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哄哄的大會結束。
五六十號人散場退去,口中還在說著陳生和傻柱的事:
“傻柱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能做出這種事呢?小孩子都要教壞了!”
“是啊,不知輕重,還好沒有鬧得太大,陳生說的真是輕了。”
“還別說,平時不喜歡吭聲的陳生啊,說的句句在理,以前都沒有見他怎么說過。”
“他天天下班就去弄玫瑰,哪有時間,不過弄玫瑰也不是事啊,那能賺到錢嗎?”
“不能吧,附近沒有花店,玫瑰也不值錢,反而聽說花了很多錢!”
今天一過,陳生的名聲明顯大了不少,只是對他的玫瑰,依然保持懷疑的態度。
散場后,陳生被許大茂拉回了自己家,進門許大茂就讓婁曉娥拿出鄉下帶回來的臘肉:
“蛾子,先把香腸蒸一蒸,然后切一下,再把粉條和臘肉一起煮。”
陳生看著擺手:“干嘛這是,又沒有過節,別那么麻煩,不然我直接回去了啊。”
臘肉香腸這些通常都是留著過年吃的,哪怕許大茂的工資高,平常也不舍得吃。
“欸,沒事,今兒全靠您才能拿回面子,想起那王八蛋的慫樣,我心里就痛快!”
許大茂連連揮手,婁曉娥有些遲疑的照做,她不是遲疑臘肉,而是對做菜沒信心。
不過香腸只需要放點生姜和油蒸一蒸,應該不難,粉條煮臘肉也沒有多麻煩。
許大茂去弄出一盤炒花生,放上桌子開始倒酒:“陳生,我必須好好謝謝你,這一杯我先干了!”
[來自許大茂的感謝,陽光+10]
“別謝我,我不算幫你。”陳生抓起花生米吃著,他說的是實話。
出手的動機不是因為許大茂,完全是看不下去,最多是因為婁曉娥。
許大茂喝完一杯,沒有在意陳生的說法,依舊高興道:“那孫子不僅編排我,還綁我一夜!”
“今天的事就是活該,一大爺和聾老太太處處幫他,沒有您,傻柱肯定又能躲過去!”
果然,最了解你的人必然是你的敵人……陳生點頭,舉杯喝下。
許大茂和傻柱的恩怨,已經從小時候滋生到了現在,根本就沒有緩和的余地。
但許大茂每次都斗不過,心中的怨氣有多深可想而知。
高興的幾杯下去,他轉眼就開始不醒人事,婁曉娥的香腸都還沒有蒸好。
陳生獨自吃著花生,看著墻壁上的三好學生獎狀,道:“你還是小心點吧,傻柱不會善罷甘休。”
“唔……我會怕嗎?我許大茂這輩子都跟他沒完!”許大茂趴在桌子上仰起頭:
“不過生哥你要幫我呀,那孫子打人是真打!”
呵呵,我也真打啊……陳生想著許大茂打人時的樣子笑了,許大茂那完全是小貓咪打架。
今天把婁曉娥的嘴角打出血,他都有點不相信,因為許大茂愛動手但不會真打。
“來,香腸好了!”這時,婁曉娥從廚房中走出來,滿臉都是笑意。
她今天同樣很高興,平常根本沒人幫她們說話,全部偏袒傻柱。
小事還好,今天這種事一大爺他們還偏袒,婁曉娥真的很生氣,甚至有些無力。
陳生站出來了,主持正義讓傻柱受到懲戒,婁曉娥真心感謝他。
許大茂爬起來,把香腸盤子推到陳生面前,嘟囔道:“生哥你多吃點,這是好東西,比城里賣的好多了!”
“你比我大,叫我陳生就行了,別亂了輩分。”陳生盛情難卻,伸筷子夾了一塊。
香腸本身蒸熟就行,婁曉娥的刀功不行,但至少切的大小均勻。
許大茂讓婁曉娥去倒酒,眼皮慫拉道:“我們論我們的,這事不關年齡的事!”
陳生沒有和醉鬼扯皮的想法,噴香的香腸入嘴,咬下非常有嚼勁。
他看向婁曉娥笑道:“鄉下的香腸確實更扎實,蒸的也剛剛好。”
“熟了就好。”婁曉娥微笑的把酒杯遞過來,轉身又去弄臘肉煮粉條。
陳生看著喝醉的許大茂,出聲喊道:“要不就算了吧,大茂喝醉了就不麻煩了。”
“沒,沒有的事,蛾子你繼續給生哥做,我也一天沒吃飯了。”許大茂連忙擺手。
今天他和婁曉娥吵架又打架,確實一天都沒吃東西,兩人都餓。
咚咚咚……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啊!”許大茂大聲問道,陳生主動起身朝門口走去。
“我,陳生在不在?”
陳生走到門后,確定了敲門的人是傻柱,他打開門,看向拿著一瓶酒的傻柱:
“怎么了,你找我?”
他很詫異,自己剛剛才讓對方丟了臉面,怎么這會兒就來找自己了。
打架不應該,傻柱沒喝醉不可能來找打,那就是一大爺和秦淮茹他們出的主意。
傻柱臉上滿是不爽:“陳生,就是想找你喝兩口,去你家里沒人,就知道你在這。”
“哦,改天吧,我正在和許大茂喝酒。”陳生想了想說道,這里不是他的家,不能做主。
傻柱直接推搡著進來,大聲隔空喊道:“許大茂,我來你家喝酒了!”
他的姿態,顯得比自家還要坦然隨意,大步走進了客廳。
陳生關好門皺眉跟上,他知道這兩人在一起準沒好事,總有一個人要倒霉。
“傻柱!你給我出去,我家不歡迎你!”許大茂立即蹦了起來。
傻柱大大方方坐下,把酒瓶放上桌子:“我是來找你們喝酒道歉,別做的什么樣一樣。”
“你,道歉?”許大茂不信,心里毛毛的,總感覺要被一頓打。
陳生走過去坐下說道:“如果你是找我就隔天,這是許大茂家,鬧出事別找我。”
“不,不是,我就是來找你們道歉的,沒有別的意思!”傻柱一副你們怎么不信的模樣。
婁曉娥也走了出來,眼神不善的看著傻柱,傻柱抬眼看去,點頭道:
“我這事確實做的不對,我認錯我認罰,我先干三杯成了吧!”
說著,傻柱立即倒酒,獨自干了三杯,末了還把酒杯朝下以示誠意。
許大茂看著他,又看了看旁邊的陳生,想著傻柱要是耍渾,陳生肯定會幫自己,心里稍微有了底:
“這事你真沒當人,你知道強健犯的罪名多大嗎?哪怕是未遂,我一輩子也洗不清!”
“確實確實,我做事沒有經過大腦,這是我的錯,我再自罰一杯!”
陳生端著酒杯放在嘴邊,側眼看著坦蕩的傻柱,看來易中海和秦淮茹做了很多工作。
道歉也許是真的,但最后必定會引出別的幺蛾子,因為一個是說話不經大腦,一個是不吐不快。
幾杯酒下去,氣氛終于融洽了一點,傻柱露出東北老爺們的模樣道:
“這事我是孫子,我做事有待考慮,希望你們能別往心里去,陳生你說的對,點醒了我,這事讓孩子學了去可真不行!”
“這好家伙,棒梗都被我一頓收拾,我心里也疼,但我有錯在先。”
說著他又自干了兩杯,依舊臉不紅氣不喘,酒量明顯非常好。
許大茂伸手指著傻柱,滿臉不解氣道:“你做事就不會動動腦子,多大的事啊!”
“嘿,我說,許大茂,要不是你先破壞我和秦京茹的事,我至于下這么大的手嗎?”
果然,要出事了……陳生默默吃著花生米,余光注意著剛回到廚房的婁曉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