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暇臉色微凝,對懷瀅道:“我問白姑娘如何能離開社神山,她說需要用白府的令牌,我便同她過來取,并非是有別的心思?!?p> 白巧娘嗤笑一聲,擺明了不相信。
懷瀅懶得深究,擺了擺手,“好了,不說這個了?!庇謫柊浊赡?,“令牌呢?”
白巧娘只瞟了懷瀅一眼以作回應,然后轉向思暇,“沒想到公子還有兩幅面孔,這斯文矜持的樣子真是讓人好不適應!”
思暇眼觀鼻鼻觀心。
白巧娘繼續道:“公子方才對奴家又摟又抱,又揉又親的……咯咯,倒很是熱情呢。”
思暇臉色微沉,“白姑娘莫要胡言亂語。”
白巧娘不依,“公子可不能敢做不敢當啊,你還夸我腰肢細軟,玉體婀娜呢?”
“夠了,別說了!”懷瀅實在聽不下去這些污言穢語,問,“白姑娘,令牌在哪里?”
白巧娘斂了笑容,指了指窗下,“在那柜子里?!?p> 懷瀅要看著白巧娘,不方便親自去取,又因白巧娘的話嫌惡思暇,不想搭理,于是沖著床下道:“你去取?!?p> 躲在床下的馮梁氏聞言,一道煙飄了出來,凝成個人形。
白巧娘臉色發綠,“怎么是你!”
馮梁氏得意,“想不到吧,你也有栽到我手上的一日!”
白巧娘氣急,對懷瀅道:“你竟然和這等貨色混在一起?”
不等懷瀅說話,馮梁氏先惱道:“什么叫‘這等貨色’?說得好像你是什么好東西!不過是個仗勢欺人的無恥蕩婦!”
白巧娘騰地直起身子,“你個嘴里沒實話的潑婦,見不得人好的攪屎棍子,竟敢跑到白府鬧事!看我不搗了你的墳塋,把你拿到太陽下頭暴曬個七七四十九日!”
“我呸!”馮梁氏笑道,“你也不看看現在的形勢!想搗毀我的墳塋?呵,我今日就要把你扒光了衣服丟出去,讓你這個西陵第一美女好好風光一把!哈哈哈哈!”
“你!”白巧娘渾身發抖,指著馮梁氏。
懷瀅眉頭緊皺,問馮梁氏:“你不是來找馮生嗎,和她吵什么?”
馮梁氏立刻換了面孔,“啊,是是是,我是要找馮生的。不過馮生不是被你們的人帶走了嘛。倒是這個蕩婦,”她哼道,“她心術不正,竟然想勾引思暇公子,要我說就該……”
懷瀅不想摻和她二人的事,打斷道:“好了!咱們拿了令牌就趕快離開吧。”
“可這蕩婦……”馮梁氏不死心。
懷瀅道:“馮梁氏,你夫君既然已經被救出,我答應你的事就算是辦到了,至于其他,愛莫能助?!?p> 白巧娘突然掩嘴笑道,“咯咯咯,馮梁氏?懷瀅姑娘,你不會是被她騙了吧?”
懷瀅疑道:“什么意思?”
馮梁氏聞言,擋在二人中間,道:“貴人別聽她瞎說,她嘴里哪有什么實話。”
白巧娘反問:“鬼話連篇的向來不是你嗎?”她松松散散地歪靠在床上,“懷瀅姑娘,我猜這鬼東西一定跟你們說,我或綁了、或騙了、或勾引了她的夫君馮生,請你們來搭救,對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