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東方網同合力與橘子確認了戰略合作,三方在王府大飯店舉行了發布會,內容基本是梁喬當時定的,變化不大。現場來了上百家媒體,從娛樂圈的到科技圈的。同時這些公司的高管與老板也悉數到場。
看老大們在臺上談笑風生,說本次合作是2002年最重要的科技娛樂大事件。臺下溫明滿臉帶笑在臺下不時和橘子公司的人做交流,張婧忙前跑后,好像自己很忙的樣子。
截止到目前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梁喬很滿意,他徑直走到角落,打開手機里唯一的游戲貪食蛇。
正玩著,有人過來夸贊他:“小梁,這事弄得漂亮!”
“嗯?”
梁喬抬頭,發現是活動部經理楚夢婷,只好把手機收起來。楚夢婷今天穿了一套凸現身材的灰色西裝,把她整個人襯托得凹凸有致。內襯是一件白色襯衣,點綴了她的線條清晰的臉龐。
她不是極致漂亮的女人,但氣質里的知性,還有股高傲,引人想要征服。
“這個戰略合作的事,干得真漂亮。”以為梁喬沒明白自己說什么,楚夢婷強調。
“謝謝。”
梁喬簡單回,話語里帶著一點冷漠。
他隱隱記得這女人是名隱形白富美,父親是個什么大富豪,當年她在東方網和別人不一樣,她純粹是為了鍛煉自己。不過他們兩個前世接觸不深,梁喬并不具體知道信息。
重新打開手機,又進入貪食蛇。
白富美就像這游戲里的食物,隨機出現。好吃卻要小心,因為搞不好不是碰壁而亡,就是首尾不能相顧。既然這樣,那就不如保持好自己的姿態,順勢而為,可以讓美食吃自己。
“解決了登場明星,我們活動部心里有點底了。”楚夢婷在一旁感慨。
“嗯。”梁喬繼續打游戲,覺得她還有話。
果然,下一刻楚夢婷說出了正題:“但是小梁現在還有個問題,你能不能幫我解決一下。”她說:“我們現在需要個做晚會的公關公司,可是和咱們長期合作的公司,因為這個預算太少了,他們沒法接手。”
“讓他們推薦個底下的小公關公司不就得了。”
梁喬隨口回,繼續玩游戲。
楚夢婷在身旁,又道:“早推薦過了,根本不行,咱們是想花小錢做超級大的事,每個環節做漂亮,畢竟是給總裁和董事會看的。我和溫總監商量了一下,想找個小的專業團隊接手。”
“要我給你找找?”梁喬隨口問。
猛獸總能第一時間嗅到獵物的味道,不過最重要的是不能暴露自己的目的。
目標要專注,繼續打游戲。
楚夢婷又道:“是啊,我想著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我試試。”
梁喬話音還沒落,張婧忽然上前說道:“試什么啊?小梁,你的策劃能力,談判能力確實都很好,但找人這種事,你也能行?”她說話,轉向楚夢婷:“夢婷,小梁才畢業不到一年,哪有什么人脈啊。”
“你那里有嗎?”楚夢婷問她。
“嗯,我這里有個團隊,超級能干的,而且他們是平京電視臺做晚會的人,也在咱們供應商名單里。我可以用私人關系,讓他們便宜一些。”
“哦?是嗎?那你讓他們明天來單位吧,大家聊聊。”
楚夢婷來了興致,和張婧走到別處。
梁喬低頭繼續玩游戲。
過了一會兒發布會結束,現場的燈亮起來,背景音樂放得是征哥的《奔跑》。
眾位大佬開始離開。
梁喬正和司圖說話,就聽有人叫自己:“小梁,我們走了!”
回過頭,發現是合力影業藝人部總裁周兵,梁喬也趕忙回應,并且以微笑相送。
這段合作開始是他們兩個聊的。
眾位大佬往外走,他們談笑風生,除了合力與橘子公司兩名高管,還有東方網內容中心總裁程瀟,市場中心總裁祁鵬,以及其他幾個人。溫明只在最外圍,跟著總裁們的笑而笑。
梁喬聽到周兵和東方網幾名高管聊起來:“你們那個姓梁的小伙子不錯,不到一分鐘就說服我哥了,嘴皮子特別利索,思路清晰,非常不簡單。我哥對他印象特別深……”
看看表,才四點。
只好回公司又待了一會兒,等到下班打卡時間到了,才離開。
路上司圖笑著感慨:“你這招不給張婧分配活,太絕了。我看她今天都要瘋了,上躥下跳四處找活。真是沒有活,創造活,也要去干。我從來沒見過她這么努力,大領導們在就是不一樣。”
梁喬沒跟這個話題,說起楚夢婷和他說的事,又說張婧截胡。
司圖頓時罵起來。
梁喬又道:“這是個機會,不能給她,一定得是我們的人。”
“沒必要吧!”司圖說話了:“這事又不賺錢,犯得上嗎?”
“你不懂。”梁喬擺手,解釋:“這種活雖然利潤極低,但只要勾上這些大公司,有了坑位,遲早會有利潤的。畢竟我們東方網一年的市場費用上億,如果我們背后有個乙方,能拿到其中一部分……”
司圖恍然大悟,但沒說話。
梁喬淡然一笑,“你以為只靠工資,就買車買房了?像東方網這種巨頭的體量,它的頭部廣告代理公司,光是依靠它本身,就可以滿足上市的條件,成為價值十幾億的公司。”
“你一定要爭到部門經理這個位置!”司圖真是有點著急的意思。
“什么位置有什么位置的利益,我們現在重要的是拿到入場券。”梁喬解釋,話鋒一轉:“現在市場部經理職位空缺,溫明不關心這種小活,他手里控制著一家大公司。楚夢婷也沒興趣,這正是我們的機會!”
“要不我們舉報這家公司和張婧的關系?他們肯定有事!”司圖問。
梁喬擺擺手,否定他:“張婧不值得我們這么干!這種事一旦讓人知道,代價太大了。而且這么點預算,內控部也不會管。”
“得想個別的辦法。”司圖說。
“前提是得先把咱們摘干凈。”梁喬最后說。