。”眨動眼睛,“命運捉弄人,喜歡又怎么樣呢?我跨不過心里的界線!只能祝福了吧。”
該不該動的心都已經動了,能怎么辦呢?已經沒有辦法了。
蔚云戟站立著,安靜聽著悅寧溪的心里話,一字一句為她擔心為她憂,又隨著字句心情起伏跌落。
跳動的心臟,被刀子劃過般。
“蔚云戟。”悅寧溪喊了她的名字。
他低頭回答:“我在。”
抬頭與他對視,秋水的眼眸含情脈脈。
“繼續保持,繼續保持!加點吻戲加點吻戲。”導演的聲音在悅寧溪的腦海里響起。
她也不知道現在拍的是哪一個片段,腦海中似乎沒有這段劇本的記憶。
但是導演說要這樣做,她也理應得聽話那么做。
小手抬起捧著蔚云戟的臉,臉輕輕的湊過去。
明知道這是假的蔚云戟,那她就干脆當做是真他的好了。
反正都是在幻覺里,她可以放肆一回吧?
“對對對。”導演在一邊拍手喊到,“就是這樣,女主再給點癲狂,熱烈一點,熱情一點!”
導演的聲音在腦海里不斷的響起,悅寧溪著了魔一樣,聽著他的指令恪盡職守。
“寧兒。”蔚云戟抓著她的手腕,想拿下悅寧溪的手。
她卻突然霸道癲狂主動了起來。
摟著蔚云戟的脖子,跳起來咬住他的唇,把熱烈和癲狂發揮到了極致。
用那拙劣的技巧進行著,一切都是蔚云戟的意料之外。
悅寧溪的爪子從他的脖頸劃過,留下指痕。
她每往前跨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
后面的老滕根被埋在了落葉下面,蔚云戟后退腳跟絆倒。
悅寧溪跟著他的動作一起摔倒,在撞擊下蔚云戟的唇被磕了一個大口子。
他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句:“寧兒。”
緩緩睜開眼睛,悅寧溪看著躺在地上的蔚云戟,嘴里一股腥甜的血腥味。
她嚇得從蔚云戟身上爬起:“你沒事吧?”
她扶起蔚云戟,眼睛掃視了四周。
哪有什么愛豆、沒有什么導演、燈光師、化妝師和什么攝像機。
“呼——”悅寧溪長吐了一口氣,“我這小弱缺身體。”
她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怎么又中招了?”
“我……”悅寧溪眨了眨眼問,“沒做什么蠢事吧?”
蔚云戟故意隱去了她吐露心聲和后面的那一段。
“我……”悅寧溪都不好意思了,“真又做了蠢事啊!”
可是在幻覺里面,悅寧溪覺得自己很正常。
但是現實的行為說話,跟幻覺里的完全不一樣。
第幾次了?她懊悔自己總是這樣拖著蔚云戟的后腿,再這樣下去,十年半個月都別想出這破地方。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煩?”這句話,她很早之前就想問了。
為什么蔚云戟要這樣對自己堅持呢?是她這個渣渣的話,估計早就放棄了這樣的自己了。
“何來煩與不煩?”蔚云戟手放在彎起來的膝蓋上,“護子愛民,本就是我的責任。”
蔚云戟環顧四周:“此地不宜久留,必須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還沒走出嗪楠王的地盤,兩人都還身處于危險之中。
“等一下。”悅寧溪錘了錘她的腳,“那個……腳酸軟了。”
能不酸嗎?墓里跑了那么久,又跳了那么多遍蝴蝶步。
蔚云戟正面雙手交叉抓住她的手,轉身背對著用力一拉。
很順勢的悅寧溪就趴在了他的背上。
“誒~等等!”叫住了蔚云戟,“往回走,我要去拿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