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娘用食指壓上他的嘴唇,輕笑道:“公子不必緊張,我不會因此埋怨你的?!?p> 她將思暇拉到床邊,身子一歪,靠進對方懷里,“公子所不知,我本就對馮生無意,是他死纏爛打,還以死相逼。家父心善,不愿枉害了他人性命,這才招他入贅為婿。如今你的人將他帶走,我高興還來不及,何況……”她嬌笑一聲,襯得小臉如桃似李,然后反手一推,將思暇推倒在床,“若能與公子喜結連理,那才是不羨鴛鴦不羨仙呢!”
思暇被白巧娘欺身上前,略顯慌張,他側身避過,道:“白姑娘,婚姻之事怎可兒戲?”
白巧娘不滿,輕哼一聲,道:“方才酒席間,你一聲聲喚我‘巧娘’,諸多親近之意,怎么一提婚姻之事,我便成了生分的‘白姑娘’?你說,你是不是與我虛情假意,根本沒有半點真心?”
“這……”思暇面有難色,“姑娘當知,我已有婚約,不敢耽擱了姑娘的大好韶光。”
白巧娘輕笑,“正因韶華難留,才更不該辜負?!闭f著解下身上原本就不怎么嚴實的衣裳,眨眼的功夫,已是衣衫半解,溢了一室乳香。
懷瀅驚掉了下巴。
馮梁氏暗罵一聲“淫蕩”!
思暇則是撿起地上的衣裳替白巧娘遮擋,“姑娘何至于如此?”
白巧娘乃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一眼看出思暇鎮定之下的緊張。她姿態婉轉地誘導:“公子莫要害羞,只要你同我云雨一番,自然知道我的好處,保管讓你忘了你那未經人事的未婚妻。”
說罷,玉手一揚丟開身上的衣物,便要強壓住思暇歡好。
懷瀅實在受不了這份刺激,也不管時機如何,飛快地從床后轉出,探手就要去抓白巧娘的脖頸。
白巧娘正欲與思暇交纏,忽感頭頂一暗、背后有風,便知是有人早早躲在屋里意圖不軌。她沒有立刻起身,而是借著靈巧的身形就勢一倒,在床上打了個滾,然后正面對上了偷襲的懷瀅。
懷瀅早年常與少府星君肉搏,又經歷了北界的生死纏斗,其武力遠非養尊處優的白巧娘可比,兩人對了不過幾招,便分出了勝負。
懷瀅學著少府星君的手法封了白巧娘的法力,然后將她撂在床上。
白巧娘許是因身在自家府中,絲毫不見驚慌。她好整以暇地歪起身子,將懷瀅上下打量了數遍,然后才瞟了眼尚半躺在床上、反應不及的思暇,哼道:“當真是個漂亮姑娘,可惜太兇了,男人不會喜歡的!”
思暇這才從床上彈起身,一邊整理微亂的儀容一邊對懷瀅道:“你莫要聽她瞎說,沒有的事?!?p> 懷瀅不明所以,微微蹙眉。
這表情在白巧娘看來,便是情郎被捉奸在床的慍怒。她添油加醋道:“是嗎?可公子你要真對她一心一意,又會與我相談甚歡,還入了新婚洞房?”
懷瀅疑惑地看向思暇。不明白“一心一意”只得是什么,又好奇思暇為何會和白巧娘這妖女在一起,難道他真的是被美色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